李鸿渊敲了敲面前的堪舆图,“该收网了。”
“阿渊这是准备提前结束战事吗?”靖婉说道。
所谓的提前,自然是相较于他前世而言,这是还有好几个月的差距呢。
“不过能够提前结束,自然也是好事,战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劳民伤财,生灵涂炭,若非必要,能够提前一日,想必没有谁愿意拖延两日。”靖婉看着被明显的标识成两部分的堪舆图,“就算能提前,应该是也不是一两日就能结束的吧。”
“想要‘立即’停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难度有点大,也非为夫所愿。”
靖婉略作思考,懂了,只需要其中一方投降,那么,说停战就会立马停战。不过,让启元投降是不可能的,而西匈奴的大贤王显然也轻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一时间脑子进水,相信晋亲王都能将他脑子打开,将水给放出来。
“这事儿完了之后,皇上会不会气出个好歹来?”靖婉有点“忧心”。
李鸿渊讽笑一声,“别说是气出好歹,便是直接气死了都无所谓,省得我动手了。”
靖婉一默,他前世亲手剁了亲爹,在世人眼中,那就绝对是灭绝人性,天理难容,畜生不如,他会成为暴君,未尝没有登基之前这些血腥残暴的手段在其中加成。
“按照你现在的布局来看,西北军肯定不会白白的折损二十多万人,我也好好的。”所以,就算那个男人非常非常的讨厌,你篡位就算了,好歹留着他的命。
靖婉知道他不在意名声,但是,靖婉到底不希望他遗臭千年,当下讲究的是以孝治天下,讲究孝道,子女那就等同于父母的私人财产,正所谓“无不是的父母”,所以,不管他们对子女做什么,就算是非常的过分,也左不过是被人说道两句,但如果反过来,就会被指责大不孝,唾沫星子都能将人给淹死,一般人都是如此,更何况那是皇帝,皇帝,那是正大光明的杀了儿子,都不敢有人说什么的。
就算是千古名君,一旦染上了污点,那也会被一代一代的后人诟病。
李鸿渊岂能不明白靖婉的意思,事实上,在回来之初,前世已经肆意惯了的人,很艰难的才压下了心中的杀意,这么多年了,杀意也就淡了,至少在表面上能坦然的面对那个所谓的父皇,不过,到最后,到底要怎么处理他,李鸿渊还真没仔细的想过,大概就是打着临到头再说的想法,到时候或许全凭心情,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绝对没有想过要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他,但仅仅是留一条命的话,不是不能考虑。
李鸿渊伸手摸了摸靖婉的脸颊,“放心,我有分寸。说实在的,就他那身体,就算是留着他,他又能再活几年。”
靖婉握住李鸿渊的手,“所以,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而且,这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活着,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赎罪。”
“指望他那种人赎罪?婉婉这是又在犯傻呢?而且,你准备让他如何赎罪?”
靖婉语塞,留着他,那就是名义上的太上皇,你让他做什么?
“傻瓜,杀人的方法也多得很,未必就要一刀切,想让他死快点就死快点,想让他死慢点就死慢点,或者痛苦点,或者痛快点,这方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这些傻兮兮的问题就不要去考虑了,人本来就不聪明,越想越傻了。”
造就不是第一次被说傻,靖婉现在听着,差不多都免疫了,送了他一个白眼,不过,既然如此,这事儿的确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却是是怪无聊的。
因为计划在一步步的施行,靖婉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伤兵营”那边都不再去过问,跟着李鸿渊一起看那些来来往往的密信。
早些时候李鸿渊秘密打造的兵器甲胄都分批次的,系数的运到西北,有些做了掩饰,有些甚至掩饰都没有,之所以这般的明目张胆,只能说,现在的整个西北,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同时,也再一次的表明,李鸿渊对于自己的事情,越发不在意会不会暴露出来。
而现在,西匈奴的大贤王,也是焦头烂额。说起来,他被称为大贤王,其实也不做是西匈奴王之下的两位贤王之一,说起来他还只是西匈奴王的兄弟,另外为贤王却是他们的长辈,更何况还有匈奴王的几个儿子,在大贤王的名声越发的响亮,如日中天的时候,如何不让人忌惮,即便是曾经对他信任有加的西匈奴王,在各方人士的各种诋毁攻讦之下,也是越发的动摇,现在,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李鸿渊很快就会送到他手上。
而乐成帝那里,也势必要给些“好处”的,李鸿渊要“配合”了,才能让李素言交差不是。准备就绪,就等晋亲王一声令下。
“王爷,你日前让注意苏名章的下落,现在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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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事耽搁了,明天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