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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背主?择良木!再考(1 / 1)

“行了,小爷没兴趣跟你们这些人弯弯绕,知道你是那个本该被流放的苏名章。王爷让我告诉你,去见你想见的人,就要有把自己命搭进去的觉悟,安分守己或许还能保你一命。对于你的真实身份,也别否认,怪烦人的。”

话已经说得这么直白,苏名章也不是傻的,浑身僵硬,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向来都是生性多疑,还想就算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想再进行最后的确认,垂死挣扎一下,“你说的王爷是谁?”

贺识海啧了一声,好似颇为无语,“所以说,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文人,说话拐弯抹角,半点不干脆,临到头了,事情明摆着的,心里边儿依旧不能爽快的承认,磨磨唧唧,没完没了。”

苏名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心里边儿何尝不是同样讨厌贺识海这样的人?不过,心中的确已经有了答案,他不爽快?瞧着贺识海也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所以他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然而还有一些事情,他不得不问清楚,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生死看的并不是那么重,在金蝉脱壳的时候,不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不会被人发现,但是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就带了全家全族,“我的家人呢?王爷打算怎么处置。”

“苏家有点能耐的也就你一个,其余的那些废物,你认为王爷会怎么处置?”贺识海觉得,问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降低王爷的格调,不过是一群小虾米,王爷还能放在眼里?

苏名章听明白了,但是事关全家老小,他不可能在不能得到准确答案的时候,就草草的下了决定,他曾经就是玩文字的老手,凡是说话留一半,到最后,只要一句“没说过”就打发了,因此,不得不郑重。“我要明确答案。”

贺识海瞧着对方,带着点看蠢货的意味,“苏名章,原本小爷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瞧着也不过如此,你是以什么立场问出这话的?”

瞬间,苏名章脸色惨白,的确,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连拼个鱼死网破的资本都没有。

贺识海挥挥手,“小爷也不与你多说了,先走了,你自己想清楚,反正你的命在你自己手中,怎么做完全看你。或许你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悄悄行事,看看会不会让王爷知道,不过,你当真做了,大概没有第二次机会。小爷我倒是挺期待你能做出一点儿不一样的选择。”贺识海最后给了对方一个颇为嚣张的笑。

“贺家不是一向不都是自诩纯臣吗,贺小将军这又算什么?”苏名章心中愤恨难言。

要说贺识海就算是被李鸿渊狠狠调教了一通,但是没有遭遇家族巨变,所以,本质上依旧是个混不吝的,不喜欢文人的弯弯绕,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完全听不懂,“啧,小爷是小爷,跟贺家有什么关系。”把柄这种事,他也不会轻易的递出。

苏名章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弹,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理不清头绪。

“哟,这不是苏……,对了,苏什么来着?”肆意轻佻又不屑的声音。

边上还伴随着不同程度的嬉笑声。

苏名章因为他们,猛然间回神,脑中的混乱好似在顷刻间消失,回头看向这些这两三日时时刻刻都不忘针对他的人,明明是一群大老爷们,在苏名章眼中,简直比某些尖酸刻薄喜欢斤斤计较的妇人还要惹人厌恶,有一句话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些人,却连这两者都还不如,他们却都是军中的不同阶层的将领,实在是太难看了。

不都说,军中男儿豁达,生性豪爽,不拘小节,磊落坦荡吗?这样的人,苏名章还真没见到多少,也或者是他倒霉,碰到的都是小人,毕竟,真正的男儿大丈夫,又怎么会如此行径。

对上苏名章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禁声,那眼神阴狠,像萃了冰渣子,透心凉,叫人心生畏惧。

说起来,苏名章曾经到底是户部侍郎,身居高位,能比他官位高的人,还真没多少,算起来也是实打实的上位者,常年积威,当真是气场全开,足以威慑很多人,这一刻,苏名章显然是未曾收敛的。

苏名章转身离去,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等到苏名章离去,方才的那些人才逐渐的醒神,当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恼羞成怒,面露阴狠,“呸,什么东西,真以为贺小将军找上来,就攀上贺家了?”贺家是纯臣,怎么可能对东北军以外的武将示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找回场子,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苏名章这一次动作迅速,只花了不到一个晚上,很多事情就已经想清楚,想清楚了自己的前路。

事情一旦成功,不说再进一步,却应当不会比现在更凄惨,而他的家人不说富贵荣华,至少能够平安喜乐,他的儿子在日后或许还能有机会再爬起来,恢复苏家的荣誉。

苏名章相对隐晦的找上晋亲王,比较之前准备去找睿亲王周密而详细的计划,他此次的行动却是不怎么走心,显得有几分随意,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他对“新主”的“考验”,当然,这个想法本质上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苏名章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然而再一次的出乎他的预料,他的请见,几乎在被报上去后第一时间,晋亲王就见了他。

苏名章心中又滋生了异样情绪,他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或许晋亲王并不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手眼通天,他手底下可用的人也并不是那么多,他从一开始算计自己,或许就是为了将自己收入麾下,而不是要废掉对手的一颗好用的棋子?

然而这样的念头在见到晋亲王之后,就彻底的打消了。

苏名章见到了一个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晋亲王,没有戾气横生、唯我独尊,没有高高在上、蔑视众生,也没有清冷矜贵、目空一切,有的只是智珠在握,运筹帷幄,看透一切的睿智,所有人或物,在他眼中似乎都不存在秘密,这样的感觉比之完全的情绪外露,单纯的心狠手辣,叫人更加的畏惧。

苏名章震惊当场,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这,才是真正的晋亲王!

李鸿渊收回目光,继续慢条斯理的翻着手上的信件,“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欲为王爷尽绵薄之力。”

“怎么,你这是准备背主?”李鸿渊语气不变,白水一般冷淡。

苏名章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窜,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一个不好,说不得连之前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都要再搭进去。“私以为,当是择良木而栖。”

“本王是良木,却未必有你栖息的地方。”李鸿渊提笔沾了墨水,随手的写了什么。

“不求攀高枝,但求良木下一小片立足的阴影。”

“你倒是个没追求的。”李鸿渊搁下笔,看了他一眼。

苏名章心道,不是自己没有追求,而是自己处境尴尬,欲求功劳只为“折罪”。

“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什么承诺都没有得到,苏名章自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正如他自己所想,是为了“赎罪”,也是自己送上门的,本就贬低了自身的价值,如此这般,如何能要求对方予以承诺?苏名章内心慢慢的苦意。

只是没有承诺也就算了,似乎连同是否接纳他也没有言明,这样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不打算用他?要知道自己在睿亲王那里,可谓是举足轻重,知道很多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加以利用,必然事半功倍,换成其他任何一位皇子,只怕是都会紧紧的拽在手中,然后想尽办法的榨干他的价值。

如此这般,或许只能说明,他在晋亲王眼中,真的只是可有可无;又或许是晋亲王给他的考验,等着他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投名状,毕竟,只是上下嘴皮子一嗑,没什么用处。

然而,最莫可奈何的就是现在这种什么提示都没有的情形。

面对晋亲王,苏名章又不敢继续的追问下去,因此只得悻悻然的离去,之后要做的事情,还需要自己琢磨,只是自己琢磨着行事,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到底是做到最好?还是更好?

舒苏名章离开之后,靖婉从旁边的隔间中走出来,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阿渊,你说,这苏名章会怎么做?”

“不管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靖婉心中了然,果然,只要是苏家算计的傅家,连累了“她”,只要是某人将这一笔账的一部分算在苏家头上,苏名章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本的位置,顶多就是让他们保住小命,日后抄家的时候,多给苏家留点钱财,或许对于舒苏名章而言,这已经够了,经过了长达数月的艰辛,想必对于他而言又是一种难得的深刻的体验,那种从富贵窝养出来的金贵已经磨灭的差不多了,但是苏家的其他人可就未必了,毕竟苏贵妃宠冠后宫二十多年,苏家同样是水涨船高,虽然比不得其他世家豪门,但是内里的富贵荣华,只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如此这般,突然间变为普通的平民百姓,那样的落差,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或许都能将之逼疯。届时怨天尤人,相互指责,原本看来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毛病,比如贪财,这时候就会无限的放大。

那样的场景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所以,不管苏名章做什么,苏家注定了不会好过。

因为他们不会知道,真正的贫穷其实是源于内心。

“只是我觉得,如果真的有能力,用一用倒是也无妨。”正所谓社会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有劳动力不用,多可惜。

“只做事不给好处?嗯,为夫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是这个意思吗?别乱说啊。

苏名章本质上也是一个狠人,心中也有了决断,也就不拖泥带水。

于是,望眼欲穿的睿亲王终于等到了他手下的这一员大将。

睿亲王常年披着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外皮,更何况苏名章还是他的表兄,对待他自然又格外不同一些,这时候完全的放下身段,就跟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嘘寒问暖,表示各种担心。

对于苏名章而言,睿亲王这般模样,也是早已习以为常,以往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心中的想法却莫名的发生了一些改变。只是用这样的外皮来笼络下面的人,感觉上就比晋亲王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不管是从手段还是能力,似乎在这一点上显出了天渊之别的差距。

“名章,这数个月让你受苦、受委屈了,都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能力不够,保不住你。本王当真是羞愧难当。”睿亲王脸上万分的愧疚,好似就差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以表真诚。

苏名章心中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过了。没错,睿亲王身为封王的皇子,手握大权,背后有极多的拥护者与强大的靠山,真正的人中龙凤,理当高高在上,即便是礼贤下士,也该有一个度,但是现在这个度已经过了。

投效新主,在心态全然的改变,所以再面对睿亲王的时候,总是带着对比,然后挑剔出诸多的不足。

苏名章是什么人,宦海沉浮多年,虽然可能还是比不上某些老狐狸,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吃这一口饭的人,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唯一出差错的,大概也就是那个让他栽跟头沦落至此的女人——尽管,那应该是别人的设计,但是,他自己确确实实是因为那一张脸才上当的——真实的情绪轻易不会外露,这个时候与睿亲王上演一场“君臣相得”的戏码还是得心应手。

睿亲王演一出对下关怀体贴,他就能演一出对上的肝脑涂地。

睿亲王或许有很大的做戏成分在里面,但是倒也没有带着别样心思,然而苏名章就不一样,他从内到外都是在演戏,没有一点真情在里面,同时他对睿亲王还带着一些微不可察的试探。

苏名章想要知道自己去找晋亲王的事情是否被睿亲王知晓。

而试探的结果苏名章还是满意的,他基本可以肯定睿亲王一无所知,仔细想想,似乎也不难理解,毕竟睿亲王向来做事小心谨慎,而且对自己信任有加,在他派人不能接近自己的时候,肯定会将人全部的撤离,而不会在自己的周围加以“监视”,怕的就是会被其他人发觉,从而察觉出双方的关系,不仅会损坏利益,破坏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棋局,还可能会牵累到他自己。

相反,如果睿亲王有所察觉,依照苏名章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将情绪控制到这种程度,睿亲王还没这么深的城府,睿亲王本质是什么样?也只想看似大度,其实心胸狭隘,容不得背叛,比之康亲王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这不也正好证明了,晋亲王或许真的是手眼通天,将事情掩饰得很好。

关于西北的事情,睿亲王了解并不多,所以需要从苏名章上得到确切的消息,以便他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而就苏名章而言,对于内部的消息依然不算很清楚,从始至终他都是被隐瞒,处处处于全然不知的被动。不过在知道某些事情之后,依照他的智商,一些事情,还是可以推断出来,只是那推断的结果,现在自是不能告知睿亲王。

苏名章三分假七分真的糊弄住了睿亲王,而后,从睿亲王那里得到了一些不错的消息,但是只是这样,用来做投名状还远远的不够,害得另外想想办法,而,说了正事,自然需要关心一下私事,就好比他的家人——这一点关心为真;再比如柳王妃以及新出生的睿亲王世子。

提到那个孩子,苏名章明显的察觉到睿亲王面上一闪而逝的异色,很好,什么都不用说了,就凭这一点,他已经知道现在的睿亲王小世子不是柳王妃的孩子,果然还是走了那一步棋,混淆皇家血脉,一旦被揭露,必然引得皇上雷霆震怒,加上此前的种种,皇上已经对瑞亲王的感官下降了许多,再来这么一桩事儿,显而易见的,必将给予睿亲王以及贵妃娘娘沉重打击,或许就此一蹶不振,这样一个争夺皇位的有力对手就被废了。

但是如果用这件事作为投名状,那么就还得在慎重的考虑一下,毕竟偷凤转龙这件事,苏家是知情的,或许还参与了其中。

等等,苏名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原本给睿亲王下毒的人会不会就是晋亲王?如果一切都是晋亲王在幕后操作,那么这件事应该是也是知道的,隐瞒就毫无意义,而且,既然下了绝育散这样的东西,生下的那那个孩子,就算是真的,也能是给弄成假的,换谁都会这么做。苏名章心中再一次的犹豫起来,摇摆不定。

“名章,你在想什么?”

苏名章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当前的局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事,毕竟不是臣所擅长的,感觉有一些累。”适时地示弱,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有时候也没什么不好的。

睿亲王沉默片刻,倏然笑道:“总有结束的一天,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显而易见的,你会惨败。

“对了,你与傅云庭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对你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如果是真心的提拔你,不可能对你现在的处境不闻不问,但若是有心害你,又能是什么原因?你该知道的,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沾染的。”

——提拔?自己一个半吊子有什么值得提拔的。左不过是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又为晋亲王效力,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坑自己。面上很是无奈,“臣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在西北的时候,‘某些事’用力过猛,被他知道了吧,这种事情,身为主帅主帅,应该都不会喜欢。”

睿亲王瞬间明白,应该是假造战功,可是,他却不能指责对方做事不小心,毕竟,对方他到底不是这一块料子,而且时间太短,如果多给几年时间,从头开始,一切或许就会不同,再差也会有三成。时间不足造成的“急功近利”。

然而,睿亲王这一刻,因为没能达到预定的目标,心里不痛快,以至于忽略了一点,如果当真如此,一个底层的百姓,被发现了假造战功,能不怀疑苏不负的身份吗?毕竟,普通人能做出且做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睿亲王反应过来,苏名章也能搪塞他,到时候睿亲王只会纠结于傅云庭知道多少,在怀疑什么,等等的问题,而不会想到苏名章的头上。

只是如此一来,或许会给傅云庭造成更多的麻烦,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苏名章半点不愧疚,同一个人手下的人争功,相互使绊子,多正常的事情,他现在不过是让傅云庭背了一回黑锅而已,相信,有晋亲王罩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非但不能指责,晋亲王还出言安抚他。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是在睿亲王心中他们想的事情应该方向是一致的,就是为了他的大业,然而苏名章却是在细细的琢磨晋亲王的脾性与为人。能说往日里所了解到的那个晋亲王就是他伪装出来的吗?不,或许那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只是这样一来,晋亲王的恐怖程度就将再上无数个台阶。

一个集冷酷暴戾,英明睿智于一身的人,就意味着很难欺瞒他,一旦欺瞒了且被发现,下场绝对会异常的凄惨。

苏名章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决定赌一把,就赌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哪怕是参与了一些事情,晋亲王也不会在意。

因此,苏名章想要询问睿亲王,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在话将脱口而出的时候,猛然间打住,这个问题不能问,如果一开始他参与其中,已经知道了,另当别论,现在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去询问,就不应该了,毕竟这样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睿亲王对他信任有加不假,但是睿亲王这个人同样有很多上位者的通病,那就是生性多疑,有时候随随便便一点小事,就可能让他产生某些怀疑,那就得不偿失。

苏名章按下心中的想法,先将此事告知于晋亲王再说,他再想办法,从其他的渠道了解孩子的来历,至于晋亲王什么都知道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他却不能去求证,有些事情,宁愿做一些无用功。

找突破口,肯定要往知情人身上下手,对于苏名章而言,最好的选择肯定就是苏家的人。

理论上而言,苏名章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接触苏家的人,睿亲王也不会允许。苏名章却不以为意,就算到随后被睿亲王发觉,他也完全可以推说是思念家人甚深,情难自控。而睿亲王就算是心中暴怒,面上也会和煦的原谅他,既然已经不会太想你,不为他谋划之后全称也与他无关,苏名章自然也就懒得再去在意他的情绪。

秘密见面又分道扬镳,只是这个所谓的秘密,苏名章并不认为会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此番,一起回京的将领并不会全部留下,他们原本就有部分属于地方,受了封赏,自然就要折返边境继续保家卫国。

按常理,苏名章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兵部的人似乎善于揣磨圣意,苏名章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当然,这原本也是睿亲王等人的意思,如此自是皆大欢喜。

苏名章跟曾经的傅云庭一样,都成了一个挂着虚职的闲人,有人着急,于苏名章而言却是正好,毕竟他本来就不擅长武人的事情,有了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事情,当然,现在还有不少的人盯着他,所以只能缓一缓,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还能想起他的人,大概屈指可数,毕竟,没人看重,手上也没权利,谁还会去搭理他。

届时,苏名章相信,睿亲王也不会放弃他,反而极为可能转到暗地里,做一些更为私密的事情,甚至是解决阴私,那些事情对于大局而言或许不是很重要,却会非常的要命,而这些,稍不注意,就会成为致命的把柄。

以前做这些,苏名章不会愿意,还会心有怨言,便是睿亲王估计也会认为是大材小用,现在,谁看来都是再合适不过。

而在那之前苏名章已经递上了一份投名状,那就是那些投效了睿亲王的大臣的具体名单,这样或许不算大,至少还是得到了晋亲王的肯定,如此,苏名章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就怕自己成了废物。

在所有的事情看似有条不紊进行的时候,迎来了今年的会试。

李鸿渊前世,这个时候西北的战事还没有结束,会试倒是基本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处在西北的那一片的举人基本没有参加,不过,地理位置也造就了教育程度的不同,每次参加会试的人都不多,而且即便是过了会试,参加最后的殿试,能入二甲的都很少,更别说一甲了,几十上百年都未必能出一个,至少在启元王朝建立至今,最好的成绩也只是二甲第六。

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每一次都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也是读书人最为活跃的时候,不管自己会不会参加,都会参与进去,激烈的讨论,乐此不疲的竞猜最后的名次,那些那些人又被看好,风头最胜的那几个,往往都有自己大批的“粉丝”。

“考题为夫基本上还记得,婉婉想不想要?”李鸿渊一本正经的逗弄婉婉。

靖婉只是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且不说他前世与现在有多少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就他自己所言,这个时候,他虽然是在京城,但貌似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要应对一堆豺狼虎豹的兄弟,还有那个想要他死的老子,有那功夫去关注会试考题?唬弄谁呢!

谎言被拆穿,李鸿渊也脸不红心不跳,“好吧,会试的题目确实不知道,不过殿试却是知道的,婉婉确定不想要吗?”

“任何事情不到最后都可能发生改变,这一点,阿渊你应该比谁都更加深有体会,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上次的殿试,这考题应该就出现了变动的。再说了,就算题目不变,我那三个哥哥,也不需要用作弊的方式来取得成绩,相反,如果三人的成绩都太好,那不是直接送了一个活靶子,遭人攻讦吗?”

李鸿渊笑了笑,不置可否,大概认可了靖婉的话。好吧,反正一开始就是一个玩笑。

“阿渊,我倒是挺好奇,最终进士及第的三个人。”

“榜眼跟探花都不记得了,至于这状元,你也认识。”

靖婉眉宇一挑,“江万里?”

李鸿渊转瞬冷了脸,冷哼一声,“瞧着婉婉也是很看他。”

又随随便便的打翻了醋坛子,这都成婚两年了,怎么可能还不习惯,这样的情况,他也最多在嘴上说一句,不会真的就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靖婉也不以为意。

她知道会参加今年会试的人就那么几个,不是自家三个哥哥,跟骆家有关系那几个同样不太像那块料,那就是现在被很多人看好的江万里了——自家叔祖的最小弟子。

“阿渊既然记得他,想必江万里在日后的成就应该是不错的,至少在你执政期间应该如此。”靖婉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阿渊应该偏爱使用青年才俊吧。”

靖婉既然这么说,那么就表示对李鸿渊有足够的认知,这一点,无疑是取悦了活阎王,将靖婉拉入怀中,阴阳怪气的语调不再,还有心情说起一些事情,“江万里少年成名,当年是他们郡的解元,此次会试乃是会元,殿试乃是状元,货真价实的三元及第,没有一个人有异议,而非为了图一个好彩头,才在最后将他定为状元。”

如此说来,那就是真的厉害了。

三元及第这种情况,可以说当真是非常的难得了,一个朝代未必能出一例,或者几百年都可能没有,即便是出现了,那么都可能跟阿渊所言一般,是为了好彩头,真真正正考出来的,都可以当成稀世珍宝看了,毕竟,现在的科考,越到后面,主观性就越强,而阅卷的人,基本上都是各有各的喜好,能让他们一致的认为好,甚至到了能让他们不得不摒弃立场的程度,可不就是珍宝。

还好,靖婉的这想法李鸿渊不知道,不然,就不是嘴上“酸了”,估计真的要出手将这个“珍宝”给和谐了,反正,在他的认知里,再能耐的一个人,也不能扛起一个国家,而一个国家真的只依靠一个人,那么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所以,能人,也照样可以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三年前就已经经历过自己人参加会试的情况,所以,心态很平和,半点不紧张。

倒是靖婉的四叔,三年前才考上,名次还不是很好,这个时候又被骆沛山提溜出来训斥,当着一众兄弟侄子的面,骆四爷那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训完了,骆沛山看向将去考场的三兄弟,“如果名次比你们四叔差,回来后,等着家法伺候吧。”

三人闻言,立马绷紧了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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