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陪着大刚在医院呢。你说这家伙,非要做胃镜,有啥可做的呀?又死不了,胃疼就疼去呗。行吧,今晚就今晚,我通知他们。对了,你家那位丁老板能来不?”
秦妍瞟了丁云一眼,“我不知道,你自己打电话问她吧。”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丁云正想说什么,自己的电话也响了。他本以为是小彩打过来的,低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着接了起来,那边是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丁老师,我统计完了,我们同学,算是我们今天去的两个,一共有十个人想到你的店里去实习,你看……”
丁云听完微微一笑,“来吧。明天上午,带着实习相关的东西,来我这里,我给你们签。”
挂掉这个电话,小彩的电话才打进来。丁云接起来,不冷不热地道,“你好?”
小彩在那边嘻嘻直笑,“丁老板,不会这么快把我忘了吧?你按摩给我留下的感觉,我可没忘呢。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啊?”
丁云故意拖了一下,“咱们俩?不方便。”
小彩这才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大男人家的,怕什么呀,放开点儿多好。行,你放心吧,不是咱们俩,我好些朋友呢。秦妍也去,你一起来吧?”
丁云“嗯”了一声,“把位置到时候发给我。”
说罢,他挂了电话。
秦妍在边上冷哼了一声,“呵,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贱。”
“这个饭局可能不简单。”丁云道,“说不定,她和范同就是想在这饭局上做文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秦妍的眼闪过一丝冷酷,“跟我斗,她还嫩了点儿。”
这句话一出,丁云都一愣。
他平时知道秦妍的高冷严肃,可是刚刚这会儿,一股犀利的感觉瞬间传了出来。
对于小彩和范同,她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且胜券在握一般。
秦妍也不作解释,起身道,“行了,我们今天晚上见。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有多大的道行。”
丁云没再多说什么,和她一起离开私人会所,回到了自己的按摩店。进去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阮清漓居然在。
见他回来,阮清漓没有什么表情,“我听曹步说,你和秦妍出去了。”
“是。”丁云也不隐瞒,“我得知,有人要坏她,所以提前提醒她一下。另外,今天晚上,我要和她一起去参加一个饭局,是她同学组织的,这个局上可能就会出很多想不到的事。”
“去呗,又没必要跟我汇报。”阮清漓把目光投在墙上,也不看丁云,“我来告诉你,我找了一个房子。已经和房东约好了,准备明天上午十点去看一下。总体的位置和面积,还都算能让我满意。”
她这样一说,丁云倒是紧张了不少。“在哪儿?原来是干什么?”
阮清漓道,“中心八街。原来是个水果市场,因为竞争不过别人,不干了。附近的按摩店,三公里之内,大的有一家,小的有两家。如果我能去,刚刚好可以填补一个空白。你说要跟我一起去看房的,明天去不去?”
她靠在桌子边上,手里一直在晃着自己的车钥匙。
“去,肯定去。那到时候你来接我一下吧。”丁云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就当你多绕了点儿路。”
“成。”阮清漓直接把钥匙抓在手里,“就这么定了。那我走了,拜拜。”
说着,她直接就往外走。
丁云本想送她离开,可是突然又想到了实习的事,“对了清漓,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阮清漓回过身,“说吧。”
丁云道,“我这里收了十个实习生。我在想,如果你的店开起来的话,给你分流一部分过去。你那里的按摩师,技术水平我信得过。咱们得让这些孩子们走正路,别被其他的店给影响了。”
“成。”阮清漓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冷不热的,“只要你有时间就成。曹步,一起去不?”
“我……”阮清漓这么一问,曹步倒是有点儿尴尬,“我就算了吧,我还得看着点儿店呢……”
丁云这时接过话茬,“你也去。到时咱们两个一起去。”
阮清漓没管他们怎么商量,自己一个人出了门,上车而去。
曹步看着她的背影,“老板,阮总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啊。你说你以后见秦妍,是不是该避开她点儿,也别这么直白了?”
丁云摇摇头,“没必要。我和秦妍之间本来又没什么。对了,晚上我出去,可能会早走一会儿,到时你负责。”
“成。”曹步学着阮清漓的语气来了一句,然后嘿嘿直笑。
小彩把晚上的饭局,约在了市中心一家中档偏高档的饭店。由于秦妍的车还没有修好,丁云和她是分别去的。
考虑到秦妍可能面临的处境,丁云早出去了一段时间,到达的时候,只有小彩一个人在。
见到丁云,小彩显得极为兴奋,直接上来就要拉丁云的手,被丁云自然地避开了。
环视了一下这个包间,丁云并没有发现大刚,不由得问了一句,“大刚呢?”
“他呀?”小彩面上流露出一些不屑,“做完胃镜,直接被留下来住院了。我动员他说,晚上你们都来,一起出来吃点儿饭喝点儿酒。结果,你说他二不二,自己就偷偷摸摸走呗,还非要去和医生请假,一请假不要紧,马上被医生看起来了,想出来比登天都难。”
“他的病情怎么样?”丁云其实更关心实际的检查结果。
小彩晃了晃脑袋,“不知道。好像是做的时候,医生说不太乐观。唉,这病啊,人各有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丁云从心底对她产生了些反感,“你们两个,当时是怎么到一起的?”
小彩斜眼瞄着丁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问这干啥?行,告诉你也行。还能怎么在一起,寂寞呗。我寂寞,他孤独,又是同学,又是同乡,一来二去,走到一起,半甜不蜜,床上挤挤,挤来挤去,时光洗礼,洗礼完后,各归故里。大概,应该是这样吧。”
她突然笑了,看了丁云,“反正这些又不重要。倒是你,跟我说话总这么紧张干什么?男人就该放开一点儿,谁心里还没个野性的山羊呢,何必总栓着它。”
“哧”,丁云从鼻子里笑出了些许声音,“小彩,我觉得,你和大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