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房轻蔑地笑了笑,“切,你算什么东西,以为年龄比我大了点儿,可能自觉经历比我多点儿,就想来跟我讲道理?看你那样子,只怕什么叫混都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算了,无所谓了。这么多年来,不管是什么人,从来没有人敢闯到我的屋里来。这栋楼是,其他的楼也是。所以,我的怒火,也不可能轻易就平息。”
说罢,他又按了一下那个按钮装置,“怎么还没有到?这里还有垃圾在等你们清理!”
卞义看看他,轻笑了笑,拿出自己兜里的一个像手机但并不是手机的什么通信工具,发了几个字出去:放一个出来吧。
很快,楼梯处跑上来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西装,可是身上却已经扯破了;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脸上的汗水,也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在最后一个台阶处,他还绊了一下,趴一下摔到了地板上,扑出来一米多,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余知房大为不满,上前几步,直接把他给揪了起来,“我要的是十个人,十个!不是你一个!去把其他人给我叫上来!”
那个人瑟瑟发抖,“余总,没,没人了。”
“没人了?”余知房大为意外,“什么意思?你们值班的人呢?”
“全都,都被控制了……”那人几乎不敢抬头,“刚刚,有一波人过来,把我们全控制住了,刚刚还是其中一个人接了个什么信息,才把我放出来到上面报个信,我们已经……”
余知房根本不想再听他说什么,直接用力把他推了出去。之后,他走到桌前,拿起自已的电话,刚刚拨了一个号,却发现根本拨不出去。
看看手机屏幕,两张卡都显示无信号。
余知房有点儿急了。他又拿起边上的固定电话,可是不用拨号,他都能知道不好使。
因为听筒中根本就没有声音。
“哧。”卞义在沙发上轻笑了笑,“得了,别费劲了。这里的手机信号,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屏蔽了。而你家的固定电话通信线路,肯定也是被我的兄弟们搞断了。现在这附近,唯一还能用的通信工具,是我手里这个玩意儿。可惜了,你没有啊。用个时髦的话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余知房的眼中这才露出几分谨慎来。因为他知道,像这样先切断通信,并且控制自己的贴身保镖的人,一般都不是善茬。
他盯着卞义盯了很久,这才转向丁云。“丁去,看来你今天是想玩个大的了。”
“不不不不不。”卞义轻松地摆着手,“丁老板可并不想玩大的。想玩大的的,是我。当然,我知道丁老板不喜欢这些,所以我又改变主意了。我确实是想跟你玩玩,可是不会用暴力的方式。”
“你到底是什么人?”余知房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显得很是复杂。
卞义笑了笑,“重要么?我,是丁老板的朋友,如果丁老板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呢,姓卞,名义。当年,江湖上的人,都称我为恶狼卞老大。”
“恶狼卞老大?”余知房的表情直接变了。
他的声音中有诸多的不确定,“那个曾经一个人在城北桃花林单挑了十二个人的恶狼卞老大?”
卞义的脸上现出些许自豪之意,“没错,是我。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件事,我可真是感觉到幸运。”
余知房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可是,你不是在后来与伍宗盈的争斗之中,失踪了么?人们不是都说,你已经死了么?”
卞义摆摆手,“失踪了,可未必就是死了。人们说死了,我也未必死了。我现在,不是正好好地坐在你面前么?”
他冲着余知房招了招手,“来来来,先坐下,慢慢聊。我今天来,本来想直接杀了你的,可是后来想想,似乎不是太好。所以我就改变了主意。这样吧,咱们谈谈条件。你得罪了丁云老板,想怎么补偿?”
“补偿?让我补偿?”余知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拜托,别说笑话了。你说你是卞义,就是卞义?凭什么?现在,是实力说话。行,既然我派的人,被你们打败了,我的保镖也被
你们控制了,大不了,咱们两个来打一场。”
余知房本身就比较胖,单论体型,能套下卞义一圈。可能
他本身也有不错的功夫,所以倒是对卞义没有任何的惧意。
“我不想跟你打,那没有意思。”卞义淡然道,“打架,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现在,你给丁老板道歉,然后给出恰当的补偿方案。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来考虑。”
“三分钟?三秒钟都不用!”余知房上前一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卞义!”
一边说着,他已经一脚抡起,直踢卞义的脖子。
卞义虽然坐着,反应却不慢。他立即向边上一闪,躲开了这一击,同时右手一扬,把杯里的红酒直接泼了出去。
他这一下泼得极准。余知房闪避不及,那一杯酒全都泼到了脸上。
趁着余知房一激灵的空档,卞义已经从沙发上站起,巧妙地一动,到了余知房的身侧,然后就像是随随便便地一腿扫在余知房的下盘,直接把余知房扫了个跟头,屁股“嘭”一声闷响坐到了地板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余知房眼睛睁得滚圆,不由自主地咧嘴。
卞义则是大步而上,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瞬间把余知房憋成了个大红脸。
从容地笑了笑,卞义问道,“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能相信我的身份?不过,也罢,信不信都无所谓。我再向你说一遍,给丁老板道歉!”
余知房的声音被挤得已经失了真,可是却还是嘴硬,“休想!我余知房,也是踩着刀尖走地来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就算我死了,肯定也还会有人找丁云报仇!”
卞义没有料到余知房会这样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手上一用劲,直接把余知房甩到了一边,然后又拿出自己那个特殊的通信工具,“杀你?没意思。既然你嘴硬,还感觉有所倚仗,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都没有的绝望。”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发出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