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姑娘,你们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倒也给大伙儿一个说法!”
后方人群之中,有人出言询问。
“我们都是相信水月山庄的作为的,但眼下所见一切非虚,如果月茹姑娘给不出一个说法来,恐怕会让天下间的武林同道寒心。”
“你们不要听他们胡说,这……这一切肯定有蹊跷。”
月茹是真的有着急了,慌乱地看着叶流云,“叶宗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叶流云捂着伤口没有说话,但他身边的弟子却愤怒地喊着:“还有什么误会?
你们胆敢偷袭我们宗主,今日有种就杀了我们,否则,他日我们一定会杀向水月山庄,为我们宗主报仇。”
“水月山庄,勾结外族,残害同道!眼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等三人虽然已经退隐江湖,但也决不能坐视此等泯灭人性的魔教出现在江湖之中。
今日,老夫三人就为天下武林除害,灭了这群年轻的武林败类。”
谢永趾高气昂地说着,手中开背刀直指前方,刀上金铃叮当作响,整个人虽然年迈,但此刻看着却意气风发。
但就在这时,忽听当的一声脆响,开背刀侧划出一道电光,一股巨力带着谢永连退数步。
待其站定,四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刚才清脆的铃铛声音却没了。
细细一看,方才还在风中摇摆不定的金铃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打落不见了。
谢永眼神一变,大喝:“什么人?
!”
话音刚落,从仙穹下的云海之内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为武林除害?
好大的口气!”
寻着声音,只见云中忽然轻飘飘地飞出一个晶莹如雪的人影来,散着一头长发,飘着一身白裙,手中拿着一柄长剑,不见丝毫真气波动,只见一张竟是绝伦的面容,冷冷的眼中感受不到丝毫情绪,去美得让人窒息。
水月山庄的众多女弟子都是不俗的美人,在如此多的美人之中,这白衣黑发却能从跳脱出来成为万众瞩目的那一个,足见其容貌非同凡响,与身上的一股子仙气相配,更是给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夏商见她心头火热,这不是凌波是谁?
可身边有个上官婵,他知道这女人是个醋坛子,故不敢表现得太过热切,老老实实捏住身边女人的手,心里到也安心了许多,暗香有了月凌波来,水月山庄的处境应该有所改善。
月凌波一出现,径直落在了三个老人面前,目光如电,分毫不让。
见到月凌波,她身后的一众弟子无不露出喜色,纷纷跪在了地上:“参见师尊。”
其他的武者见了月凌波也同时住嘴,不敢再有丝毫议论。
江湖中人都知道,水月山庄的年轻弟子一个个都还好相处,唯独这个凌波仙子性子火辣,而且仗着自己的修为无法无天,几年前初入江湖,不知道让多少门派的长老、掌门下不来台。
月凌波冷冰冰的环顾四周,看到叶流云的状态有些疑惑,又回头看着孙柔,眉头皱起,赶紧为她封住了穴道,低声说:“带她走,为她疗伤。”
两个男弟子出列,沉声应道:“是。”
说着,两个男弟子就要将孙柔带走。
见此情形,谢永上前一步,冷道:“这罪魁祸首还没有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就想离开?
没门儿!”
谢永上前,大刀一挥,却被月凌波的剑轻轻一挡,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原地。
谢永目光如电,上下打量月凌波,却不是欣赏她的美。
“真气内敛,毫不外显,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一点,当真不差。
在你这个年纪,当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面对的可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老前辈,当年老夫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月凌波轻蔑地眯起了眼睛:“纵横江湖几十年?
我可没听过你的名号,你这江湖也是白混了几十年吧?”
听了这话,谢永怒从心起:“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无声刀的厉害!”
随着话语声,谢永手上爆发出一阵怪力,干瘦的双臂居然爆发出了几条青筋。
他这一用力,可以说是开山劈石,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把面前这弱不禁风的女人逼退,却没想到他的开背刀在自己全力爆发的状态下还是纹丝不动,依旧被她这柄其貌不扬的长剑给死死压着。
“嗯?”
谢永轻咦一声,“嗯!”
再是一发力,手臂青筋更甚几分,但刀还是没抬起来。
“这就是你的无声刀?
年纪大了,拉不出屎来了吧?”
谁能想到一个如此美艳动人的女人口中会说出“屎”的字眼儿?
而且还是一派之长,又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不说周围的武者脸色古怪,就是身后的弟子们也一阵红一阵白。
如此沉默了一会儿,水月山庄的弟子们终是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惹得全场大笑。
谢永这辈子还没受到过如此侮辱,一张老脸红得已经发黑,大叫一声,再也不掩饰自己的真气了,全身都爆发出一层乌光。
“宗师!”
在场之人无不惊骇,没想到这个无声刀谢永居然是宗师境界。
几十年前,江湖中有名号的宗师可没有无声刀的名字,可见当年他还没有到达宗师境界,不想几十年之后,到了如此年纪竟然突破到了宗师。
眼看谢永已经率先爆发了真气,月凌波再控制实力已然不可能。
随着谢永的乌光亮起,月凌波手中的剑一瞬间被一层炽白形如火焰的真气包围,如此一动便又是压制住了谢永,让他没有办法把刀抬起来。
眼看谢永全身充满真气。
月凌波却只是剑上带有真气,如此鲜明的对比下,强弱之势简直一目了然。
水月山庄的当家者虽是两个女人,但这两个女人的强势由来已久,见到这样的情况倒是没人露出多大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唯独惊讶的只有另外两个老人,心说这女人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为何一身真气如此内敛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