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自然也是,况且那画面,似乎真的挺热闹。
可是在苏暖这里,可就变了味道。
她是猪吗?
多生几个?还满屋子爬?
这只是一个客厅,不到一百平也有八十平吧,一个爬行地孩子能占地零点几平?
就算她妈不偏心,给赵启明也想到了,但是一人一半,那也有四十多平的空位,满地爬,谁数学好算一下,她得生多少个出来?
等等,这完全不是她现在要想的重点好吗?
许君与笑着,苏暖瞪了他一眼,自从来到这里,这男人伪装的也太好了,整天一副笑眯眯地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生气一样、
可她记得,在阜城,他可不是这样,整天就知道欺负她,可带劲了。
哦,现在在她妈面前,知道装乖了。
可是许君与自然“看不到”她愤怒的眼神,笑容一丝不变。
察觉得到苏曼是真的在期待,也附和着点头道:“恩,我们会好好努力的。”
努力你妹夫啊!
苏暖实在是佩服许君与的厚脸皮了、
生孩子这种事情,是他让她妈这么光明正大该聊的话题吗?
真是够了!
明明一进门还是那样低沉的气氛,现在陡然间明媚起来的是要闹什么?
眼看着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难免不会再跑到她的身上,苏暖抿了抿唇,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了、
“我累了,上楼休息去。”
苏曼看着她,顿了一会儿,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半个小时后下来吃晚餐。”
“知道了。”
苏暖本来不想吃的,可是有许君与在,她不得不吃啊,扔他自己一个人在饭桌上多尴尬啊。
瞧瞧她,得有多善良?
直到苏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楼梯上,苏曼脸上仅剩的一点笑意也渐渐隐了下去。
之后胸膛大大的起伏了一下,一口气显然没有吐出来。
赵宏山再一次紧紧握着她的手,“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苏曼低着头,红着眼眶,语气生硬。
“那个傻孩子,还不知道别人到底为什么替她担心!”
赵宏山紧抿住唇,脸色也沉的不像话、
同样作为男人,钱峻峰这个男人,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作为一个亲生父亲,居然耍起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套。
往常应该做的都没有想过去做,早该弥补的东西,他一次让人满意的举动也没有、
这一次突然出现在苏暖的面前,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就让苏暖割掉一个肾给他的儿子。
儿子是他的骨肉,难道女儿就不是他的骨肉吗?
苏暖这么善良的孩子,他的眼睛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那颗心怎么会那么硬?
如果是平常的家庭,让自己的女儿给自己的儿子移植一颗肾还需要好好商量商量,都是自己的骨肉,总不会想着拆东墙补西墙。
可他倒好,这种事情,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几年前他那样伤害苏暖,就真的没有一点真心的愧疚感吗?
现在还在往她的心上扎刀?
他一直认为,男人有可能辜负一个女人,却永远做不到对自己的女儿真正的狠心。
当年得知钱峻峰把苏暖打的进了医院,他都在暗地里为钱峻峰找一个男人之间都互相理解的理由、
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毕竟差点失去孩子、
可是再反过来想想,差点失去孩子,就一定要拿一个同样是孩子的孩子撒气吗?
钱峻峰是个人渣,这是作为男人,也同样有一点点阴暗心理的男人做出的总结、
钱峻峰这样的男人,永远不可能值得被原谅。
不管他是以什么身份自居,都一样、
苏曼知道刚刚自己的口气不对,更何况在她的心里,她一直都记得赵宏山对她和苏暖的好,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赵宏山一直在暗地里保护着她们娘俩,她和苏暖现在在过什么日子,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我刚刚说服了那孩子要跟钱峻峰保持距离,让她好好过她自己的生活。可是他却又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
苏曼脸上带着一片愤恨,“暖暖嘴上虽然说是恨他,可是她的心又哪里可能那么硬?不恨是假的,可是说钱峻峰在她的心里,除了恨,没有一点点的其他东西,也不是假的。
这世界上最无可奈何,无法放弃的感情,亲情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父母永远都是孩子们心中最不可或缺地存在。
这种感情,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莫名其妙才,更不是说恨就恨绝了的。
血脉至亲,这是唯一一个理由,也是最难去解释的理由。
让人幸福的是它,让人痛苦的也是它,让人无法割舍的是它,让人卑微,让人忍气吞声,让人变得在众人面前没出息,窝囊至极的也是它、
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报复他,可那是旁观者,是起哄的,也有发自同情的,他们也许都是好意,但是真正的当事人的感受,他们又怎么可能明白。
那是至亲啊、
她刚刚在担忧什么?
担忧苏暖一直认为自己足够恨着钱峻峰,一直认为,再也不可能被钱峻峰左右感情。
可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如果真的做到,那她真的谢天谢地了、
“放心吧,苏暖那么看重你,你刚刚把话说的那么严重,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我也不会让钱峻峰伤害她的……苏暖现在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再继续作妖下去!”
赵宏山想尽办法给苏曼吃定心丸,真希望她的担忧会减轻一点。
苏曼却依旧在愁眉苦脸,她不是不相信赵宏山,她真正担心的是……
从苏暖上楼之后,许君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听到苏曼之后的话,他竟然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
惊讶,他之前所担忧的问题,似乎,跟苏曼现在在担忧的问题,居然是如出一辙的。
苏曼现在仍然愁眉不展的神态,是让赵宏山疑惑的
但是他现在却明白的很、
他什么时候,居然也这样了解苏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