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富人一多,就会避免肆意妄为富不仁的存在。
因为,朝廷动他,不会再造成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影响。
就像十人,或是百人,就有一个富人,那么就相当于这人就在身边。
万一那天朝廷咔嚓了他,那他平时所作所为,肯定都是有目共睹。
也不会像以往那般,豪门惨案,一夜之间被屠,直接导致一地经济瘫痪。
最后将所有锅,都甩向朝廷如何凶残,以讹传讹,名声名心大失。
以上这点,是指真的为富不仁存在。
至于真的错杀无辜,那铁定被喷,毕竟事情都有双面性,怎么可能只有好的一面。
另外,这借钱也等于买人情,到时朝廷需要什么,也可从中提出要求,就像现在让他们带粮一般。
这是薛礼对银号的理解,他一五一十说出。
掌事一听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直呼`皇帝牛皮,万岁万岁万万岁,天不生我陈国皇帝,帝王之道万古如长夜`。
这只是皇帝用意,而薛礼今日如此所谓,可也是大有深意。
待掌事情绪稳定,他继续说道:“另外,近日城中来了不少各方人的探子。”
“借钱给百姓,也是让他们知道,朝廷不止给他们分配土地,还可以让他们过上更好日子,你可懂?”
听到这里,掌事那是彻底心服口服,同时升起懊恼,一件小事,竟然牵扯那么多,看来以后,不能轻视任何一人了。
他作偮说道:“元帅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去做了,绝不会再枉下定论。”
教出一个好下手,可以为自己省好多事,薛礼不惜口水,不就想要这句话吗。
对于这知错就改的,他也不多怪罪,毕竟本身根基也浅,还需要这些人来支持。
有了薛礼的特殊交代,接下来的日子,那是可想而知,一些胆大的苦哈哈,那是不顾一切。
正所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发财机会,可不能那么轻易放弃。
这个现象,给那些潜伏的探子,无疑是给上一针安心剂。
给地还借钱发财,这简直太好了吧,这种机会,一万年也不见得碰上一次。
那还等什么,自然赶紧回去招呼大家投降啊,不然晚了,朝廷说不搞了,那不是踩到屎。
于是乎,各方探子那是日夜加急赶路,到了老巢,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全部道出,末尾还加上了自己看法,那就是快点投吧。
得知消息的各方大佬,刚开始那是一脸懵叉,再三询问,确认没错,才敢相信。
虽然不知道朝廷搞什么鬼,但这是好事,此时不投更待何时。
早到早吃肉,晚到舔盘喝稀汤,那动作,快的一批,都不用商议,直接命人带上家当,那是以飞奔速度,赶往朝廷治下。
如此大的阵战,想要隐瞒,那是不可能的。
而此时,能有心顾及的,也就安禄与李弥两方,其余的,打战都来不及,那还有闲心管这。
远的先不说,咱先说说安禄。
这不,前方消息送来,他是彻底坐不住了,找来诸葛亮商议。
诸葛亮是谁,那是牛皮人物,听了一遍,就有了应对之策。
朝廷开出如此诱惑条件,无非不就是两点,一:利用陈币,快速集资,弥补国库空虚。
二:抛出诱惑,引流寇来投,从而解决兵源粮食问题。
至于什么购粮做买卖,那都是假把式,不是长久之道。
而这些,回归本源,就一点,真金白银,只要让朝廷无法回血,这繁荣昌盛的假像,自然不攻自破。
他将这一切全部说出,末尾也提出了应对之法,那就是也改革币种。
如此一来,那些来泗州做生意的,必要用真金白银,来换新币,也就等于,这些财富不会再流回朝廷手中。
另外一点,这新币一造,泗州的财富,不多说,那绝对有一半,要到口袋。
听着这一通有理有据分析,安禄那是放心不少,可还是不安啊。
这四山八寨的流寇,都往朝廷地盘跑,不是等于给朝廷输送精壮人口吗。
要知道,这些人,那可是干过刀尖舔血的活,稍微训练一下,那就能成军,怎么可以眼看着他们跑到对头那边。
越想越感觉不妥,他开口说道:“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一点,这些流寇,该怎么解决?”
对于这个,诸葛亮可不是忘了,而是故意为之。
朝廷若真能给这些流寇许诺的好处,那倒真能收为己用。
可若到一半不能兑换承诺,这些受到欺骗的流寇,他们会选择怎么做,那妥妥要鱼死网破啊。
从来不给希望,和给希望有灭掉,这后者仇恨值,可是更大一些。
他微微一笑,羽扇轻点说道:“大王,这现在看似好事一件,可万一那天,朝廷国库空虚,这些人,会怎么做?”
安禄不傻,相反非常聪明,这稍微一点,他就明白什么意思,脸上当即露出冷笑。
“先生,妙,妙计啊。”
他一脸恭维说着,显然是百分百赞同诸葛亮之言。
既然赞同,那当然要快快的干活,不然,那些来泗州做生意的,可就要搞完返回,到时可就晚了。
于是乎,整个泗州,也开始了换币的热潮。
他这个换,可没有朝廷那么温柔,更没有什么甜头。
不过唯一一点比朝廷好,也是能让大家接受的,就是所谓换币,只不过在原来基础上稍微修改,铜金银制度大致还是不变。
这明面一看,换不换都一样,看起来像是没事找事,闲的蛋疼。
可实际不然,这金银肯定没法占多大便宜,可这铜币,可以啊。
而且,要知道,这铜币,可是流通的主力,大量制造那是没有问题的。
铜币泛滥,间接就会造成,有钱人手中的钱,变的不值钱,而变走的,去哪里,那自然是落到制造者手里。
并且这个做法,还不会引起多少过激反应,危险系数最低。
准确的说,是等对方发觉过来,已为时晚矣,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