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路风这样说,林妙可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看着路风问:“那,那可怎么办呢?他们要是把我抓住了把我送回家可就惨了!”
林妙可的话差一点儿没让路风当成晕倒,他摇了摇头,一脸苦涩地说:“傻可儿,他们要是把你送回家还真是求之不得了!”
“那,那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啊?”林妙可一脸的不解之色,“咱们就是杀人,也是杀的坏人!他们先要杀死咱们,咱们才杀他们的,咱们是正当防卫呀!”
路风听林妙可一口一个咱们,心里不觉又升起一种柔柔的感动,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可儿,是我连累了你!”
林妙可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看着路风,就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风哥哥,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听不懂呀?”
路风无奈地笑笑说:“本来人都是我打死的,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警察就是见到了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现在,你跟着我接连逃跑,还飞越人家的警车,警察就是把咱们以拒捕的名义开枪打死都不过分!”他看着林妙可那双秀美清澈的眼睛,眼神里充满抱歉,“真的对不起你,可儿!早知道是这样,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跟着我了!”
听路风这样说,林妙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望着路风那张诚恳的脸,突然暴怒起来,要不是被安全带绑着,她一定会跳起来。就听她大声吼道:“风哥哥你混蛋!你这话就是屁话,臭得不得了!什么你连累了我?到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说这个,你把我林妙可看成什么人了你?”
林妙可气得满脸通红,胸脯一个劲起伏,狠狠地擂了路风一拳,愤怒地说:“你以为就你自己把责任都揽到你身上我就感激你了是不是?狗屁,我才不感激你呢!你,你这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就是把我林妙可当外人!我,我看不起你,我鄙视你!”
路风怎么也想不到林妙可的反应竟然是这样激烈,听着她把自己骂累个狗血喷头,眼睛里竟然有些潮湿的感觉。一时间里,他竟然还真有了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当然更多的还是那种林妙可把自己不当成外人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伸出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林妙可的头,说:“可儿,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了!”
听了路风颇带自责的话,林妙可噗嗤一声又破涕为笑了,嘟着嘴说:“这还差不多!”他将身子转过来,又挥起拳头打了路风一下,告诫说:“以后不许再跟我说对不起!”见路风连连点头,伸出小嘴在路风脸上又狠狠地咬了一下。
路风没想到林妙可这一下可是真的用力咬的,他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小圈儿红红的深深的牙印,疼得路风一个劲儿龇牙咧嘴,不等他说话,林妙可又说:“让你长点儿记性!”
这时候,前面的警车和后面的警车都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警车并没有停得很近,而是在三十四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车门一个个打开,警察和特警一个个跳下,警车顶部的扩音器里又在响着那种你们被被包围了你们是逃不掉的放下武器停止反抗之类的话。这时候,所有警车的灯也都向着这里照过来,一时间,路风和林妙可所在的地方如同白昼。
路风低头的同时一按林妙可的头:“趴下!”同时他也将油门踩到最大,尽可能增强越野车的灯光强度。他看不清对面情形的时候,也不想让对面的警察看清楚他们。
路风低着头,凑到林妙可的头部,问:“可儿,公路下面是一块田地,我开车跳下去,很危险,你要不要下车?”
林妙可用头猛地撞了一下路风的额头:“废话!我跟你一块儿跳,大不了一起死!”
路风被撞的头蒙蒙的,心里却甜丝丝的。他心里暗叹了一声:可儿,只要我还能活着,我一定会保护你一辈子!
路风又叮嘱林妙可说:“把身子转过来,抱紧座椅,千万不要松开!”见林妙可慢慢地转过了身子,跪在座椅上,紧紧地抱住了座椅,路风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一次嘱咐说,“十指交叉扣住,千万不能松开!”
听林妙可大声喊知道了放心吧,路风便猛地松开了离合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面冲去,冲出二十多米以后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警车上去,突然一打方向盘,再猛地向上一提,越野车便一下子腾空而起,越过公路的护栏,向着公路的下面斜飞着落下去了。
越野车后面的公路上,一名年轻的女警官跑在最前面。她看上去二十多岁,身材颀长,十分美艳。她的那一张俏脸白皙中透着点儿粉红,星眸里妩媚中又带着逼人的英气,齐耳的头发显得十分清秀而又干练,再配上一身笔挺的警服,让她在惊艳的同时又不失英姿飒爽之气,竟然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警花。
那女警官望着腾空飞下的越野车,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银牙一咬,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就是射击的命令,这一声枪响以后,一时间枪声大作,纷飞的子弹,暴风骤雨一般向着路风和林妙可乘坐的越野车狂泻而去!密集的枪声,在宁静的深夜中显得尤其清脆,传播得也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