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夭夭一脸解脱的去开门,在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才疑惑,她没定外卖没逛淘宝啊,谁来找她,难不成是戚队?
结果一打开门,简夭夭就愣住了,因为对面是个戴着眼镜的陌生男人,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一看见她就笑出八颗牙齿,道,“请问是简夭夭简大师吗?”
简夭夭莫名从他的笑里觉察到了狗腿,她微顿,道,“是我。”
“您好您好,这里有我们总……老板送给您的东西,请您收下。”
“你们老板谁啊,我不认识。”
简夭夭反手想关门,卫勤一看这还了得,连忙把人喊住,“都怪我没说,我们老板姓霍。”
“姓霍呀,”一听这姓,简夭夭果然就停住了,就在卫勤松一口气的时候,就见人家小姑娘冷笑一声,“那这东西我就更不能要,不过麻烦你等一下。”
“啊?”
简夭夭迅速回房间,很快就提了好几大袋子东西出来,鼓鼓囊囊的,砰一声就给放地下了。
来来回回三趟,简夭夭用了大力符没怎么样,倒是把卫勤吓得够呛,“简大师,这……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简夭夭面无表情道,“没什么意思,你把这些东西给你老板,他就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了。”
卫勤眼见着简夭夭又要关门,卫勤咬咬牙,直接把东西塞到人手里,“这您要是不收下,我也没法交差,求您体谅体谅吧。”
最终两人你来我往,把手里的东西全都交换了,碍于简夭夭收拾的东西太多,卫勤不得不调了一辆大车来,火速送往了公司。
霍氏集团顶层。
霍舟珩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这刚回国没几天,文件又堆满了山,忙的他恨不得分身处理,所以也没时间去看那小孩。
估计时间,他送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1105,不知道那小孩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霍舟珩不禁扬了扬嘴角,刚准备喝杯咖啡,就见卫勤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保安,手里拿着好几个大袋子。
霍舟珩:???
卫勤让人把东西放下,解释道,“这是简大师让我交给您的,说是里面有给您的惊喜。”
霍舟珩直觉那小孩没这么好心,果然走近一看,脸都给气绿了。
这大包小包的,全都是他故意留在她那的东西!
霍舟珩瞬间有一种把咖啡泼到卫勤脑袋上的冲动,“她让你送你就送,你是拿谁家工资的?”
“啊,”卫勤觉得冤枉,小声的嘀咕,“不是您说让我对简大师要注意一点吗,我以为你们两位关系不错……”
毕竟在他们总裁这儿,这种事情可是第一次遇到。
——关系不错——
卫勤这把隐形刀插得霍舟珩生疼,他咬牙,“去特么的关系不错!”
都快把他气死了!
另一边的简夭夭刚好拆开快递,入目所见就是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她皱着眉头反复观看后,确认这真的只是一个硬币后就把它先放在了一边。
接下来的都是满满一箱子的零食,零食是进口的,上面的字她都不认识。
她啧了声,推开抱着一桶薯片的小纸,抢过来拆开倒在沙发上咔嚓咔嚓,“这都是我的,精神损失费懂不懂,房租懂不懂?”
嘿,还别说,进口零食就是好吃呀,咔嚓咔嚓~~
小纸敢怒不敢言,并且对于霍舟珩没准备自己的那一份表示十分介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霍舟珩应该是被自己气到了,没再联系自己,简夭夭零食也没空吃了,原因是离开学还有四天,她得抓紧补作业。
这天,消失了大半个月的戚昼敲响了简夭夭的房门。
简夭夭一见他就吓了一跳,“戚队,你怎么瘦这么多啊?”
戚昼本来肌肉匀称,别看他瘦,但笔挺英俊,但现在他脸颊明显都瘦了下去,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虽然整理过,但眼神憔悴,眼底还有十分明显的红血丝。
总之,就是看起来挺颓废的。
戚昼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最后也只是道,“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简夭夭哪能不答应,“有啊,不如咱们去楼下的小餐馆,那里干净卫生,味道也不错。”
戚昼点头,在简夭夭进去拿手机的时候靠在墙壁上缓缓松出一口气。
想起那张鉴定表,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简夭夭与他们没有关系,即使长得再想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他妹妹。
本来以为从小到大失望了那么多次,这次应该会很快调整过来,可不知怎的,心底一直隐隐有种不想放弃的声音,像个锯齿撕扯着他的理智,他实在是承受不住,就连续在警局里加了半个月的班,最后还是局长看不下去了,给他放了两天假期。
他不想回家,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庆幸,幸亏当时没告诉家里人,要不然现在难受不只是自己了。
就在他不知道去哪的时候,腿已经阴差阳错的停在了1105的门前,想起之前的期望,他还是没忍住找了简夭夭。
他想,就再看一眼。
——
今天的夜晚格外沉闷,黑云压城城欲摧,天上的阴云密布,粘稠的空气让人憋的慌,看来今晚得有场暴雨了。
小餐馆这个时间人挺多的,他们俩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旁边一桌是一家四口,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那家人有个三四岁的女儿,哥哥看起来也比她大不了一岁,正奶声奶气的跟自己妹妹说着话,旁边的父母就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孩子。
看起来挺温馨的一幕。
简夭夭从小就是一个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看了一眼就挪过去,却发现戚昼正愣愣的盯着他们的方向出神。
简夭夭疑惑,朝他摆摆手,“戚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戚昼睫毛颤了几下,收回视线,情绪没收住,看向简夭夭的时候泄露出了沉重的伤心和愧疚。
简夭夭注意到了,被吓了一跳,着实是因为戚队这目光太悲伤绝望了,看着挺揪心。
她大手一挥点了好几瓶冰啤,笑眯眯的问道,“戚队,我有酒,你有故事吗,要不要说出来,总比自己憋着强。”
菜得现做,但冰啤上的快,戚昼开了一瓶,咕咚咕咚一口干了,他眼眶有些红,啤酒瓶沉沉的放在桌子上,他给简夭夭讲了一个故事。
声音缓慢且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