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着急的解释,“飞舟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听我解释啊,全都是……全都是他强迫我的!”
体院男生不敢置信的看着指着自己的女人,瞪大了眼,“小柔?”
小柔却没再跟体院男生说话,换成楚楚可怜的模样,含情脉脉的看着祝飞舟,“飞舟,你要相信我,我是喜欢你的啊……”
祝飞舟还没什么表示,旁边的兄弟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非洲啊非洲哈哈,舟子你是不是对非洲爱得深沉啊,这么一听我才发现你居然是这个发音哈哈!”
祝飞舟原本还有所触动,毕竟这也是他正儿八经的初恋,刚想说要不你还是还一半吧,就被这大兄弟给搅和没了。
他面无表情道,“微信还是支付宝?”
小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飞舟……”
“别这么喊我,”余光都是兄弟们的憋笑样子,祝飞舟郎心似铁,“交完钱就抓紧祸祸其他人去,别在这里恶心我。”
小柔梨花带雨的掏出了手机。
“喂,好了没?”戚梵不耐烦的转着手机,指了指明白自己被耍之后就一直恶狠狠盯着小柔的体院男生,“放开他吧,都是可怜人。”
安贡:“看样子这大兄弟是想跟小柔姑娘算账,钱既然要回来了,咱们也别打扰人家亲热,走,撸串去,就让往事都随风。”
祝飞舟收起手机,无视小柔殷殷目光,当着她的面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又走到体院男生面前,拍拍大兄弟的肩膀,“祝二位白头到老啊。”
这话无疑是个讽刺。
戚梵他们没走远就听到男生的谩骂声和女生的哭泣求饶声,他看了眼虽然办事利索但脸色明显恹恹的祝飞舟一眼。
一把搭在他肩膀上,“走,撸串去,不就是个女的吗,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来来,安贡过来安慰一下你亲兄弟。”
在众兄弟揶揄的目光中,安贡一头雾水的哄人去了。
祝飞舟却拍开安贡的手,问戚梵,“你不是要回家?”
“不回了,我兄弟都失恋了,我怎么能一个人快活?”戚梵跟家里报备一声,毫不意外的得到了老爸“有多远滚多远晚了就别回家”的回复。
他淡定的收起了手机,显然早有预料。
祝飞舟其实觉得刚到手钱挺恶心的,把一万捐出去后,拿着小两千块的零钱喊,“走走走,今天祝哥请客,吃垮我!!”
兄弟们欢呼一声,呼啦啦跑去最贵的烤串店,不点对的就点贵的。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五六个人豪气万丈的吃了一千多块,畅快的勾肩搭背的路灯下打闹,天空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下起了大雪,现在雪花纷纷扬扬的,大男孩们团成团,劈头盖脸就开始打雪仗,隔壁是飘出饭菜香气的居民楼,他们那欢快又激昂的的声音混着百家饭的香气,可以说是烟火人间了。
这边弟弟在潇洒,那边的姐姐却在挨冻。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简夭夭正在某个公交站等着霍舟珩,风起初不算大,渐渐地就裹了漫天的雪花飘下来,鹅毛一样,沉甸甸的落在简夭夭掌心里,很快就融化了。
简夭夭又探头出去看了一眼,那雪差点没埋住她眼睛。
她擦擦脸,立刻就缩回了脖子,余光扫见一个遛狗的小姐姐也到了这边,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给人让了路,却被一支木棍戳到了脚,她奇怪的诶了声。
然后才看清楚,那支木棍原来是个导盲手杖。
那么小姐姐手里牵着的应该也不是普通的狗狗,应该是个导盲犬了。
她眨眨眼,在看到对面的小姐姐时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带着墨镜的小姐姐应该也就二十五六岁,刚好抱歉的微微弯身,“对不起,你没事吧?”
脸上温温柔柔的,说话也好好听。
“我没事……”
简夭夭明白身体有残疾的人虽然喜欢遇到好人,但同时更希望被当成正常人对待,于是也没太殷切。
反倒是现在的市民素质都挺高的,在看到小姐姐过来后,都下意识的让出了宽敞的过道。
导盲犬是只大黑背,雄赳赳气昂昂的开着路,时不时的停下看看自己的主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只合格又贴心的导盲犬。
然而从马路对面过来的几个叼着烟的青年也正是因为这只英气飒飒的大黑背才注意到了这边。
他们笑嘻嘻的凑到小姐姐身边,用脚尖逗弄着大黑背,刚开始还只是微微点地,见训练有素的大黑背只是趴在主人的脚边,并不搭理他们,这几个人就不太开心了。
其中一个更是用脚去碰导盲犬的尾巴跟脊梁。
然而那只大黑背依旧老老实实的趴在主人脚边,始终保证自己的牵引绳不会脱离自家主人的手。
“嘿,我还就不信了,这狗能有这么老实?”
一个染着紫毛的小青年嘴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就用脚去踹大黑背,小姐姐拧着眉头,把自己的狗狗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这位先生,能别碰吗?”
旁边菜篮子满是菜的大妈早就看不顺眼了,也语气不善的道,“是啊,小伙子咋这么缺德呢,这是这姑娘的导盲犬,不是你家的宠物狗,想玩回家玩你自己的去。”
“嘿,这里有大妈什么事啊?”这几个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正经,其中一个见自己人被骂了,顿时脸色不善全都涌上来,隔开大妈。
这些人一看就是社会不良青年,痞里痞气的,那大妈见他们大冷天的还穿着露膀子的衣服,又是刺青又是打耳洞的,吓得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退回去,也不敢乱说话了。
其实这公交站上其实除了简夭夭跟大妈以外,还有一位耳朵里插着耳机正在玩游戏的青年,和一个拿着公文包躲到一边的中年男人,可这两位男士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简夭夭啧了声,眼看着那紫毛青年还要继续骚扰正在工作状态的导盲犬,下意识的就想上去帮忙。
可就在这个时候,路边缓缓停下辆车,霍舟珩从车窗向外看去,见她站在吹风口,任由风雪刮到脸上,鼻头都给冻红了,居然还不知道往里面躲,顿时就冷了脸。
他一脸寒霜的下车,甩上车门,三两步就跨了上来,简夭夭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往后一拉,紧接着男人解开外套把人往自己暖烘烘的胸膛处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