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东西,戚梵被冲击到捂住嘴才勉强没吐出来,脸色煞白。
然而简夭夭却出乎意料的镇定,最大的表情也只是皱了皱眉。
利用人体贩毒,简夭夭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警匪片,有道是艺术都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不假。
而这被血皮包裹的东西是藏在人体的哪几个部位的……
简夭夭闭了闭眼,她听到女医生叹了口气,“这女孩子还不到二十八岁。”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医生让简夭夭他们去缴费后就回了病房,毕竟还有许多事情都等着他们做。
一方面是病人的健康,另一方面则是要把这件事往上报。
很快,简夭夭想起了什么,拽住经过的护士问,“您好,请问你们的保安室在哪?”
——
至于追出去的霍舟珩三个人,他们也有了发现。
在经过医院南门时,他们在垃圾桶里发现了白大褂,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找到了被丢弃的眼镜跟医用口罩,而在它们戛然相反的方向,傅童踩到了歹徒用过的钢笔。
“真是狡猾。”傅童把钢笔扔到白大褂堆里,脸上并不好看。
现在已经是深夜,虽然有路灯,但光线不足,尤其是医院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半夜都不会上锁,他们根本摸不准他会往哪里跑,再加上歹徒狡猾的做法,让只有三个人的他们不知该从哪下手。
戚昼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歹徒既然想要对人下手,肯定不会只做一次,而且哪怕这次跑了,可依旧留下了蛛丝马迹……”
他指的是这些被歹徒穿过的衣服。
戚昼又问傅童,“警犬让他们带了吗?”
戚昼现在是傅童上司,问这句话也不会显得盛气凌人,更何况刚才还是傅童跟警局那边通的电话。
“带过来了,应该很快是就到。”
戚昼点点头,目光看向了那些衣物,哪怕只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也不会放弃。
霍舟珩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简夭夭打过来的。
三言两语说完后,简夭夭沉声道,“我去监控室看了,这栋楼的监控全都被破坏,保安被发现时已经昏迷了一个小时,现在刚醒过来,说是歹徒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连歹徒的脸都没看到就被迷晕了过去。”
“楼外的监控呢?”
“也被歹徒破坏了,现在正在抓紧抢修,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应该不能,”戚昼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个团伙犯案。”
“还有……”简夭夭深吸口气,将深水炸弹扔下去,“在女人身体,医生发现了D品。”
三人全都是一愣,作为警察的戚昼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是真的,两大包,泡的很大,上面还有碎掉的肌肉组织……”简夭夭手机缓缓握紧,“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一连串的组织,你们要小心……”、
贩卖D品,用人体运D,再加上谋杀未遂……
他们这是卷进了大案子里了。
警车很快就赶了过来,傅童跑过去跟人汇合,老远就听到了警犬的叫声。
此时,戚昼的口袋突然动了动,然而也仅是动了一下,之后就又回归了安静。
细微到连戚昼都没发现。
警犬行动速度很快,一路上嗅着跑过来,戚昼示意让它嗅嗅白大褂,看看能不能跟着找过去,结果原本正常的警犬在距离一米之处突然嘤呜一声,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居然狂吠不止,扭头就咬。
如果不是训犬兵动作快,傅童都差点被它咬伤。
“嗷呜嗷呜!!汪汪汪汪!!”
“怎么回事?”
霍舟珩看向了地上那堆东西,“是不是这上面有问题?”
训犬员有二十多年的经验,闻言就过去用手指轻轻扇了一下,鼻子动了动,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这上面有很浓烈的能让犬类兴奋乃至狂躁的药剂味。”
这是把他们都算计进去了。
“队长!”
远处传来了声音,他们转头一看,就见两三个便衣小警察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正快跑过来,等能看清是什么时,戚昼的脸黑沉到了极点。
霍舟珩也因为被愚弄而激起了怒火。
居然全都是白大褂,歹徒这是在耍他们!
训犬兵刚把警犬安抚住,现在味道因为他们的靠近又变得浓郁起来,警犬呲着牙,粘稠的口水流了下来,猛地发力挣脱了缰绳狂奔了出去,目的正是警员手里托着的白大褂。
“小心!”
“快闪开!
他们的混乱全都被一支望远镜收入了眼底,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意犹未尽的把它收回来,“呵呵,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咱们走。”
司机闻言点点头,想将车窗升起却被老板拦住了,“别急,我还没看够呢。”
“就这样开过去……”
带着红宝石扳指的右手弹了弹手上的雪茄,男人吸了一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来,满脸享受。
“是,老板。”
车子缓缓朝霍舟珩他们那边靠近。
医院里的殡仪车大多都在晚上出行,所以刚开始戚昼并没发现异常,直到他口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平整的口袋一会凸起一会又瘪下的,吸引了离他比较近的霍舟珩跟傅童的注意力。
这凸起的形状,傅童想,该不会是个拇指姑娘吧?
倒是霍舟珩有了某种猜测,果不其然,从戚昼口袋里飞速钻出来了一个愤怒的纸脑袋。
至于为什么纸脑袋能看出来愤怒呢?
大概是小纸脸都皱了起来,双手抱臂,脚也不烦躁的点着地面,一副老子超级不耐烦的表情。
在小纸从戚昼口袋里钻出来,浮在空中的人性化的表现愤怒的这系列动作中,傅童表情都是……迷茫的。
不过这也不怪警花姐姐,面对这种非自然非科学的事物第一次见就能接受良好的普通人,简大师表示——她敬Ta是条汉子!
戚昼其实也挺惊讶,因为他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什么时候钻到他口袋里去的。
不过下一秒他就没时间好奇了,因为一副老子很不爽的小纸突然“鼻子”在四周耸动了几下,三两下就定住了某个方向,脚尖开始模拟斗牛蓄势发力的动作——刨地。
整张纸都杀气腾腾的。
妈的,这狗东西太臭了,硬生生把它熏醒可还行?
干他!
霍舟珩顺着它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医院里的殡仪车。
他目光闪过一丝敏锐,突然弯腰捡起白大褂往小纸面前一凑,“闻!”
戚昼傅童:???
小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