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夭夭不说话了,她把戒指套进霍舟珩的小拇指的第一个指节,看着看着就开始傻乐。
霍舟珩抿唇,把她渐渐开始往下垂看起来要睡觉的脑袋抬起来,“乖,再说一遍?”
简夭夭眨巴眨巴眼,带着点迷茫的眼睛看着他,“霍肿?”
霍舟珩道,“换一个。”
简夭夭智商呈断崖式,“啥?”
“喊老公。”
“诶!”简夭夭立马欢快的应了,嘿嘿笑个不停,“嘻嘻嘻脑婆!”
霍舟珩:…………
这也行吧。
戚母刚端了一杯蜂蜜柠檬水过来,听到就忍不住的笑,“这鬼精灵,醉了都不肯吃亏,让她把蜂蜜水喝了,你再把她抱去房间吧。”
简夭夭是真的觉得自己没醉,但她的大脑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跟身体,她亲眼见着自己的手兴奋的把两杯蜂蜜水拿过来,手臂朝霍舟珩一伸,然后在一家人疑惑的目光中,简夭夭听到自己说——
“嘿嘿,咱们要快点喝,交杯酒喝完就能去洞房啦!”
戚家人:…………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霍舟珩都被撩炸了,呼吸一窒,“洞房?”
确实,只要干了这杯“交杯酒”,两个人确实可以去洞房了,这连他都没注意到,他家媳妇儿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看着在自己傻闺女问出这句话,霍舟珩突然把人打横抱走之后,戚母担忧的捣了捣戚父的手臂,担心的道,“夭夭不会是……引狼入室吧?”
戚父捏了捏眉头,“你放心好了,霍舟珩不敢的。”
戚母心想小霍是不敢,但貌似他们闺女就更敢呀。
只有戚昼还惦记着枕在自己肩上睡得快要流口水的戚梵,“妈。”
“诶?”
戚昼面无表情的问,“戚梵的蜂蜜水呢?”
“呀,夭夭都给拿到上面了,”戚母连忙回厨房重新再做一杯,“你再坚持一下下,等你弟喝完哈,要不然第二天一准头疼。”
戚昼:…………
——
楼上的霍舟珩把人放到床上,整理下简夭夭洒在他身上的柠檬水,好在有一杯在他的保护下没被简夭夭伸以魔掌。
所以,该喂她喝了……
简夭夭意识随着酒精的蔓延渐渐远去。
她砸吧砸吧嘴,感觉嘴巴不太舒服,痒痒的,不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捉小鱼。
用力一咬,那条鱼就灵活的摆尾离开,过了没几秒就又甩着尾巴回来挑衅了,简夭夭再咬它再跑,如此反复,简夭夭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上来的时候,那条小鱼终于跑远了。
她却很精神,挣扎着摇下来,还把某人推到了沙发上,做了这样那样羞羞的事。
半晌后,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重新放在了床上。
她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嘀嘀咕咕的扰人清梦,她哼哼唧唧几句,蹭到舒服的枕头就偏过身子去睡了。
然而过一会儿,她就感觉身边下陷,鼻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身体比想法更快,她翻了个身,自然而然的往热源拱,靠在熟悉的位置,砸吧了下嘴,这下是彻底睡熟了。
霍舟珩过了好久才将指腹在明艳的双唇抚了抚,眸子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却渐渐勾了起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霍总终于如愿以偿,在丈母娘家堂而皇之的跟未来的媳妇儿睡在了一间卧室里。
至于为什么……
“什么!扯证?!”
一大早起床的简夭夭满脸懵逼,坐在床上小脸都是空白,“不是,谁要和你扯证了啊?”
她抓住头发,“我才十八岁哦不,十九岁你下得去手?”
“这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问过一遍了。”
“?”简大师一大早醒来,脑子正在重启,现在还不太灵活,“嗯?”
“当时我就很坦然的告诉了你,”霍舟珩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来,神情自若的指了指旁边的床头柜,“我不仅能下手,还能下嘴。”
“!”简夭夭想想还真是,但,“你指着这边干什么呢?”
“是我的手机。”
“……昂,我认识啊,跟我的是同款。”
霍舟珩眸子一暖,但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手机上有你跟我逼婚的证据。”
“!”懵逼的简夭夭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在哪?”
她要先看后灭!
“录音,上面还有视频,再者还有叔叔阿姨姥姥跟戚昼戚梵作证,你赖不到掉的,”简夭夭一翘屁股霍舟珩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眼皮抬了抬,道,“而且这视频跟音频我有备份,随你删。”
简夭夭:……
简夭夭手指僵住了。
倒也不只是因为这句话,而是,手机里播放的是两个人在这间房里的画面,正正好好拍到了她的脸。
彼时她自己正揪住男人的衣服不放人走,拉拉扯扯几下,变成了自己把人推倒在沙发上,恶霸一样跨·坐·在人的腰间,凶巴巴的俯身欺近……
限、限·制级??
简夭夭忙摁下了暂停。
耳朵尖都红了。
因为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完全就是一副恶女强占民男的戏码。
简夭夭飞快的看了眼霍总,见他正被背对着自己系领带,连忙从一边翻出耳机戴上。
别问,问就是直觉接下里的话语会很少儿不宜。
她不放心的再次看了一眼,把被子拉到头顶,隔绝光明,黑暗的环境里给了简夭夭安全感,她这才颤抖着手点开了播放。
她听到了自己大着舌头的声音——“霍肿你当我脑公好不好哇?”
被迫躺在她身·下的男人一副民男隐忍的表情,非常严肃的说,“再喊一遍?”
“唔?”
民男舔了舔嘴唇,循循善诱,“说了就娶你。”
“脑公脑公脑公……”
民男笑了下,“所以,简大师在逼婚?”
自己歪着脑袋,憨憨的问,“逼婚?”
“对,你是不是喊了我老……脑公?”
“昂呀!”
“是不是想让我喊你老婆,脑婆?”
“没毛病呀。”
“所以是不是在逼婚?”
“唔?”
“唔什么,说是。”
“是。”
“重复一遍。”
“是。”
“跟我这样说,我,简夭夭,在向霍舟珩逼婚。”
“我,简夭夭,在向你逼婚。”自己居然还会代换成人称代词?
“我简夭夭要是耍赖,就是小狗。”
“我简夭夭要是耍赖,就是小狗。”
民男抬手掐住了她的腰,突然轻笑一下,“可以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当,当真?”简夭夭被眼前的男色迷了眼,咽口水的声音很明显,“脑公,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