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若是能够劝降赵范,那么桂阳郡便可以传缴而定,岳云立刻便可以出兵攻打剩余的零陵郡和武陵郡这两个郡,这两个郡的太守都不在郡国之内,更加没有能力抵抗岳云所部大军,到时岳云要打下这两郡之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而来,荆南三郡大事可定!
在这样的大势之下,一个小小的赵达自然不会被岳云放在眼里,要是赵达遵守诺言劝降赵范也就罢了,若是赵达敢于违背诺言,那么岳云现在能够放他这一次,日后就能再抓他一次把他给杀了!
岳云大笑几声,上前扶起赵达,道:“君诚心若渴,我又怎么会不放心呢?君现在便可以离开大军前往郴县,若是能够劝说赵使君归降,我定会亲自为你向越候报功!”
赵达见岳云答应了自己的提议,还承诺会为他向袁耀表功,顿时心中大喜,连忙谢道:“小人谢过将军,必不忘将军大恩!”
“来人,去牵一些战马过来。”
岳云对周围的军士吩咐一句,然后继续看向赵达,道:“此地距离郴县路程还远,君可以挑选一些军士作为护卫,骑乘战马返回郴县。”
“小人谢过将军!”
赵达拜谢一声,然后挑选了十名心腹军士作为自己的护卫,骑乘上岳云部军士牵来的战马,打马离开汉宁关直往郴县而去。
赵达离开之后,岳云令大军将降卒带回汉宁关看守起来,也没有继续进军,而是就地驻军,一方面等待着陈登所率的主力大军到来,一方面也算是给赵达一些时间来劝降赵范。
两个时辰之后,陈登便也率军来到了汉宁关外,岳云亲率众将出迎,陈登也连忙下马,哈哈大笑几声,道:“将军兵不血刃便逼降汉宁关,真乃大将之风也,有将军相助,何愁荆南三郡不平!”
“使君谬赞,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还是先入城吧,正好我还有一件大事要禀报使君!”
岳云拜谢一句,然后和陈登众人一起入城,岳云令众将前去安顿兵马,然后和陈登一起进入城内府衙之中,各自安坐之后,陈登道:“不知将军还有何要事要说?”
岳云微微一笑,道:“使君勿急,乃是一件喜事!此地守将赵达乃是桂阳太守赵范子侄,此人归降之后,有感与主公仁德及我大军威势,愿意返回郴县劝说赵范出城献降!若是此事能成,桂阳之地弹指可定,我等便可以挥军直取武陵郡和零陵郡这两郡之地了,不知使君以为如何?”
陈登听完岳云之言,顿时眼前一亮,道:“若此事能成,则三郡瞬息可定,长沙郡的荆州军主力亦无法做出反应,如此此战大势可定矣!郴县距离此地亦是不远,我大军行进一日便可到达,如此我等便暂时在此地驻军一日,也给赵范一日考虑的时间。等到后天,我两万大军齐出,再突然兵临郴县城下,凭借我大军威势,当能再添几分成事的可能,将军以为如何?”
由数千前军先一步前往郴县,这样所能造成的震撼,肯定没有两万大军齐齐出现在郴县城下,所能造成的影响大,岳云便也点头应道:“使君考虑周全,末将没有异议!”
……
汉宁关距离郴县不过只有五十余里而已,赵达一行人打马急奔,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来到了郴县城外。
赵达先前派来报信的军士早已经将赵达要率军投降的事情禀报给了赵范,赵范在得知袁耀大军进逼汉宁关之后,顿时心中大乱,连忙令麾下兵马谨守城池!
赵达一行人出现在郴县城外的时候,郴县的城门早已经关闭了起来,城墙上面到处都是桂阳郡守军,守军将士此时也已经知道了汉宁关守军投降敌军的事情,在看到赵达出现在城外之后,城头之上顿时便喧哗了起来。
赵达见此,上前喝道:“不知是哪位将军守城,还请打开城门让我入城,我有要事要禀告叔父!”
此时驻守城墙的不是别人,正是桂阳管军校尉鲍隆!
鲍隆和陈应一样,出身寻常猎户人家,鲍隆擅使长刀弓箭,因曾经射杀了两只猛虎而一举成名,赵范在得知鲍隆的勇名之后,便将其招入军中担任了管军校尉一职。
鲍隆性格粗鲁,自持勇力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对赵范这样走后门才当官的人更是看不起!
不过鲍隆虽然为人粗鲁,但是他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赵范极为忠心,因此赵范对其也十分信重,不过这也助长了鲍隆的跋扈之气!
鲍隆看到赵达只带着十人打马归来,还以为赵达是在令守军开城投降后,便自己跑了回来,完全没有想到赵达是在投降岳云之后,才又请命要返回郴县来劝降赵范!
鲍隆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也知道赵达来到了城前,遂来到城头高声笑道:“不知赵都尉为何这般狼狈?你手下的那五百兵马何在啊?莫不是你在开城投降之后,便又自己跑了回来?身为战将当有守土职责,你竟然敢开城将城池兵马献给敌军,现在不仓皇逃命,竟然还敢返回郴县,莫非是想死不成!!!”
赵达听到鲍隆的话,便也知道了鲍隆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来意,不过他也知道鲍隆此人持勇好战,若是晓得他此行郴县是为了劝说赵范投降,别说给他开门让他入城了,不令人将他当场射杀就是好的了!
见到鲍隆如此,赵达便也没有解释,冷声喝道:“我之罪责只有叔父可定,将军如此言语,难道是不把我叔父放在眼里么?还请将军速速打开城门让我入城,我有要事要和叔父商议,若是误了大事,将军亦有罪责!”。
“你……!”
鲍隆见赵达这个败军之将竟然还敢如此胡言乱语,顿时心中气急,不过他也知道赵达乃是赵范的子侄,只有赵范能给赵达定罪,他也不敢阻拦赵达求见赵范,只能冷哼一声,喝道:“你乃是罪将之身,我焉敢放你入城,你还是在外边呆着吧,我先令人将此事禀报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