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隆率领五十铁骑,很快便来到了泉陵关外,泉陵关守军本来看到有一彪兵马直奔自家关卡而来,心中还有一些感到担忧,不过他们再看到来人是鲍隆和五十名桂阳郡兵之后,立刻便放下了心来。
桂阳郡和零陵郡毗邻而居,桂阳郡郡治郴县距离零陵郡郡治泉陵县又不远,而且现在乃是乱世之中,两郡同样要面对南蛮的压力,自然不了时常要打交道,鲍隆身为赵范的心腹爱将,自然时常是时常出入泉陵关前去拜见刘度传达信息,因此泉陵关守将对于鲍隆可谓是十分熟悉。
泉陵关守将刘滔乃是零陵郡太守刘度的子侄,看到鲍隆率领一支铁骑前来,高声笑道:“鲍校尉,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不知校尉怎么会有时间来我泉陵关呢?”
鲍隆笑着拱手回了一礼,道:“南蛮已经知晓桂阳和零陵两郡兵力空虚之事,意图趁虚而入前来袭扰两郡城池,我家使君得知此事之后,特地令我前往泉陵城和贵郡一会,商议共同抵挡南蛮之事。刘校尉,不知贵郡现在是何人主持大事?”
刘滔听到鲍隆所说的南蛮打算入侵两郡之事后,顿时心中一紧,如今自家叔父不在郡内,郡内郡兵也大都被叔父带去了长沙郡,若是南蛮在此时入侵,那可如何是好啊!
刘滔一边在心中突突着,一边回道:“我家使君率军前往临湘城之后,便将郡中事务全部托付给了贤公子,如今正是我家贤公子坐镇泉陵城处置军政之事。校尉所言当真?南蛮确有侵袭你我两郡之意?”
刘滔所说的贤公子,便是刘度的长子刘贤,刘贤其人也有些才学,在零陵郡名声不错,刘度对他也十分看重,平常的时候便会教他如何处理军政之事,这一次刘度率军前往临湘城,便将零陵郡托付给了他的长子刘贤。
鲍隆也听说过刘贤的名声,不过与其父比起来,刘贤可就容易对付多了,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鲍隆装作一脸着急的回道:“军国大事,我焉敢胡言乱语,再者,我还有我家使君书信在此,难道你还想拆开查阅一番不成?”
刘滔不过是一介校尉而已,哪里敢查验赵范的书信,连忙一边摆手一边回道:“在下忽然听闻南蛮起兵之事,实在是有些太过心急,在下妄言,还望鲍兄勿怪!鲍兄稍待,我这便令人打开城门稍后再亲自向你赔罪!”
刘滔安抚了鲍隆几句,连忙一边令下面的军士打开城门,一边转身走下了城墙,准备亲自前去迎接鲍隆。
鲍隆看到刘滔转身下城,心中暗道:“你我也算是旧识了,你既然如此识趣儿,那我便想办法留你一条性命,只希望你能够识时务一些吧!”
“走,入城!”
鲍隆看到前方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声令下,和众铁骑一起直向泉陵关内部而去,鲍隆刚刚率军抵达城门,刘滔便已经迎接了出来。
“儿郎们,鲍校尉已经骗开城门,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跟我杀!”
远处的陈应看到鲍隆骗开了城门,高喝一声,率领麾下三百军士便向着泉陵关杀了过来!
刘滔看到远处烟尘滚滚,又有一支兵马杀来,顿时心中大惊,不过急切之间,他没有怀疑鲍隆,还以为是南蛮兵马杀到了,连忙说道:“鲍兄,快让你麾下铁骑速速入城,又有一支兵马杀来,极有可能便是南蛮兵马!”
鲍隆看到后方烟尘四起,知晓这时陈应率军前来接应了,连忙打马上前,猛地拔剑而出,直接抵在了刘滔的咽喉之处!
刘滔看到鲍隆竟然用兵器控制住自己,立刻便想明白了发生了何事,怒声喝道:“后面的兵马可是你带来的?你前来我泉陵关乃是为了诈开城门?”
泉陵关守军看到鲍隆挟持住了刘滔,也都拿起武器靠了过来,不过鲍隆手下的五十铁骑还是快了一步,众铁骑看到鲍隆动手,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不待泉陵关守军反应过来,便已经将值守城门的军士给控制住了,剩余的军士也都围在鲍隆身边,将鲍隆和刘滔两人围在了中间,泉陵关守军见自己主将已经被控制住,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硬着头皮拿着武器和鲍隆手下的五十铁骑进行对峙!
不过这个时候,泉陵关的城门已经被鲍隆给控制住了,陈应所率的后军马上就到,这局面怎么看也是对鲍隆有利!
鲍隆听到刘涛所言,平声回道:“不错,城外的兵马的确是我带来的!刘兄,这次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你放心便是,城外兵马并非南蛮兵马,而是越候麾下的大军!我家使君已于日前投效越候,鲍某奉命前来诈开泉陵关城门,好迎接城外的大军入关!”
“什么,你家使君竟然投效了越候?如此而来,桂阳之地已经在越候的控制之下了!”
刘滔冷不丁的听到鲍隆的话,顿时心中大惊,若是南蛮兵马的话,自家零陵郡或许还有一搏之力,但是越候大军威名在外,连有太守驻守的桂阳郡都已经投效了越候,自家只有公子驻守的零陵郡又如何能够抵挡越候大军的兵锋呢?
尤其还是在泉陵关马上就要失守的情况之下,自家零陵郡更是一惊大难临头了!
刘滔想到这里,便恶狠狠的看向了鲍隆,冷哼一声,道:“你我乃是旧识,我这般信任与你,你竟然诓骗于我,真乃小人也!”。
鲍隆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不过他为了立功也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兵法有云,兵不厌诈,自家现在和零陵郡乃是对手,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了!
当然鲍隆的面子还是得要得,当然不能回答的这么赤裸裸了,道:“刘兄所言差矣,越候大军向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行若不是我前来诈开城门,而是越候大军前来攻城的话,恐怕刘兄和关内兵马都要全军覆没在此!我如此行事,虽然让刘兄狼狈了一些,但是也可让刘兄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