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应怜袖觉得很是兴奋;虽然白天一大早就搭乘飞机和俞白一道舟车劳顿地来到柳家,然后就是见过盐叔、来的小院里进行简单的安顿和打理自己,还没得好好休息呢,又到了晚上吃饭洗尘宴了。【高品质更新】
这么一直折腾下来,人都没能好好的练练功、或者小睡一下养养精神,要说身体不累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方才路上回来的时候遇上了百药门的丹师前辈、药真君,能从药真君嘴里亲自听到这名在修真界医道、丹道方面可说是权威人士对自己的肯定,而且还允许自己加入到治疗柳四长老的工作中,应怜袖想不高兴也难。
所以,即使身体很疲累,可精神很振奋,直到现在,应怜袖即使觉得身体明明已经疲劳得一看到大床就想躺下去打滚、睡觉,可心跳还是很快,照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不但脸上容光焕发,就连眼睛也是闪闪发亮。
冬夜的寒风在窗外徘徊低鸣,温暖的房间内,应怜袖换上了睡衣,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振奋的精神让她怎么也睡不着,思绪翩飞:一会儿是想大显身手,让现在修真界医道的同行见识见识自己从上面带下来的仙家手段;一会儿又是想着自己将柳四长老治好,带着柳家的感谢与满满的礼物和BOSS一道回到L市那温暖的狗窝。
不过,想得再多,饭也要一口一口吃才行。其实盐叔也告诉过她,现在柳四长老的病情很严重,不但身体虚弱、伤势危急,最主要的是——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寿元无多。日渐老化、生机缓慢流逝的身体,就算是再怎么补益。也是杯水车薪。
象类似的的病情应怜袖之前不是没治疗过,从麦家的麦仁波、到后来的麦家子弟、麦衢寂,现在一路走来。应怜袖发现自己面对的挑战一个比一个更高难度。想当初——咳,其实也不是当初,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她治疗麦仁波一介即将踏入修士门槛的武者的时候,医治完还会觉得身体虚弱、真元跟不上、脸色都苍白。可现在。她已经有了治好了筑基期麦衢寂的经验。
不过这一次,应怜袖将面对的挑战是元婴期真君的柳四长老。从筑基期到元婴期~~~这病人的境界、修为跨越也太大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老实说,如果不是应怜袖的治疗方式副作用少、几乎没有后遗症、而且走的都是缓慢条理、亲和性强、固本培元的路子,对柳四长老这样的身体最是对症、再加上她独有的手法,她也不会过来柳家一试。
所以,这么冷静思考下来,应怜袖发觉自己治好柳四长老的胜算实在不大。主要还是——她的修为太浅薄了。
不过好在这一次来治疗的丹师还有百药门的药真君。在应怜袖的想法里。象百药门这样的修真正道,如药真君这般风神俊秀的人物,定也是品性高洁的;而且今天经过初步接触,对方还对她这样的小后辈如此照拂。
那么~~~~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过又很快把这想法丢了开去。哎,算了、算了,是她多想了。以药真君在修真医道界的德高望重、精深修为,又怎么会愿意放下身段来配合她这么个小小的、几乎是一捏手指头就能捏死的炼气期修士呢?
不过人一旦有了想法,即使在理智上不允许,可这么个想法还是在应怜袖的脑海中如野火燎原、又如那被野火压抑的、春风吹又生的坚韧碧草般弥漫起来。丢也丢不开:
有自己做全程计划和指点、再加上药真君在旁边配合的深厚功力为后盾,如果能请药真君暂时将功力传输到自己身上——而自己怎么说当初也是天上的花仙一枚,驾御人间普通元婴期的神识法力,完全毫无压力。这么一来。要想达到和病人同等修为条件下的理想治疗状态,再加上可以使用的那些精妙无双的仙家手法,想必治疗柳四长老那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我就是药真君,我现在就拥有药真君这样元婴期的修为、或者说药真君愿意对我放开权限全力配合我,我会怎么治疗柳四长老呢?”不知不觉,应怜袖喃喃自言自语出声。
“听盐叔的介绍,现在柳四长老生病的原因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这里有问题,还有那里……所以我如果要治疗,就要首先特别注意……的地方问题,还有,要采取……的方案……”
脑子里思绪翩飞,应怜袖终于忍不住,翻身推被下床。既然怎么睡都睡不着,再躺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那还不如把这时间好好利用起来,好好想想如果条件都允许的话,自己该怎么来治疗柳四长老好了。
打着赤脚、披上厚衣服,头发随意拢在脑后,用一把大发夹子就这么一卡,就算弄好了——反正在自己房间里也没别人看见,用不着这么计较形象的。来到桌子前拿出本子和笔,在上面写写划划起来,忽然她又想到些什么,一边摇着头,嘴里念着“不对、不对”,又在本子上涂涂改改。
“如果是这样的话,方案大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了吧?”埋头奋笔一番后,应怜袖本子提起,看着上面自己罗列的一行行条款,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很快,她又皱起了弯弯细细的眉,嘟起了水嫩红润的小嘴:“不过如果要达成这样的条件,有些地方条件未免就太苛刻了。可行性并不高啊~~~~看来以我目前的手段还解决不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我怎么可以把这个给忘了呢?”
话尾的语音愉快地上扬,应怜袖飞快地伸手在储物手镯里掏啊掏啊,很快,一阵“叮呤呤”玉片相互敲击碰撞的脆响,数枚玉瞳简被她一把抓起丢在了桌面上,连带的,还有几本厚比砖头的书籍文献。
“呼,我的全部医典家当、还有大哥和BOSS给我收集来的所有医道文献都在这里了啊!那么~~~开动吧!”端坐在桌前的娇俏女子脸上露出微笑,一边伸手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地说,“只要我再好好努力,总能从里面翻到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的!”
她最后看了摆放在一旁的计划一眼,伸手拿过桌上一本书本形状的文献,埋头苦读起来。
窗外,冬季的寒风依然锲而不舍地在徘徊,挟着干冷的寒气左冲右突,似乎想找到这么缝隙能突破这严密的封锁冲到温暖的室内肆虐一番,如果可以,最好能让那个在屋中的小姑娘好好地打个“啊嚏”。
而温暖的小房间里,悬在黑漆榆木大案桌上方的细木绢纱走马宫灯发出稳定、柔和的亮光,宫灯中心绘着五婴图的画卷儿无声、缓慢地在那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案桌下,垫着一张厚厚的、拉舍尔长毛宝蓝底碎花毯,俯案桌台上的女孩儿一双白皙柔嫩的赤足搁在上面,仿佛上好白玉雕就的精致足趾淹没在厚毯的长毛之中。
在女孩儿身后七、八步之处,是空无一人的雕刻着腊梅的六柱桃木床,放下来的粉色曳地纱帐,在屋内空调气流的吹拂下,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波浪。从这里,隐约可见床上略显凌乱的、翻开的被褥、中间凹了一平缓小坑儿的豆壳枕、还有那被经过一番蹂躏、在床上丢得左一个、右一个的长条抱枕。
寒冷的冬夜中,山间屹立与山崖旁的一小阁楼上,一扇只拉上了一层薄薄窗帘布的小窗子上发出温暖的光。布置温馨的房间、认真俯案、为治疗病人翻阅资料的少女……通通构成了一幅恬静美好的画,美好得让人不忍打破,宁愿让这情景一直延续下去。
而在阁楼之下的另一间房间里,关着窗户却拉开了所有窗帘,沐浴在斜斜照入房间的月光下的俊朗青年两手结印自然放于下丹田之前,盘着腿端坐在蒲团之上;他低垂着眉目,抿着嘴,仔细一看还可以看到那弯翘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惬意的微笑。随着呼吸,真元运转,周身被银粉般的月华牢牢笼罩,更显得梦幻如仙。
而在更远地方的另一座无论是灵气浓度还是装修都更为贵重雅致的雅阁里,一身月白长袍的青年手持药杵、一手托着一方不过巴掌大的白玉研钵在月下研药。就着那一声一声略带着沉闷的药杵与研钵的碰撞声响,钵中药粉每一下都闪过一抹淡淡银光。
“还要捣一万下就能成了呢!”白袍青年雪色淡薄的唇微微动了下,手上牢牢笼罩的研钵的护罩撤掉,就在这浅浅的呼吸之间,研钵中细密的药粉被空气中气流的带动,在钵底腾起一层灰雾。
“呵,药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安分呢?说好,还差一万下的。”温文缓慢的语调,青年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他动作也是极优雅地重新伸手罩上了研钵。顿时,钵底的灰雾重新变成淡银色粉末跌落下来。
这时候,青年抬起头仰面看向那天边挂着的不规则月亮,疏淡的细长的眉眼中,一抹幽深潋滟的流光自其中一闪而过。披着温良的外皮,那原本优雅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扭曲而微妙,青年喃喃出声:“现在,我已经和你们正式见过面了。两个小家伙,你们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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