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一夜未睡的应怜袖只是匆匆梳洗了一番就回床上补眠了。Www..Com虽然今天并不是她值班,但年关将近,过年必要的采买和一些固定节目的布置还是必须要做的。所以她最多只能休息半天,从下午开始,就要出门采买准备了。
路大魔头照例回去处理他身边的那摊子事物,同样也是年关将近的原因,他的家族里几兄弟争路老爷子财产势力之事,到了过年,也该做一个最后了结了。当然,因为路大魔头早就有了抽身的意思,如今他摆明的立场和之前数个月来所做的布置,也让所有人都相信他确实是真心退出了,因此他现在的事务相比来是几个兄弟中最为得闲的——所以昨天晚上他才能有空出来为应怜袖引灵筑基之事添砖加瓦。
古装青年依旧是里面长衫飘飘,外面套着白大褂,在早晨八、九点的阳光中打开了店一楼的大铁门,并挂上了“营业中”的牌子。
中午时分,应怜袖在闹铃的提醒下准时起床。她揉了揉眼睛,虽然舍不得暖烘烘的被窝,可在空荡荡的肚腹的刺激下,一顿能美食远比睡觉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而这个时间——应怜袖看了一眼闹钟上的时间,手下穿衣服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不少,现在赶快下去,应该还能赶得上师兄做的午饭吧?
下到一楼的时候,果然看到男人们正在瓜分着锅里的新饭,应怜袖用她迅雷不及掩护耳的速度冲上去,并动用了性别上的特权,最后成功从刮锅底的俞某人手下抢到了一碗米饭,让每顿最少消灭三碗饭的某人只吃了个半饱不到。哀怨不已——谁叫今天这一顿,偏偏水逸风那家伙做得特别少呢?
应怜袖得意地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不忘记刻意用幸福美好的笑容刺激着某人。
“小袖儿~~~你不会这么残忍吧?怎么,你分了我的饭就算了,连我的菜也不放过……”在把锅里的饭分开划线前,菜就已经分别被按人头分装入小碟,俞某人心痛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被女孩儿不客气地划拉走大半。呜,明明水逸风他的那一碟菜也没动过,为什么偏偏只分自己的?
“这很正常啊。”在自己人面前用不着顾及“食不言、寝不语”。应怜袖欢快地扒拉着饭,“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边的菜明显比师兄那边多几倍,难道还不允许我打打土豪、劫富济贫啊?”
“可是我食量大——”虽然这么承认听起来有损形象,可是美食当前,形象算得了什么?自己也清楚在这些人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的俞某人承认得干脆又彻底,还应景地摆出一张哀怨的脸。
“饿一饿吧,有利于减肥保持苗条身材。”应怜袖没心没肺地“安慰”着。成功看到俞某人的脸从哀怨升级为苦瓜。
淡定看了好一会戏的古装青年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其实师妹是好心才不让你吃太饱。过一会儿师妹要亲自手包过年的粽子,还要炸糖酥做点心。你确定你一会儿肚子能装得下?还是你真能忍住到晚上消化一些了才吃?”
“真的?”被打击得陷入红血状态的某人瞬间HP全满,眼睛如小狗一般闪亮闪亮。
“恩。”应怜袖点头,给予对方一个肯定答复,“不过包粽子和炸点心需要不少油,一会儿我得去超市挑上几壶好的。而且还有一些我们原本没有的材料也要临时买来。”
“那能值几个钱?去吧去吧,袖袖你吃完就可以去了,趁着中午有太阳,外面不是那么冷。要到下午太阳一小,那天马上又冷下来了。”俞某人兴奋地开始赶人。
“可是。那些油这么重、要买的东西这么多、还有包粽子前那粽叶要煮要洗,如果粽子里要包板栗的话板栗也没敲没剥皮……这么多事情全都我一个人做。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睡觉前能不能做好……”应怜袖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一则是美食诱惑,一则也是冲动,在俞某人反应过来前,他的嘴巴就已经先替他做了回答:“没关系,我帮你。你要去超市重的尽管让我扛,我给你打下手,你要我做什么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好!”女孩儿笑得欢快。
望着应怜袖快乐的笑脸,俞某人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他似乎签下了什么卖身契般的感觉。哎~~其实在这种时候,女孩儿的目的都这么红果果摆在面前了,哪怕面前明知是个坑,他也会义无返顾地往下跳的。
吃饱了饭,那就该开始干活儿了。
相信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陪女性逛街、上超市、采卖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在这方面,男性几乎就全程充当了一名搬运工和提款机的角色。看着女性在购买时那不厌其烦地挑选对比,如果旁边有相熟同类还会来个激烈讨论,然后在结帐的时候又和卖东西的老板浪费上大把口水和精力讨价还价……而这些,对于男人们来说,那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他们根本插不进去。
枯燥、单调、体力和精神的双重消耗,不得不说,这对男人们来说确实是一件苦差事。虽然俞白自从答应后就对与应怜袖的这趟超市之行有了充分心理准备,但结果……反正从超市回来后,他也依然不能免俗地认为:和女人一道上街买东西,实在太可怕了:
他从来不知道应怜袖在购买这些关于食材类无法自产的物资时,会是如此的斤斤计较和龟毛。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比较、对外面货架上摆的不满意,甚至还把自己推到前面当挡箭牌,硬是利用特权到人家的货仓里直接挑选。
——别的不说,俞某人眼神复杂地盯着这次被他用购物手拖车拖回来的那几大壶号称纯天然5S压榨的花生油,为了选上这几壶,他几乎那人家货仓里所有的花生油都搬过一遍了。
“BOSS?BOSS?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倒油啊~~~下面的油都快开了!”耳边传来应怜袖清脆的催促声,俞某人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新买回来的油壶站在锅边发起呆来。
锅底火苗正旺,灶上架着的大铁锅中,刚才只被他倒了四分之一壶、刚刚把锅底下那一圈儿浸没的热油开始沸腾,还不时候发出“劈啪”的声音,溅出一两滴滚烫,空气中飘着花生油那特有的醇香油味儿。
该死,他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发呆?俞某人懊恼着,赶紧含糊地应了一声“唔,”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可惜这一次他动作太猛,那锅中一滴热油溅出。“啊!”他发出一声轻轻的短叫,忍痛将壶里的油都倒空,才得闲看那手上烫伤之处。经过了刚才那么一耽搁,原本在他手上只是个红印子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发展成了一溜儿水泡。
“噼里啪啦”一个个肚子涨鼓鼓的腰果花生芝麻白糖馅而的酥角被扔到了锅里,发出欢快绵密的小小爆裂声。应怜袖用笊篱将它们在锅里捞了一捞后,这才注意到俞某人正摸着烫伤的手站在一边仔细察看伤势。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从储物手镯里翻出一小盒用后天灵水冲兑了溟凌净水,再加上多种药材调配熬炼而成的药膏,手上看似随意一抛,那白玉碾成的小巧玉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落到俞某人的手里。
条件反射接住向自己“袭击”而来的精巧玉盒,俞某人自然一眼能认出这东西出自谁的手。轻车熟路旋开玉盒顶上的螺纹盖,呈现半透明淡青色的凝固膏体,如果冻一般添满了盒内的空间。
将膏体最面上那一层对光照了照,在上面找不到任何摩擦过的擦痕和手指按过的指纹——很明显,这盒药膏是第一次被使用。
“看什么看,用完自己收好,给你了!”面对某二货对自己投来的傻气十足、闪亮得快闪瞎人眼的笑脸,实在让应怜袖很难能克制住不打击对方一下。所以尽管在心底一再告诉自己要更温柔些,说出来的那语气……唉。
“嘿嘿,我就知道小袖儿关心我又不好意思说。放心,我能领会的!”某人乐呵呵地得了便宜还卖乖,顺手把小玉盒小心地揣在怀里。
“别笑了,你这一脸精明相全让你这傻笑给破坏得一点都不省了啊!”应怜袖觉得自己快暴躁了,一低头,锅里的酥角正好也给炸得金黄,恩,可以捞上来了。当下,她捞起一只,快速用上一点点灵力把那酥角的温度降了一些儿,径直塞进了某人傻笑大张的嘴里。
“啊,烫烫烫!”某人不出意外在原地跳脚,可在跳了十来下之后,才发现原来塞在嘴里这玩意儿的温度是自己可以接受的——至少在不会烫伤柔嫩口腔的范围。当即,吃货本质的某人立刻在那里忍着热度,大口“咯嚓咯嚓”起来,一边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好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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