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南一脚踢倒在地,她捂着胸口,忽地吐出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可见这一脚有多重。
“怎么?三公子这是急着杀人灭口吗?”容华挑眉看向司徒南。
司徒南并未接话,而是将赵绮珊抱起,深深憋了夏锦心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昏死过去的芷兰亦被司徒南的人拖走。
没有人过问芷兰的死活。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赵绮珊的意思,芷兰只是这个替死鬼。
最终这件事情夏锦心一点亏都没吃,处死那个丫鬟也不过是因为容华袒护的态度罢了。
说到底还是身份悬殊。
要不然这样的陷害怎么会这样草草了事。
另一边,梁伯给赵绮珊配了解药之后,便离开了。
屋中只身下司徒南和赵绮珊两人。
司徒南站在窗前,背对赵绮珊不发一言。
“表哥,这一次是那死丫头害我。”赵绮珊躺在床上,委屈哭诉。
司徒南并未理会赵绮珊。
见此,赵绮珊更是伤心起来:“表哥,珊儿好痛。”
司徒南终是转身看向赵绮珊,面色依旧不悦,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珊儿,你太让表哥失望了,你堂堂公主居然栽在了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手上,现在痛一点,你才会汲取教训。这几天你安心休息吧,不要再找夏锦心的麻烦,不要再惹事,听到没有?”
见赵绮珊不甘心的点头,司徒南终是没说其他的话,转身离开了赵绮珊的房间。
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小丫头,司徒南不想在凉城呆了,他很想马上就破坏她的快乐,想要看到那小脸蛋上满是绝望的表情。
从那日之后,赵绮珊没有找过夏锦心的麻烦。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夏锦心故意设计让赵绮珊入套。
那天她离开药铺后忽然想起有些东西没有问清楚。于是她又折了回去,刚好看到赵琦珊的丫鬟在同那药童说什么。
加上之前她在街上总感觉有人跟踪她,出于谨慎,夏锦心又询问了药童赵绮珊的丫鬟来干什么?
意识到她自己被赵绮珊盯上。夏锦心只好将买回来的药送给薛止。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赵绮珊就行动了,不仅陷害没成功,反而演了一出好戏,最后落得一个丫鬟惨死,白白中毒的下场。
过了几天,他们一行人再次启程前往朝盛,只是这一次君瑜没有与他们同行。
君瑜是在一个夜晚悄悄离开的,他离开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二天夏锦心看到君瑜留下的信才知道君瑜离开了。
信上只有四个字:有缘再见。
对于君瑜的离开,夏锦心有些失落,有些疑惑。
失落她的小师傅居然不和她说一声,就这样一走了之。
疑惑的是他不是王爷吗?为什么会常年一个人在外?
听说自从四年前,君瑜就很少回朝盛。
失落也好,疑惑也好,夏锦心终要把重心放在自己的生活上。
容华最近常常和夏锦心在一起,夏锦心便随他了,反正到了朝盛,他们就会分道扬镳,聚首之时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候,别像君瑜一样,一声不吭就走了。
奇怪的是赵绮珊见到两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怨言,赵绮珊最多只是企图用阴毒的眼神杀死夏锦心,却没有什么其他实际的行动。
离朝盛越来越近,夏锦凡无比雀跃,夏锦心却隐隐担忧。
她也不知道她在担忧些什么,只是心里面觉得不舒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赵绮珊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可是她无权无势,到了朝盛,赵绮珊弄死她们姐弟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看来一定要先弄清楚,这个身体的父亲是谁?就算到时候只是兵部侍郎的私生女。也比一个贱民的身份要高许多。
赵绮珊想要杀死她,也需要找一个合适一点的理由。
夜晚悄然而至,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
整个营帐安静无声,大部分人已安然入睡。
夏锦心轻俏的出了营帐,一个人来到河边。
静静的夜里,潺潺的河水声更加明显。周围偶尔有几只不安分的虫子躲在暗处喧嚣。
河水旁有一颗粗壮的大树,树叶在夜风之下刷刷作响。
夏锦心来到树下,用一把锋锐的匕首,挖了一个坑,将一个四方形锦盒埋了进去。
锦盒中装了夏锦凡生父留下来的那枚玉戒指,为了以防万一她将玉戒指埋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埋好锦盒,夏锦心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
她靠在树下,享受这宁静的夜晚。
“小丫头在这里干什么?”容华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
“啊!”夏锦心被吓了一跳,叫了一声立马跳开。
“你干嘛大半夜出来吓人?”她指着容华气鼓鼓的说道。
“谁让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河边来?”容华勾唇而笑。
夏锦心气哼哼的,懒得理他。心里却在想容华有没有看到她埋锦盒的过程。
容华迎着月光朝夏锦心缓缓走来。
暗紫色的长衫微微舞动,脸上带着迷醉的笑容,双眸若星辰一般闪亮。
他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看着神游天外的夏锦心,有些恼怒。
为什么她最近总在走神?
明明以前自己的美男计总是能管用的,最近怎么不灵了。
好像自从君瑜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难道?
想到这里,容华霸道地将夏锦心搂在怀里,眯起眼睛,也不管夏锦心的挣扎,捉住她推拒的小手,恼怒地问道:“小丫头,你觉得本太子和君瑜谁比较俊?”
夏锦心挣扎了半天,手还被固定了,不由得泄气了,“你放开我!”
“你不回答我就不放。”容华威胁道。
有句话君瑜说对了,容华有时候真的很无赖。
夏锦心非常无奈,不清楚这个人干嘛忽然问这个问题。
看他一副不回答就真的会一直抱着她的态度,她只好无奈回答他。
“论风华,你不及师父,论俊美,师父不及你。”
容华盯着夏锦心,忽地倾身靠近她,“那你更在意谁?”
手被容华捉住,他的靠近让夏锦心无处可逃,这么近的距离,夏锦心心跳有些快,脸上不自觉染上桃花的颜色,她弱弱地问:“如果我说是师父会怎样?”
闻言,容华漆黑的眸子划过一道寒芒,他又靠近她一分,目光扫过她樱色的嘴唇,低低说道:“你可以试试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