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院子里,议论声不期然的飘进南宫如墨的耳朵。
“哇,现在南宫如墨可厉害了,勾搭上了镇宁王,把南宫如嫣挤下来了,也不知道暗中使了多少心思呢?”一丫鬟嘴碎道。
“长这么丑也能被镇宁王看上?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功夫蛊惑住镇宁王了。”另一丫鬟毫不犹豫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南宫如墨有靠山了,由不受宠的将门嫡女一跃成为了众人艳羡的镇宁王妃,一跃飞上了枝头,咱们啊别说那么多干活就是了。”丫鬟说着拿起衣裳洗起来。
南宫如墨毫不在意这些杂言碎语,熟视无睹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这镇宁王看来真打算娶她这个丑人啊,上次说的换一种方式,原来是这种。不得不佩服君长夜好手段好本事,竟然能说服皇上。
哈,南宫如嫣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呢?南宫如墨心里有报复的快感升起。
荣誉有时候伴随着危险,这份好处来得太快,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南宫如墨练了会功夫吃过晚饭,听着外面的丫鬟打探来得八卦消息,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无非就是南宫如嫣知道自己被废了武功之后的疯癫状况,自己中意的镇宁王选了自己后,听到后气得吐血的样子。真是无聊,还不如睡觉来得实际。
月光如水,沉寂在黑幕之上,这水流随着外面高大的树慢慢流淌流淌,流进了南宫如墨窗内,打在梳妆台上。
倏然,梳妆台上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了一个黑影,缓缓地靠近南宫如墨睡的床前,一起一伏的被子证明主人睡的正香。
来人与夜色融为一体,逆着月光教人看不清脸,来人手一转录出明晃晃的大刀。悄然无声的举起大刀要刺向床前人。床前人似乎无知觉一般嘤咛一声转了个身面对刺客。
刺客一愣没敢动,就在此时一条矫健的身影飞进房内,转了一个身子刺向刺客,刺客大惊赶忙拿手中刀去抵挡,去堪堪倒退两步,来人飞脚踢去,直逼刺客远离床边。来人似乎吁了口气,随即刀光剑影,月色下飞过滴滴血珠,一声闷哼已命绝。
“还装睡?”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
南宫如墨这才睁开明亮的双眼,坐直身子,连连拍手叫好,这哪里像是一个刚睡醒的人的模样,“镇宁王的武艺真叫如墨佩服!”
“过奖,镇宁王妃的武艺也很是不错啊,”夜色中君长夜的冷魅容颜美的不可方物,蹁跹的睫毛投下一片黑影,嘴唇泛着红,“成为镇宁王妃的感觉怎么样。”
“这镇宁王妃我可不稀罕!”南宫如墨仰起脖子,露出优雅的弧线,随即一个转身下床来,身上仅着一件单衣,南宫如墨拿起旁边的衣服就要穿起来。
“我可曾说过,你只能在我面前更衣?”君长夜平复自己有些混乱的气息道。
“嗯?怎么了?”南宫如墨吊着眼有些故作天真。
“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应该给你一点教训。”君长夜清浅说道,看着地上刚刚被解决的杀手,“死男人也是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介意这一具尸体,他心里看到就很焦躁。
未等南宫如墨说话,君长夜已随手用布带裹起地上的死尸,飞身往外去。南宫如墨轻笑,这镇宁王怕是脑子有些毛病。
穿衣时脑子里就在盘算怎么坑镇宁王的钱才对得起今日所受的委屈,越想南宫如墨就越开心,嘴巴都合不拢了。点燃灯烛就等羔羊来了。
君长夜进门就看到一个笑得极傻的女子,灯光下完好左半的脸如同世上的仙女一般纤尘不染,火气由下而上聚拢,镇宁王竟就这么摔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南宫如墨转眼刚想取笑君长夜身子虚的时候,才发现君长夜身上有许多剑伤,衣服都变成一条一条的了,就连脸上也带着浅浅的伤痕,脸色极其苍白,像是大伤,很明显这不是刚刚那人所为。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南宫如墨匆忙起身扶起君长夜,踉跄地扶至自己床前,把他轻轻地放下。
南宫如墨轻蹙眉,把他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才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君长夜紧紧地皱眉,十分难受的模样。
南宫如墨在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翻出自己藏于衣柜内的极品金创药敷在君长夜的身上,每颤抖着手敷一点南宫如墨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她亲眼看着自己的银子慢慢离自己远去。这要是卖出去得卖多少钱啊!
南宫如墨的眼里水光潋滟,心痛的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咬着牙把君长夜翻身背上也敷满药,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必须要狠狠宰她一顿才对得起自己的腰包。
“我都不知道镇宁王妃竟然这么爱本王。”一声调笑声从头顶响起,“竟然为本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