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如墨心里冷冷一笑,“这也太明显了吧?”
君长夜则是熟视无睹地淡然地坐在位置上,只手端着茶杯,似乎在品茶,冷魅地脸上带着丝丝享受。
太子首先发话了,“不知父皇着急儿臣们,所为何事?”
君宏坤一摆手道,“听说朕的儿子们为了这皇位斗争得你死我活,朕想听听你们的说法钤。
太子连连说道,“父皇,儿臣定不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请父皇明鉴。”
二皇子也跟着表态,“儿臣从未窥觑过,请父皇明察秋毫啊!
三皇子回答更加巧妙,“儿臣认为父皇尚健壮,想都没想过要争斗皇位。”
大体意思是我对皇位暂时没想法,对太子之位还是有点想法的。太子怒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丢了一记嚣张的眼神过去。其余皇子也是不满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君宏坤的反应。
接下来的皇子们都大同小异地表达了自己的忠诚之心,表明自己对皇位没想法,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没有发表自己的忠心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看望君长夜。
君宏坤抬眼一问道,“君长夜,你有何话说?”
三皇子嗤笑一声,太子则是讥讽地望着他们。
君长夜不慌不忙地直起身来,躬身长时间作揖,随后在讥笑声中直起身来,眉眼间坦荡荡,“父皇,儿臣从未想过这皇位,只想安心当一个王爷即可,衣食无忧,带着最爱的人云游四海。”
语罢还深深望了一眼正在装模作样的,危襟正坐的南宫如墨,深情款款道,“此生我得一妻,如墨,便是得到了比皇位更加弥足珍贵的东西。”
众皇子以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南宫如墨,这么丑的女人也能看上,果然这镇宁王的脑袋出了毛病。
南宫如墨手衬景地搭上他的臂弯,深情对视,“感谢让我遇见你。”最后弯嘴一笑。
一席话说下来,南宫如墨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恶寒的感觉从脚底伸起,但面上还是一番温婉的笑容,任凭周围的夫人们如何怒视都岿然不动。
君长夜冷魅地脸上也是宠溺不已的笑容。
君宏坤望着两人,审视观察许久,君长夜始终坦然地望着君宏坤,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冷漠坦荡。而君宏坤眼里的算计似乎淡了一些,但又马上防备起来,故意开口道,“你们这群不孝子,要是你们都不肯,那这个位置谁来坐啊?”
三皇子连忙拱手道,“自然是父皇您了,您可是真龙天子呢,就连上天也是不敢轻易夺走你的生命。”
太子怒瞪了三皇子一眼,连忙拍马屁道,“这天下有了父皇,如鱼得水,富国强民,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上天自然不敢的!”
其他皇子连忙阿谀奉承皇上,把他夸得绝无仅有,举世无双。
南宫如墨低头,不屑地望着这群人道,“没想到你们皇子也这么会溜须拍马,简直是马屁精,比平常的人家更底下的拍马屁,也亏得君宏坤能听下去,。”
“这皇宫就是你虞我诈,不多做点面子上的事,怎么对得起私下的那些肮脏事情。”君长夜淡然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指骨分明地手指摸着酒杯边缘,颇有一番反派大侠风范,“君宏坤本就是爱听这些话,我说的话,估计一句都不回信。”
“那他干什么召你进宫。”南宫如墨撇了撇嘴,“难道就是买一个安心么?”
君长夜一口饮尽杯中酒道,“谁知道呢,就是想听我说一些让他安心的话,但是又放不下防备。”
南宫如墨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可怜人,“真是活得辛苦。”
君长夜沉默不语,似乎是同意他的话。
君宏坤听完溜须拍马的话,心里明明高兴,却仍旧大声喝道,“看你们在学院都学了一些什么回来了?你们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这拍马屁?!搞的整个宴会乌烟瘴气,朕就没看见你们有点皇子的模样,尤其是太子!你看,镇宁王就不会像你们一样!他从头到尾都从未像你们这样,所以我才格外喜欢他。”
君宏坤似乎无意地又把战火引往这里,南宫如墨却瞧得清楚,这分明就是故意让所有皇子都来仇恨他们,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三皇子一撇嘴,闷哼一声,眼里的仇恨鄙夷交加。
太子顺着台阶则是连忙谦虚道,“父皇说的有理,所以我最近上学院都比较认真,最近儿臣在学院内习得一点武术,还请父皇指点一二。”
君宏坤坐在最上头一颔首,发号施令一般,“那就展示给众人一看。”
太子跳到空坪中,双手抱拳自信一扬道,“还请父皇能指出不足。”那模样似乎自己无敌一般。
南宫如墨饶有兴致地撑起头,想看看这太子有几把刷子,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练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武功一般。
太子从腰间拔出银剑,一个闪身向上一踏,面部表情狰狞往前一刺,南宫如墨忍不住哧的笑出来,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身形动作,似乎是很快,但是却满是漏洞,随便一招就可以让他死亡。
君长夜用力一扯她的衣袖,南宫如墨用手肘推了一把,表明自己的不满,君长夜怒了,这小丫头竟然宁愿看太子也不愿意看他?随即君长夜用力一拉,凑不及防的南宫如墨,一头撞进了君长夜的怀抱之中,羡慕死旁边的一干妃子。
南宫如墨秀眉一皱,眼里尽是不满,想要抬头却被君长夜死死地抱在怀中,君长夜轻声埋怨道,“叫你看太子,他有什么好看的?你就只能看我一人。”
南宫如墨用力一锤他的胸口,闷声喊道,“我快透不过气了!”
君长夜急忙放开她,眼中明明关心得不得了,却还是嘴硬道,“谁叫你老盯着他啊。”
南宫如墨憋得满脸通红,连耳朵都是发烫的,怒气冲冲地瞪着君长夜,“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借机一报前仇!”语气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口气。
君长夜冷哼一声,“本王还不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本王就是不许你看那个太子,你的眼中只能有本王一人。”
南宫如墨好久才呼吸顺畅过来,开口道,“谁喜欢看那个太子了?我只是想看看他武功练得怎么样,没想到竟然……奇烂无比!”
君长夜眼中瞬间就扬起自豪和得意,嘴角满是止不住的笑意,语调扬起,“那还差不多。”
南宫如墨接着说道,“不过,我就算不看那个太子,又凭什么要看你呢?”
君长夜眼中掀起失落,羊脂膏般的脸上微微铁青,“就凭我是你相公。”
南宫如墨一挑眉道,“不过是挂名而已。”
君长夜不再言语,只是脸上的神色不满,全然没有之前的得意,就连看向太子都是漠然甚至冰冻的目光。
太子一曲舞完,众人都纷纷大力鼓掌,只是有些懂武功的眼底还是深藏鄙夷,也不过如此,只是邯郸学步而已。
君宏坤也微微颔首道,“还是不错的。”
南宫如墨偏头只笑不语。
君宏坤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一问,“上次在祭坛看到如墨似乎武功不错,你来评价一番,这太子的武功如何?”
南宫如墨转头之前一张苦瓜脸,转头后却是一张笑眯眯的脸,也不管自己的脸多么吓人,她肯定要选最安全的方法来脱身,最好是不要让她出手,不然大家都不好看,张口道,“这太子的刚刚的功夫,自然非常人能所比,就连如墨都未曾见过,可真是眼花缭乱啊。”
太子一昂头哼一声,非常了不得的模样,眼内却含鄙视,本太子的剑法岂是你们常人能比的?尤其是这丑女,也是真是不知耻。
南宫如墨眉眼弯弯地望着众人,眼里满是赞叹之意,似乎这剑法真的绝无仅有一般。
君宏坤再一次发难道,“那依照你的意思,这剑法非常厉害?“
南宫如墨笑道,“我从未见过这剑法,觉得十分新颖,不知是何人所创?”
太子勾唇一笑道,“自是本太子所创。”
南宫如墨心里不屑一顾,面上的神色却仍然依旧,“真是了不得!”
君宏坤脸上也煞是得意,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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