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宏坤着实太蠢了。”蓝衣男子接口道,“把老虎养在自己身边,还想看老虎自己斗自己的族人。”
君长夜没有说话。
“不过,这天下迟早会落入到您的手中的。”蓝衣男子满脸崇敬说道洽。
“只是这南宫如墨……”蓝衣人霎时保持缄默钤。
君长夜一听到南宫如墨这几个字,眼神凌厉,挑眉望着蓝衣人示意说下去。
“真的不会影响我们的大计吗?”蓝衣人顶着压力复而说道,“现如今大街小道都传言,镇宁王爱丑女,天天跟南宫如墨缠绵悱恻,许多决定都是她替您做的,您只听她一人的,在皇宫怒打冲冠为红颜,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够了!”君长夜冷着脸喝道,“我和谁要好与我们的计划无关。”
“可是她是南宫家的人啊!”蓝衣人焦急说道。
君长夜一扫道,“南宫家的人又如何?南宫家的人就不能相信了?我君长夜挑选的女人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还是希望您能够多多注意,因为大局在前。”
君长夜没有作声,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蓝衣人,好半晌才道,“以后少跟我提关于她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调查太多。”
蓝衣人没有说话,气氛僵持住了。
许久蓝衣人才不甘愿道,“是。”
君长夜带着些微怒气离开了房间,他是一个不会将公私事分开的,只要有理由他都会接受。但是似乎一牵涉到南宫如墨他就冷静不了。他想这迟早会在这件事上吃亏的。
君长夜一回府就接到了进宫的命令,南宫如墨连影子都没见到。
君长夜在心中努力思索,这君宏坤这么着急召唤自己入宫,到底是所为何事。最近他似乎没什么露出不对劲的地方。
君长夜一到宫内,就被带到寝宫内,韦公公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韦公公,发生何事了?”君长夜冷魅的脸上挂着不解问道。
韦公公抬眼望了一眼君长夜,拉着细长的嗓子道,“皇上似乎被下毒了。”
君长夜心中一惊,眼里满是惊诧,片刻间就已想好怎么问了,“什么?父皇被下毒了?现在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抓到凶手?”
韦公公摇头道,“喝下太医给的药,已经好多了,罪魁祸首也已然抓到,是天苍国的细作,特意来毒害皇上的,但没料到皇上竟然如此幸运躲过一劫,果然皇上是由真龙护体。”
君长夜脚步一顿道,“那就好,可是这细作在哪里呢?”
韦公公提高嗓子道,“这细作当然是被处斩了,皇上难道还会留着他么?”
君长夜连声道,“韦公公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
韦公公冷哼一声道,“镇宁王也是透心人儿呢,下次可不要说这等话了。”
君长夜点头,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天苍国怎么会派细作来毒杀君宏坤呢,而且君宏坤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若是派了细作来,不可能不跟自己说的,况且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做这件事。细细思量之下,君长夜得知这中间必有什么蹊跷,既然是什么蹊跷,一见到君宏坤就知道了。
君长夜一进入寝宫,就连忙走过去,“父皇,你怎么样?”
君宏坤苍白着一张脸,似乎挣扎着想起来,君长夜连忙道,“父皇您还是好好躺着吧,不要起来了。”
君宏坤咳嗽几声虚弱道,“好。”
太子也闻声赶来,满脸急切,怒道,“这天苍国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竟敢下毒谋害当今圣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君宏坤摆手道,“他天苍国也只是嫉妒我傲风国而已。”
太子连声道,“这件事我们不能再忍了!不然让天苍国小看了的!”
君长夜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心里不仅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有什么打算。
君宏坤再咳嗽几声道,“这天苍国是要教训一番才行,不然叫其他国小看我们。”
君长夜点头道,“父皇说的极是。”
君宏坤一使眼色,太子连声道,“父皇,儿臣觉得我们应该派兵攻打天苍国,让他们看看我们傲风国的能耐!”
君宏坤点头道,“那派谁去呢?我信任的就只有太子和镇宁王你们两人,你们两人谁去?”
君长夜刹那跟明镜似的,这父子两终于要让自己攻打自己的母族了,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太子连忙道,“我愿意去。”
君长夜站出来道,“我也愿意。”
君宏坤眼内划过一丝得逞后的喜悦,但还是孱弱道,“太子要帮朕处理事情,恐怕不能脱身,看来这任务只能让镇宁王接了。”
君长夜向前一步跨屈膝道,“儿臣愿为父皇报仇!”
太子和君宏坤一对视,眼里满是得意。
“那三日后便出发,如何?”君宏坤问道。
君长夜点头道,“儿臣没问题!”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双方都满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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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天苍国?”短短五字出自一位身着一袭蓝色锦袍男子之口,他手执一把黑色折扇,嘴角略微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嘲讽。他盯着君长夜,视线不离。
“嗯,三日之后。”君长夜拢了拢袖子,冷魅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坚毅与冷厉。他挥袍坐下,早先吩咐侍女备好的酒菜在桌上无人搭理。
“正合你的心意。”蓝衣男子轻哼,唰的一声就将扇子合拢,坐下,却又站起,为君长夜倒酒。
“顺水推舟。”君长夜顺过蓝衣男子的折扇,打开。折扇之上,仅有用红色笔墨挥就而成的君临天下四字。左手执杯,放到鼻下轻嗅,竹香扑鼻,浸入心脾。“一切均依计行事。”
蓝衣男子点点头,他对于这酒香甚是满意。“听闻你对南宫如墨极好,不知……”
君长夜有一瞬的呆愣,却恍若无事一般抬起了下巴,“消遣罢了。”
蓝衣男子眸色加深,“果真如此倒是好了。”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迅速摆摆手,“也罢,也罢。别忘了你的目的,其他的我亦不想再多管些什么。”说着,蓝衣男子便从君长夜手中夺回折扇,随后提起酒瓶就在原地消失了。
“你能做到便好。”君长夜看着方才蓝衣男子所坐之地,挥手覆灭。
有他在,谁都不能伤害南宫如墨半分,就连他自己亦是。
“不知王爷因何独自坐在这里。”南宫如墨大步走到君长夜面前,可眼前的君长夜却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过这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需要的只是能从君长夜身上压榨更多的钱财来满足她的***。
“等你。”君长夜挑眉望着南宫如墨,伸手将南宫如墨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吐气。
只是一刹那,南宫如墨竟然觉得君长夜眉目清浅,所有的邪肆和冷魅全数褪去。就像是一个正常的、正处在热恋期的男子一般。只可惜,转瞬即逝。
“说得好听。”南宫如墨为没在意,伸手就将君长夜推开,坐到了椅上。
“有酒杯,没有酒,这就是你等人的态度?”挑眉,看着桌上已经冷透的饭菜直接让人撤下。
“是你来晚了。”君长夜伸手挑起南宫如墨右腮处的长发,倾身上前,将她整个人都困在他的阴影里,就好像这般就能将眼前的人变成是自己的。
“你……”南宫如墨瞬间征愣,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这样靠近她,但自从碰见了君长夜,她的禁忌就一直被打破。感觉虽然不坏,但是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爽,宛如领地被别人侵犯一般。
君长夜看着南宫如墨呆愣的表情,笑道,“观赏费。”退开,将右手摊开伸到南宫如墨面前,一副要钱的模样。
一听到君长夜要钱,南宫如墨就立马清醒了过来。方才她竟然会觉得君长夜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可现在居然要跟她要自己的命根子,简直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你在说什么?”南宫如墨赶紧将君长夜的手挥开,然后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
君长夜看着南宫如墨,听着她口中吐出的话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既不想戳破南宫如墨的谎言,也不想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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