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英努力冷静下来,昨晚按照游戏规则,死亡的应该是奶砖,可是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就在那座院子中。那座小院是那个自称法师的男人的,他既然能破坏规则救了她,也应该能救了自己的。
薄英猛然推开玻璃,远离那个可怕的老太太,她不能死,最起码不是现在。
用尽所有力气,她再次跑起来。
帘子后面终于不再是帘子,可仿佛切换了时空,走廊上到处是破损的墙体,和无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建筑风格。整个走廊都是人,正缓缓地向前移动,七八十年代的穿着,都低着头,让人没来由的一阵毛骨悚然。
前面有灯光,薄英按下心中的恐惧,不出声的缓缓地跟在后面。
砰!她的脚碰到了什么,忙低头去看,一个废旧的医疗托盘,白色的瓷漆几乎脱落完毕,里面几颗沾血的棉球。正当她要抬起头的瞬间,棉球中间晃动了几下,一个满是血液的眼球冒了出来,冰冷的看着她!
“啊!”她的头皮都炸了起来,慌乱的退后四五步。
刷!所有正在向前移动的人停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扭过头!
没有脸,仿佛麻将牌中的白板,即便如此,薄英也能感到无数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
跑!薄英几乎瞬间反应过来,心底的脆弱完全暴漏出来,眼睛一酸,无数的泪水便止不住的流出来。
后面是可怕的鬼眼老太太,前面是游动的无脸人,左右各有一扇门,不管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时间选择,下意识的向左边的门跑入。
火速关上门,插上插销,她惶恐的向后退去。
碰碰……无数的撞门声在她站定后响起,破败的木门像是很快就要散架了一样。薄英急忙将屋子里所有的桌椅移过去挡在门后,然后向着窗户跑去。
时空都错乱了,希望楼层也错乱了,她祈祷着这可能是二楼,甚至最好是一楼。满怀希望看下去,没有侥幸,依旧是五楼,薄英绝望了,一下蹲坐在地上。
哗!一块木板从门上面掉了下去,紧接着更多的木板掉落,一双双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晃动着。
不!就算死也不能被它们杀死,薄英咬着牙站了起来,慢慢的跨坐在窗户上,只等它们冲进来,就跳下去。
哗!整扇门破裂了,那些无脸人走了进来。薄英绝望了,闭上眼睛就要跳下去。
“我来的还不算晚。”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及时阻止了她。
那些走进来的无脸人纷纷转过去,那人高声说道:“佛说,种恶因,得恶果,终将入阿鼻地狱。”
声如洪钟,庄严且充满让人舒服的能量,薄英感到虚弱的感觉都减轻了些。
“佛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恶一念间,天堂地狱一线之隔。”来人正是那修,周围无数可怕的无脸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此刻的他身体周围充满肃穆的金光,仿佛一尊佛陀。
“佛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要固执留恋人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修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神色庄严肃穆,一声声似乎直达心扉。
楼道内如此多的异物,若一一暴力除去,时间紧不说,还要浪费自己的体力。因此那修很快想到小时候父亲在乱葬岗超度亡魂时,使用的佛家箴言,漫山遍野的孤魂野鬼,就那么片刻间烟消云散。
其实这只是针对那些怨念不深的鬼物有用,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初级法师的群攻技能。若是遇见有些道行的鬼,也只是鸡肋而已,顶多削弱它们。
还好,这一大片的鬼中间没有怨念极深的。
“散了吧!”那修语音平和。
所有的无脸人顷刻间生出五官来,每人都脸带笑意,逐渐化为黑烟消散在空中。不多时,楼层变化回来,渐渐的充满现代气息。
薄英发现自己就在值班室内,忙跳下来,道:“谢谢。”
“先别说谢,事情还没完。”那修转过身子,警惕地看着门外。
能引发空间转化,虽然是众多灵魂体共同完成的,可是必须有穿针引线之人。那个人不可能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应该还在这周围。
“你是说还有……”薄英紧张起来,快速走到那修身边,似乎这里才安全。
“你可以再靠近一点。”那修义正言辞,只是眼睛不自主的乱飘,线条不错,这身医生装更显示出她的完美小腿,胸部还行,有待继续开发。这张脸看起来就让人舒服,像极了97格斗中的king,干净,干练。对于这款格斗游戏,多数人都会喜欢身材火辣的不知火舞,可那修偏偏喜欢职业装的king。也许是喜欢制服*诱*惑吧。此刻要不是还有鬼需要清理,他倒是不介意研究下衣服里面的东西。
薄英有些尴尬,这法师掩饰的太肤浅了吧,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害得她都以为自己慌乱中衣服扣子开了呢。忙检查了一遍,一切完好。等等,他不会有透视眼吧?想到这里,急忙用手遮住双点。
“你能看得见?”薄英终究还是放下了手,若真有那种眼睛,多一双手也是无用的吧。况且作为一名医生,还是外科的,什么东西没看过,再者,自己也不是那种青涩少女了,索性放开了。
“看得见什么?”那修不解。
“我的身体!”薄英咬着牙狠狠说道。
这次倒是懂了,讪讪说道:“我倒是想,师傅也没教啊。”
薄英一想也是,哪会有那么多好色的法师,再者他也不需要装吧:“姑且信你。”
“可以完全放心的信我。”那修嘻嘻笑道,周围暂时没有灵体,那个鬼不在这个楼层,目前把她送回小院才是正事,便说道:“跟我走!”
顺势拉住了薄英的手,心中很快评分,手感不错,细皮嫩肉的。
薄英瞪了他一眼,被其果断的无视了,只好生着闷气在后面跟着,看着他侧脸那种猥*琐的笑容,恨不得将手术刀插进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