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自从陈闲开始参悟冰极生火,大殿中的爆炸声便一直没有停过,全是他参悟失败,道境崩溃的声音。
陈闲到底在冰之大道上浸淫不久,虽然起步很高(剽窃冰姬的感悟),但功夫不够,要想冰中生火,难度比火里生冰大了十倍都不止。
连连失败,陈闲也不气馁,屡败屡战,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坚信自己会成功的。虽然相较于把铁杵磨成针,冰中生火确实难了无数倍,但有火里生冰的成功案例,这事肯定能成,前提是永不言弃!
一次次失败又重来,陈闲对冰之大道的感悟也日渐加深。这一次次冰雪破灭又重现,就像严冬来临,冰雪覆盖大地,春回之时,又冰雪消融,宛如轮回一般,周而复始。
时间一天天过去,冰之道境演化的冰鱼破碎了数百万次后,不停碰撞震动的冰鱼中心终于出现了一丝火花,一闪即逝,却又真实存在。
“嘭!”那丝火花一出现,冰鱼立即炸裂为漫天冰屑,化为白雾,没入陈闲体内。
虽然再次失败,但陈闲脸上却露出了喜色,火花已经出现,他迟早能将其化为燎原的星星之火。
回想了会刚刚火花诞生的情景,调息好后,陈闲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从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他这次少了也枯坐了一年之多。
等全身气血都活动起来后,陈闲再次坐下,先在心中推演了会,才开始正式演化冰极生火。
随着他的参悟,道境再现,从他身前展现出来的异象,可以看到,冰极处那一丝火花频频闪耀,似乎想要壮大自己,奈何四周全是寒冰,那一丝火花点燃不了任何物体,反而不断熄灭,致使道境崩溃。
“一丝火花无法成火,那就弄出千万丝火花来,那样聚在一起,变成火星,化为火苗,烧成火海,不就行了吗,还怕冰极不能生火?”见那一丝火花迟迟不能壮大为火苗,化为火焰,陈闲干脆改变了思路,决定以量取胜。
心有此念,参悟方向一改,陈闲身前的异象立即出现改变。只见一闪一闪的火花边上,又出现了一丝一闪一闪的火花。
“嘭!”两丝火花的弧光突然碰撞到一起,相触处光芒凭空亮了数倍,温度似乎飙升了许多,不过这样一来,道境不稳,直接就崩溃了。
“两个火花碰撞便已不稳,那万千火花挤在一起还得了,得将这问题解决了才行,改变这一情况。”陈闲眉头一挑,将异象收回,一边用功调养,一边在心头推演失败的原因.,总结教训。
调理好后,陈闲立即按照刚刚推算的法门运行起来,身前异象又现。
“嗤嗤……”冰鱼异象再次出现,中心处一丝火花如同电流一般一闪一闪的,发出嗤嗤声。
“嗤嗤……”第一条火花方显,又一丝火花窜出,在冰中游走,在陈闲意念的引导下,慢慢向先前那条火花靠去。
“噗嗤……噗嗤……”
在陈闲的镇压下,两条火花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触即爆,而是……用过拟人句就是彼此排斥,相互扭大,根本不想嗤嗤想的那样融合为一。
“还不信治不这两丝小火花,今天和你耗上了!”陈闲咬牙切齿的,加大了镇压力度,生生将两丝火花挤到了一起。
虽然被挤到了一起,但两条火花丝毫没有要抱团取暖的意思,依旧泾渭分明,各行其事。
“我就不信邪了……”陈闲一狠心,毫不放松,将两丝火花死死挤压在一起,不信同一种属性的它们不会聚到一起,不是说物以类聚吗?
乌起兔落,月出日隐,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转眼一天时间就过去了,两丝火花依旧没有融合迹象。
第二天,情况依旧。
第三天,稍微有点变化,但只是两丝火花不再扭打,却依旧没有融合迹象。
第四、五天,情况与第三天同。
直到第六天,两丝火花才“啪”的一声融合为一丝更大的火花。
“好,成功迈出第一步!”两丝火花融合后,陈闲立即欣喜起来,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收了异象后,起身活动了会,待心情平静下来,才重新回到云床上坐下。
冰鱼重现,极眼处两丝火花同时闪现,“啪”的一声融合为一。对于融合过一次的两丝火花,要将它们再次融合,却是简单许多。
不过接下来就不会那么简单了,第三、四、五……万,可都要陈闲一个个去融合才行。虽说有第一次成功经验在前,再融合起来不用再花那么多时间,但天知道随着融合火花数量增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导致他前功尽弃。
“嗤嗤……”小心令组成冰鱼的寒冰碰撞,摩擦出一丝新的火花,然后引导着这丝火花向融合而成的大火花靠去。
“嗤啦……”新生火花与融合火花产生了激烈碰撞,若非陈闲早有意料,反应迅速,立即镇压,道境早就崩溃了。
“比刚开始融合时还激烈,不过我觉得越是大碰撞,融合起来越迅速!”陈闲微微一笑,加大力道将两丝火花挤到一起,让其剧烈碰撞。
事实和陈闲猜测的差不多,只一天时间,双方便安静了下来,虽未融合,但也不在碰撞。
第二天,两丝火花融合为一,火花再次壮大,宛如一点火星。
陈闲感觉自己就想用火镰生火一样,摩擦出火花,点燃引火物,积累火星,然后再小心呵护那点火星,让其冒出火苗。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断碰撞出火花,然后融入火星中,然后火星不断变大变亮,似乎随时都会腾起火苗,烈火燎原。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毫无价值,陈闲如同在玩一个十分好玩的游戏一般,不断激发火花,让火星吞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那火星如同一条贪吃的蛇,不断吞噬着新生的小火花,不知道何时会被撑爆,从腹中喷出血水来,而陈闲,正等着那一刻来临。火星不是贪吃蛇,不是生命,它爆了,只会生出带给人温暖与光明网火焰。
那一刻来得很突然,在吞噬了不知道多少丝火花后,那明亮的火星呼的燃烧了起来,表面窜起火花一样细小的火苗。
“好!”陈闲欣喜一笑,不断碰撞出小火花,为这点火苗添加柴火。
“呼……”那一丝火苗出现后,立即如同滚雪球一般壮大起来,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一会便将整个极眼填满。
不过这火焰似乎不满被约束在小小的极眼中,开始向外扩散,似要熔化冰雪,光耀天地。
“哪有那么容易!”陈闲微微一笑,冰鱼翻腾,温度不断降低,最后整个冻结,包括极眼处跳动的火焰。
当然,未了避免火焰被冻灭,陈闲在转动冰鱼,降低冰体温度的同时,也在提升着火焰的温度,使两者保持在一个平衡的水准,不至彼此残杀,双双湮灭。
冰鱼旋转,周而复始,构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心一动,冰极火鱼也出现在了身前,与火极冰鱼首尾相应,一同旋转,慢慢向中间靠拢,欲两仪合一。
陈闲知道,只要两仪相合,他的积累便够了,足可推开大罗之门,进驻大罗殿堂了。那样一来,在三界都是有数的高手了,真正可以算是大能了。
大罗金仙乃是道家最高等级,圣人也是大罗金仙,只是称呼加了两字——混元大罗金仙!
陈闲有些激动,双鱼越靠越近,眼见便要合二为一之时,心中突然升起一丝警兆,连忙停下。
说也奇怪,陈闲刚一停下,那让他心头发凉,好似有人在脖后吹冷气的感觉立即消失,四处查看,也并无危险。
“错觉?”陈闲心下微咦,刚想继续先前之事,那头皮皆凉的感觉再次出现。
“不是错觉!”陈闲眉头一皱,暗道为何这危险的感觉,总是在他阴阳合一,欲证大罗的时候出现,莫非成了大罗金仙,会有什么危险降临不成。
散掉身前的冰火双鱼,陈闲坐到床上,搜肠刮肚,未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任何成就大罗会遭劫的记载,不由更加疑惑起来。
“起一卦看看……”陈闲心一动,从袖带中掏出一金色背九宫的龟壳,有取出三枚铜钱,放到一处摇了两下后,往上一看,面色微变。
“木在山上,火在山下,此是玉石俱焚之卦,大凶。靠,竟然现出如此卦象,看清真有危险潜伏,不可妄动!”陈闲将龟壳即铜钱收好,皱眉嘀咕道。
“玉石俱焚,说明我突破的话,会有人和我一起陪葬,看来是被人惦记上了。只是我一向以人为善,会是谁与我过不去呢?”陈闲按刚刚的卦象仔细推演起来,奈何天机混沌,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
“窝心!”陈闲暗骂一句,决定找个人问问,这事离奇,不证大罗没事,证大罗便有危险,简直是没有道理!
至于找谁,那必然是关系亲密,且有大罗经验的人了,貌似就有一个,便是那翠云山上,芭蕉洞中的牛魔王了。
“阿嚏!”陈闲这一动念,远在几十万里之外的牛魔王打了个喷嚏,
“大王无事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念叨你?”铁扇公主笑道。
“应该是有人来访,早上就有感应了!”牛魔王笑道,到底修为精深,有人想到他便有感应。
动了请教牛魔王的念头后,陈闲立即起身,不久便来到了芭蕉洞外。
“参见昭华帝君!”陈闲刚到芭蕉洞外,把门的小妖立即躬身行礼。
“你家帝君在府中吗?”陈闲问道。
“在,在,帝君快请进,小的这就去通禀。”把门小妖的头头立即说道。
随着小妖来到客厅坐下,等了一会后,一身家居袍服的牛魔王便笑着走了进来。
一番礼数过后,两人分宾主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闲谈。
聊了会家常后,陈闲说起了正事,笑道:“此次来叨扰牛哥清静,却是有些问题要求教。”
“哦,什么问题?”牛魔王笑着问道。
“牛哥突破大罗金仙了吧?”陈闲笑着问道。
“嗯。”牛魔王点点头,知道自己的修为只能瞒下那些大罗及以下的人,瞒不住那些大能和有后台的人,当即也不掩饰。
“我是想问,突破大罗金仙是不是会有什么劫难?”陈闲问道。
“没有啊,老八为何这么问?”牛魔王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也要突破了,但每每要突破,便觉心惊肉跳,似乎一突破就会大难临头一样。我给自己起了一卦,乃是玉石俱焚之相,所以来求教。”陈闲说道。
“这个突破大罗金仙虽然有劫难,但基本上在突破之前,无法勘破迷障。像铁拐李证道前,肉身被毁,那摄摩腾涅槃肉身,都是此类。没听说都到突破之时才爆发劫难,玉石俱焚,似乎是有人盯上你了,但为何要等你突破大罗才下手呢!”牛魔王很是困惑的问道。
“我还想知道是谁和我过不去呢!”陈闲摊手道,表情很无奈。
“你这情况,我以前没见过,你先别急着突破,等过段时间再看看。”牛魔王建议道。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陈闲道。
又说了一会后,陈闲便起身告辞,牛魔王挽留不住,只得放行。
出了芭蕉洞,陈闲想了想,径直往西而去,准备去盘丝洞看看蓝珠、紫珠二女。最进他要沉寂一段时间,正好去陪陪二女,最好将她们带到永安城玩一段时间。咳,这话怎么有歧义,应该说陪她们好好玩一段时间才对。
心头急切,云速便快得不可思议,陈闲很快便到了盘丝岭上,在盘丝洞前停下了云头。
七珠庭院中静悄悄的,陈闲进去看了一圈,只在后厨看到了正在忙碌的七珠义子。
“你们义母呢?”陈闲问道。
“她们去濯垢泉沐浴去了!”蜢蜂道。
“哦!”陈闲看看天色,发现日当正午,确实是七女沐浴的时间,也不急切,到前院中坐下,等七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