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她问道。
项泩摇头,他感很迷惑,脑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女性的声音,他非常的肯定,是另一个系统的声音。
之前那个孤儿系统,好像是被这个女性的声音给屏蔽了,直白的说就是占有了。
暂时的占有,她是这样的说的。
现在的系统都可以这么的为所欲以为了?占有另一个系统的宿主,还是不需要任何的征兆,也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项泩倒是无所谓,反正她说的临时占有,就算是长期占有他也不在乎,感觉这个女性的系统比之前那个孤儿系统靠谱多了。
“看到了什么了?”项泩反问道。
现在的他就在这幽灵船的船窗里,漆黑一片,木头被水浸泡的腐臭味、鱼腥味,以及血腥味。
他看不请里面的情况,本可以看起夜视,但这系统侵入脑海里之后,感觉自己被限制了,不能使用一些技能。
“你的心,仔细的看,你能看到内心深处的事物。”她解释着。
项泩一句话都挺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就在他要责问时,他的意识随着一股看不见的气息缓缓的进入自己的脑海里,然后跟着气息的指引,项泩才明白过来,是让项泩是看他的内心世界。
那是一条夹杂两旁黑暗中的特殊走廊,感觉没有尽头,所有的画面都是一样的。
项泩就这样走了几分钟,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会厌烦,就是跟着一直走,像是圆形的动画设备,只要一直转个不停,画上的小人就不会停下他的脚步,至于为什么要走,没人在乎。
就像现在的项泩,他感觉自己经过好几年的岁月,都是在这条无边无尽的走廊上,像是被死神勾引了灵魂,只留下行尸走肉般的躯体,漫无目的地行走。
只是现在的项泩,他知道自己在行走,但他无法停下来罢了。
不是恐惧,也不是被控制,那种自己都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人生就是为了行走,停下脚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现在的了?你看到了吗?”那久违的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明明是走了几年,项泩瞬间就被拉回前一秒,时间根本就没有动。
“你想要让我看什么?这里的风景全都一样,我都走了好几年了。”项泩抱怨着,他知道自己没有走那么远,可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
“你在仔细看看,他就在那里等你,你会发现他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又消失不见。
上一次消失,项泩走了好年,这一次消失,又要走好几年吗?
他脑海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却一点都等不到解答。
明明是在无聊的行走,脑海里却无法思考那些应该思考的事情,感觉一片空白。
他又走了几分,也许是几分钟,也许过了好几年。
他已经分辨不清了,也一点都不在乎,反正都是一样,哪怕是十几年的记忆,用一秒就能够诠释。
然而这一次,他看见了。
不知道是系统想让他看的东西,还是奇遇的某些的画面,这对项泩来说很重要。
看到其他东西,就证明了他这路没白走。
接下来只需要看清这画面,然后给哪个系统回答。
大概就能离开这无尽的走廊,这对项泩来说,是灵魂的牢笼。
那是一些零星的画面,感觉有些熟悉,却有不太记得。
画面在两旁的黑暗的空中挂出来,就像是幻灯片一般,一张张的呈现在项泩的眼前,和幻灯片不同的是,它们不会动,只有项泩在行走,才能看到下一张画面。
走着走着,项泩突然奇迹般的停住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停下来,也许本身就能停下来,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而已。
而这黑暗中的幻灯片给了项泩停下来的理由。
画面上有一个小男孩,项泩很熟悉的人。
那是他自己,项泩的小时候,而且还不是现在的这个身体的小时候,那是前世的自己。
但从一个画面,项泩就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
小学五年级,项泩十岁,明明是不大的还小屁孩,但项泩却比同龄人要早熟的多。
说白了就是聪明,他的聪明不在于学习之上,他的智力很高,虽然没有测试过,但明显比同龄人要聪明的多。
他的聪明跟倾向疯子一般,就像是看透了一切,知道那些虎孩子的东西完全不靠谱,也是因为如此,老师和其他同学都不喜欢他。
而且当时他的身子可不想智商那么发达。
平时收到老师的冷案,大个子同学的欺负,他都不会吭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学校给孤立了,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反抗都是没有意义了。
那些欺负他的同学,他们的父母都是有钱人,给了学校不少的好处了。
这个捐个图书馆,那个造个篮球场。
相比起帮助项泩而去惩罚那些人的利益,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所以他选择默默的接受,当然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报复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不能明着来。
各种小动作他都是尝试过了,而且还很实用,那些老师和同学,都被他玩的团团转。
他不以此为光荣,毕竟这是他的实力所在,智商摆在哪里,他们注定会吃亏。
只是现在的项泩还太小,做事还不太成熟,总会露出一些马脚。
虽然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能定他的罪。
可那些被捉弄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应该有人要承担这个责任,哪怕是诬陷了项泩,他们也满不在乎,反正项泩就是天生被欺负的样子。
一天下午放学,项泩果不其然的被几个学生围了小学门口。
他的班主任见到了,选择冷眼相待。
明明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们都认为是项泩所为的。
那天比起之前有点惨。
那些学生不仅不打了项泩,还拍了照片威胁他,他的作业也全部撕了,书包也被淋上了尿液。
项泩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那时候的他决定要真正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