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也不行,你当圣旨是儿戏吗?”
“那是颁给李向卉的,我现在改名字了,叫李心薇!”,郑曦忙说道,恨不得告诉他她是郑曦,根本不是李向卉,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她怕说出来会被人当鬼怪给收了。
萧子宸知道郑曦最擅长的,就是干此类奇葩的事情,她这分明就是掩耳盗铃,纯属糊弄着人玩的。
无奈道:“朕还是那句话,你走吧,回将军府好好呆着。”
正在这时,从内室传来婴孩咯咯的笑声,郑曦耳朵立马竖了起来,看萧子宸注意力还在她脸上,一个箭步朝内室冲了去。
谁知萧子宸看似注意力在她脸上,反应的速度比她还要快,在内室外的屏风处一把将人拎在了手里。
“你干嘛?”
“你放开我?”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郑曦当然是想去看孩子,可该怎么说呢,孩子现在名义上可不是她的,名不正言不顺。只能请求道:“我就看一眼?”
萧子宸想起郑曦在生完孩子后的情景,为了看初生的孩子一眼,挣扎着起身,最终却只能遗憾的离开。可又想到她死了后毫无眷恋的离开皇宫,转身进了将军府的事,就觉得她根本不爱他。
何况,这都过去几个月了,她才想起来看孩子,怎么着也太迟了。无论她说话,就是坚决不松手。
郑曦却以为萧子宸这是怕她不怀好意,只能动之以情的说道:“我就是失去了孩子,想看看孩子是长啥模样!我没了孩子,他没了娘,我们同命相怜,都是可怜人啊!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真的,就一眼!”
萧子宸怕自己受不住眼前的人磨她,干脆将人拎出了承恩殿,直接扔了出去,并对杜公公说道:“再让她闯进来,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杜公公这才一个激灵,忙让人上前去拉住还欲再闯进殿内的人,并劝道:“李大小姐哎!你就别让咱们做奴才的难做了,刚才你也听到了,你若再进去,奴才这脑袋不保啊!”
郑曦这才没了办法,只能先回到朝阳殿去。想着,等一会宴席开始了,她总能找着机会。
进到朝阳殿后,一切宴席已经准备就绪,很多宾客都已经按席位落了坐,郑曦就直接找了萧瑾瑜的位置,心想她是受她的帖子来的,理应和她坐在一处。
谁知刚走到萧瑾瑜身边,萧瑾瑜就对她说道:“这位置已经有人坐了,你再找个位置坐吧!”
按品级,萧瑾瑜是应该坐在前位的,能坐在她身边的,多半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或者是名望颇高的夫人或小姐。
如果放在以前,李向卉是将军府家的嫡出大小姐,虽无品阶,坐在她旁边却也不算越位。但是现在,她大小姐的身份虽没变,可因为被萧子宸赶出了皇宫,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内情,她都是娘家养在家里的姑子了,是不吉利的人,是上不得台面的。
如果现在萧瑾瑜不让她坐在旁边照顾,靠她自己去找,估计就得自备小板凳靠后排坐去了。
郑曦知道这是萧瑾瑜在嫌弃她的存在给她丢脸了,想将她赶到别处去。看周边的夫人小姐都正拿嫌弃的眼神看她,郑曦那老脸,顿时就烧了起来。
好在同场的还有段氏在,段氏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再看她寡寡的站在萧瑾瑜身边,连个位置都没捞上坐,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
直接走了过来,拉了郑曦的手就要走,嘴里还低声道:“过去坐在娘身边,有娘在,没人敢给你委屈受。”
段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估计萧瑾瑜也全能听到,当下脸就白了,可终究是没起身。
郑曦今天从出门遇到李旭开始,就觉得诸事不顺,心情也烦燥得很,当下直接挣开了段氏的手,直接折回到了萧瑾瑜身边去,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就跟萧瑾瑜较上劲了,段氏在旁边那是拉都拉不住啊。反正她的无理任性早就名声在外了,又有将军府撑腰,难道还会怕她一个郡主不成。
萧瑾瑜嫌弃她,可她忘了,只要李向卉的父亲和母亲还在,只要她的父亲母亲还愿意疼她,那她这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就还是有资格任性的。
这个气,她可不必受。
萧瑾瑜也是受够了李向卉的不讲道理,心想今天的宴席马上就开始了,而且中秋宴,每年皇太后和皇上都是必参加的,索性也想借皇太后的面,找回点场子。
听了郑曦的话,便冷冷的说道:“我刚说的很清楚了,这位置有人坐,以往这个位置,都是清雅县主坐的,你问问在坐的人,我可有骗你?”
“你都说了是以往,今时不同往日,别忘了,是你给我的帖子,我不坐你旁边,那坐哪去?”
提到这个,萧瑾瑜更来了气,刚才刘嬷嬷回来已经告诉她了,留在李向卉屋里的暗卫,确实是尹枫,她凭什么啊?她凭什么让尹枫留在她屋里,听她的令。
萧瑾瑜就回道:“我只邀你进宫,可没理由连位置都要给你安排好。宫里的规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自己该坐在哪,有没有位置,自己心里要有数才行!”
那就是说她压根不该来呗。
这话算是说出了在场人每个人的心声,就有人帮腔道:“郡主就少说两句吧,人家以前当贵妃的时候,可不用讲究这么多,你总要给人一个适应的时间。”
又有人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已经不是贵妃了,就该做好现在的本份。”郑曦敢打赌,说这种话的,绝对是那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场面一下就混乱了起来,连隔桌男席的官员,都能瞧见这边的不寻常。
正在这时,传来杜公公的宣颂声:“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男席的人自然马上离位跪地行礼。女席这边却因为郑曦和萧瑾瑜的战争牵连太广,虽大部份人也都离了位行礼,却也有几位正说的起劲的,压根没注意到殿门口动静的,还在口沫横飞的说得正起劲。
若不是整个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几人估计还没发现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