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演戏真是白费了,白纤纤将自己的脸靠在李厚丽的身上,声音悲悲戚戚,眼泪更是呈线状一般的滴落,让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尚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是有很多时候不会说话,也娇惯了一些,不会做事,但是你看她的手,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厚丽看了一眼白纤纤的手,表情十分的严肃,摆明了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顾夫人,虽然我们李家没有你们顾家财力雄厚,但是我们李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纤纤也是我们家一向心疼的掌上明珠,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过,今天在这里也是想要好好表现一下的,但是不知道尚小姐是不是依仗着自己是顾家的准儿媳,所以才这么欺负我们家纤纤?我们家纤纤的手可是弹钢琴的手,现在这样要治好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难道钢琴就要荒废了,既然能够获得顾大少的青睐,证明你不是一般人,可是你这样对我们家纤纤,你于心何忍?”
果然是豪门夫人,李厚丽看似道貌岸然,但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尚溪夏置于了很被动的位置,话里话明争暗讽,摆明了嘲笑尚溪夏的人品不行。
“尚小姐,我知道我刚才跟你提我和景琛哥哥这么多年邻居的事情,让你不舒服了,但是我和景琛哥哥真的没什么,你要这样太在意。”
真是亲生的母女,白纤纤的泪水更是滴落的没完,看起来梨花带水,可怜兮兮。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误会?”
齐秀妍此时的脸上也不好看,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家,但是要说让她相信尚溪夏是这样瑕疵必报的主儿,齐秀研还真的不相信,毕竟三岁知老,从小看着这个小妮子长大,真心不相信她是这么有城府能算计的人。
“尚小姐,我真的不会和你抢景琛哥哥的,虽然我很喜欢景琛哥哥,但是那只是我自己的喜欢,我放在心里就好,我真心祝福你和景琛哥哥的。”
白纤纤精致的眸子在微不可见的弧度,看了顾景琛一下,男人此时的立体的面部轮廓,像似染上了一层冷冽的寒霜,五官玄寒,沾染了浓烈的黑色,像似滚滚乌云的天空,以为自己的计策开始奏效,白纤纤的表现更加的卖力和夸张,她柔柔的说着,眼泪更是晶莹滴落,带着让人心疼的既视感,不明真相的人,真想有一种将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我没有……”
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被李厚丽母女两个人这样一说一闹,尚溪夏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灰白,小手纠结的有些无措,晶莹的泪水也已经开始满溢在微红的眼眶。
“白纤纤,你演完了么?我老婆什么时候拿茶壶扔的你?现在这样的栽赃陷害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吧!”
本来是想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女人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所以顾景琛一直都站在厨房的门口,没有出面。
毕竟即便是她是他的珍宝,总是要有自己面对一些问题的一天,因为人总是要长大的。
但是老男人不得不承认,对于李厚丽和白纤纤母女俩,自己真心是没有什么好心情和好印象看着两个人在这里演戏,尤其是看到小丫头含在清澈眸光中的眼泪的时候,顾景琛更是舍不得的很了,说完了这句话,顾景琛直接就拉起了小女人的柔白小手,迈开长腿,朝外走。
“景琛哥哥,我说的是真的。”
顾景琛的话带着不怒自威,让人直接就望而生寒,白纤纤不自觉的就将头朝回缩,声音中有些怯怯的,轻声的说着。
“白纤纤,你应该庆幸,你伤到的人是你自己。”
走到了厨房口,顾景琛没有回头,男人立体到刀工鬼斧的面部轮廓上带着十足的玄寒,甚至弥散着猩红的气息,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十分清晰。
“顾夫人,你这样是找的什么样的儿媳妇?虽然你们顾家是豪门,但是我们李家可不是怕事的,要不要我们将这件事情拿出去说个明白,让所有云城的人看看顾家未来的大少奶奶是什么样的货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还是没有想到顾景琛会如此袒护尚溪夏,李厚丽的脸色灰土苍白,声音高了几个弧度,表情有些狰狞,妄想通过声势让自己看起来像似那么一回事一点儿。
“李夫人尊重是别人给的,我敬你是李伯父的妻子,李伯父这么多年,一直以儒商慈善为家,广受云城商界推崇,所以我本来不想讲话说的太绝,但是现在我真的为李伯父感觉到悲哀,一世英名,全部毁于他的妻子和女儿之手,你明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所以我的解释不是跟你说的,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爷爷,父母还有兄弟误会我老婆,白纤纤,茶壶本来很烫,我老婆拿起来的时候也应该是,但是现在我老婆的手和平时一样微凉,怎么可能拿过茶杯?”
“下次,想要做什么事情或者是陷害别人的时候,自己想的周全一些,另外,我忘记告诉你们了,为了保证顾家大宅食物的卫生,在半年之前,整个顾家大宅的厨房就已经安装了监控。”
顾景琛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大踏步的拉着心爱的小女人转身离开。
此时顾玉山,顾胜年和其他三个兄弟早就下了楼,正站在客厅和厨房相连接的位置,刚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爷爷,阿姨,叔叔,我先走了。”
尚溪夏轻轻扯出淡淡的微笑,十分礼貌的和几位打了声招呼,并且朝着剩下的几个男人点点头。
“好,溪夏,顾家大宅随时欢迎你来,顾家人的眼睛都明亮着呢,不是是非不分的。”
顾玉山的手用力的捶捶拐杖,拐杖落在地上发出十分威严的“咣咣”声,老爷子表情十分的严肃,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