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雅摸了摸狮子,喂了两块肉,道:“洪大人,这就给您说下去。原来那哮王在白城的另一处建了个小殿,那小殿的水池下的地板竟是中空的,我与周哥本来也发现不了,那时候我们正要回来,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误闯了哮王的后花园,跌入到水池中,我周哥踏到了一块石板,把石板踩松了,那池中的水竟往地底下流了个精光,这才发现下面有玄机,我们撬开看了一眼,金光闪闪的什么也看不清,眼睛都晃迷了,下面有深不见底的隧道,里面传出魔兽的吼声,还有器物相碰之声,周哥,我当时一听到魔兽的声音就有点怕,你可听清楚了那器物相碰的声音是怎样的?”
洪福天咽了下口水,道:“周兄弟说得好,梅姑娘,你说那是什么收获?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弄得我怪难受的。”
梅雅摸了摸狮子,喂了两块肉,道:“洪大人,这就给您说下去。原来那哮王在白城的另一处建了个小殿,那小殿的水池下的地板竟是中空的,我与周哥本来也发现不了,那时候我们正要回来,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误闯了哮王的后花园,跌入到水池中,我周哥踏到了一块石板,把石板踩松了,那池中的水竟往地底下流了个精光,这才发现下面有玄机,我们撬开看了一眼,金光闪闪的什么也看不清,眼睛都晃迷了,下面有深不见底的隧道,里面传出魔兽的吼声,还有器物相碰之声,周哥,我当时一听到魔兽的声音就有点怕,你可听清楚了那器物相碰的声音是怎样的?”
周游道:“兵器是铜铁所制,我们听得多了,但是那玉器和金器相碰的声音更沉更厚,小时候我们那的财主老爷当众把一堆黄金拿来显摆,就是那种声音,我可没听错,当时根据我的判断应该那地下室中全是古玩珍石。”
梅雅道:“要说我们当时就应该下去看个明白。”
周游道:“你说的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反过来想,如果我们下去后,不敌室中的怪兽,一齐死了,谁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像我一脚踩上那块石板,从而让这批珍宝重见天日?也许再过个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有。”
梅雅点点头道:“还是你细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洪福天只听得两眼发直。周游道:“我们潘大人一直念着您。想来他去取定时一定会叫上您。洪大人,来,再干一杯。”
这一杯立时就把洪福天干翻,趴在桌子上做黄粱美梦去了。
两人出得船舱,上了甲板,迎面碰上郝尺头,郝尺头记起丈头的话,知道这两人一来。就与上司搞出了不一般的关系,有心讨好一下,上前与周游攀谈,又赞美梅雅美貌。周游看了一眼梅雅,见她满脸的香灰,整个黑乎乎的,不知哪儿美了。可见这个郝尺头喜欢见风使舵,是个墙头草般的奸人。
周游道:“郝大人,今天早上我师妹见了那个矮箭手射箭本领非凡,极是想见识一下。不知……”
郝尺头看梅雅背着一张大弩,知道练武之人见了同行便有一比高下的冲动。再说那个楮伯羊平日里对人还不错,又没犯死罪,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既满足了两位客人的好奇心,又给了楮伯羊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能把这两位弄高兴了,洪福天一开心便提携自己也不一定。当下带了他们去到船底的水舱。
郝尺头提着个灯笼照了一下,叫道:“楮兄弟,你好运来了!”
只见楮伯羊缩在舱角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听了他的话道:“我能有什么好运?”
郝尺头走近了道:“不是做兄弟的说你,你也太心善,连一个百姓也下不了手,你练那神箭又有什么用?”
楮伯羊道:“那些百姓本来就可怜之极,杀了他们我又于心何忍?”
周游心中赞道:“这人是个良材,我得救他一救。”
猛听得郝尺头大叫道:“滚开!死人鱼。”一脚踹去,一个人鱼在水里翻倒,惨叫一声。
周游听得是那个叫鲽共的人鱼,鲽共求道:“大人,您放了我们吧。”
郝尺头抽出刀,比在鲽共的脖子上道:“再说一声,叫你鱼头落地。楮兄弟,快跟我出去。这些死人鱼烦死人了。”
梅雅再也忍不住,扣动板机,三箭齐发,只听郝尺头轻哼了一下,想回头来看看谁暗算了他,却转不动脖子,往水里扑倒。
梅雅上去解开楮伯羊身上的绳索,道:“你这么清高,在这里迟早会有杀身之祸,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楮伯羊道:“不,这样一来,我便是个不忠之人,我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周游道:“你效忠的是谁?是令人不齿的东厢圣阁。你已经败坏自己的名节,还敢在这里堂堂大话忠与不忠?简直愚腐不堪!你再与他们同流合污,你将遭人唾弃,受到千古骂名。”
楮伯羊本来激昂陈词,不想被周游迎头痛骂了这几句,见他眉宇间自生威仪,实不是李败坏、洪福天之流可比,竟莫名地想认识这人。
周游道:“如今我带你去一个光明之处,管叫你意气风发,从此抒情做人,你起来随我去。”
楮伯羊听了竟不自觉得起身,与周游站在一起。
周游对众人鱼道:“我有心救你们出去,可是你们却没有脚,却如何从这里走到甲板回到海河?”
一众老人鱼听了都低声哭泣起来,周游想到过得几日,这些柔弱的老人鱼将受到魔人的宰割,印月塔周围的水域将是一片血红,残忍的一幕重重地击打着他的内心,他感觉到胸口一阵紧揪般的疼痛。
他在水舱的水中摸到郝尺头的刀,向厚厚的舱壁砍去,发出一声大响,竟有一层铁皮。梅雅赶忙拦住道:“周哥,你这样砍下去,立即被船上的武士听到了,到时谁也走不出去。”
周游气馁地坐在水中,抚摸着人鱼们的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鲽共道:“大人,你们走吧。我们在海河中逃得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我们总之是要死的。”说完哭了起来。
梅雅拉了拉周游道:“周哥,再不走我们也走不掉了。”
楮伯羊道:“周大人,我去准备小船,你们动作快点,到船尾与我会合。”他说完就要跨出舱门,不想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梅雅道:“你敢再走一步。叫你人头落地。”
楮伯羊道:“我。我。你不相信我?”
周游道:“梅雅,让他去吧,他不会害我们的。”
楮伯羊走后,梅雅道:“周哥,我们本来有了那姓洪的指令,随时走都可以,如果楮伯羊去报信,我们就再也走不掉了。”
周游道:“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人鱼中有两孩子浮在水面上,正在熟睡之中,周游双手抱起,狠心地站了起来,说道:“人鱼朋友们,我周游今天救不了你们啦,这两个孩子我带出去,你们说行不行?”
一个孩子的母亲游过来用宽大的鳍摸了摸熟睡的孩子,泪水扑簌簌流下,她丈夫也过来抚摸着自己的孩子。道:“鲛勇,你以后要勇敢些。”
另一个母亲也过来用双鳍托起自己的孩子。在孩子的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泪水直洒,做完这一切将孩子托着交到周游手中,道:“大人,我丈夫他前几天被这些恶人抓走了,我现在要和他去到一起了。这孩子叫鲅征,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说罢转过头不看孩子。
周游抱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身后的人鱼们一阵唏唏嘘嘘的压抑着的悲哭声。梅雅心里难过,但是丝毫不敢大意,端着弩弓走到周游前面开道,两只狮子在后面。
船员通道中很安静,只是船身在摇摆,两人一直走到甲板上,只见守卫躺在地上,胸口中箭,想来是楮伯羊的杰作。
船舷上的风灯摇来摇去,发出昏暗的光,海河上虽然没有风,但是却波浪涛天。
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径直向船尾走去。
船体很长,对周游和梅雅来说真是太长了,好像走不完似的。两人急急地走,最后简直小跑起来,发出咚咚的声音,梅雅道:“不行,还是慢点。”于是两人又蹑手蹑脚地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走到船尾,事实上他们已经快到了,只是心里十分担忧,才觉得这一趟行程特别漫长。
后面一声猛喝:“站住!原来你们真的不是好人。”是刘尺头的叫声。周游将头低下,紧紧护住怀中的两个孩子,不由得猛跑起来。
铛——
身后的刘尺头射出一箭。
铛铛铛。
梅雅回身射出三箭,可是却拦不住刘尺头的箭,那一箭射在周游背上,掉了下来。女王赠送的金丝甲衣这时候救了他一命。
刘尺头躲过梅雅的三箭,却没能躲过另一枝拐弯而来的箭,这一箭穿喉而过,却不是梅雅的箭。
梅雅回头见楮伯羊站在船尾,正往弓上搭另一枝箭上弦。
梅雅不由得大奇:“这人射技神乎其神,射出的箭连声音也没有,叫人如何防范,幸好他已经归顺,不然要我和他对射,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周游见船尾已经摆好一艘小艇,叫道:“走!”
可是船舱中的武士们已经听见了刘尺头的叫声,都急急地拿出兵器从两侧船舷包抄过来。楮伯羊射掉了风灯,跑到另一侧船舷,也射掉风灯。
周游怀里的小人鱼大哭起来。
现在的情况是楮伯羊和梅雅一人守住一边,楮伯羊在黑暗之中箭无虚发。那些武士不敢前行一步。他对梅雅道:“你会听声么?”
梅雅道:“什么听声?”
“你听,你那边有一个武士过来了,你对着他,往左一点,你听一下他的呼吸,还有他的脚步,他的心跳。”楮伯羊道。
梅雅仔细听,什么也听不见,听到的只有船体被大浪打得嘎嘎响的声音,还有两个小人鱼的哭声,便要扣动板机。
楮伯羊道:“梅姑娘换上单箭,三箭齐发太浪费。”
梅雅依言换挡,按照楮伯羊描述的方位射出一箭,果然一人中箭惨叫。余下的人一阵慌乱,向后面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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