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团呼啸着奔袭而至,燕狄双手猛的向前一推,硕大的一个灵力团凭空射了出去。
光是从体积上看,燕狄的灵力团至少也是那个三角眼的二倍还要大上一圈儿。
显然燕狄的灵力不是刚刚才调动的,就算灵力再深厚也不可能一瞬间调动出来这么多。
“他果然是有准备的。”
“不简单啊。”
“敢跟二当家的动手,他是不想活了。”
“头儿都被他坑了,还说什么二当家的?”
“咱们一起上,杀了他,扒皮抽筋给咱们头儿报仇!”
“……”那个三角眼做梦也没料到小小一个毛孩伢子居然会有这么强劲的灵力,他发出的灵力团看似随意一挥,却也有着他七成的功力,对付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他自以为已经过份的高估了对方。
没想到对方发出的灵力团比他的要强大两倍还多,这时候已经没什么补救的可能了,他唯一的反应就是躲,只有先躲开才有反攻的机会。
然而他只看到了对方灵力团的强大,却低估了对方灵力团的速度,燕狄的灵力团不只是在质量上大于他,在力道要依然大于他。
他闪身的一刹那,燕狄的灵力团已然完全的摧毁了他的灵力团,并且直冲到了他的面前。
“啊!”
他只躲过了一小部分,一大部分砸到了他的脸上,他痛呼着向后退了十多步,令得众人大跌眼镜。
“二当家的居然被打退了?”
“他的灵力团怎么有些不一样呢?”
“该不会是什么妖功吧?”
“那小子什么来头?”
“……”“啊~啊!”
那个三角眼不只是后退几步那么简单,他捂着脸不停的惨嚎,甚至满地的打滚。
众人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这个二当家的莫不是疯了?
离的近的几个人想要伸手拉住他,奈何他滚来滚去滚的很快,根本就无从下手。
“血!”
直到看到二当家的头上脸上都是刺眼的鲜红,他们才相信他是真的受伤了。
这时他们再看燕狄,不像刚才只是看到一个少年而已,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恶魔。
刚刚还叫嚣着要杀了燕狄的人,这会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后脖子,感觉一股凉风从脚后跟向上升起。
那个三角眼的手从面目上挪开的一瞬间,人们仿佛看到了厉鬼一般的惊悚。
他的脸已经开花了,找不到一丝好皮好肉,还有很多地方化了脓,看上去又吓人又恶心。
那是混合了燕狄四种体质天赋的灵力团,利刃之力像刀锋一样划开皮肤,并且像蛛网一样的蔓延,雷电之力带着炽热的灼烧之感,让人饱尝麻与痛的完美的结合,碰撞之力如同铁锤砸骨,瞬间让人皮翻肉卷,而最为痛苦不过的还是腐蚀之力,带着巨毒的灵力可以腐蚀人的皮肉。
那个二当家的没有半点这样的心理准备,如此古怪的灵力别说是见,就是听也不曾听说过。
燕狄这一举耗尽了自己八成的灵力,他需要一招把敌人给震摄住,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未必有机会再出第二招。
“他杀了我们头儿,又把二当家的害这么惨,不能放过他!”
一个人指着燕狄大声的吼骂起来。
燕狄一边悄悄的继续蓄力,一边貌似漫不经心的回了句:“说你们傻吧,好像我骂你们似的,夸你们聪明,你们还真是智商不够高。
要是牛肉里面有毒,中毒的人怎么会只有一个?
要是酒里面有毒,你们也不想想酒是我的吗?”
燕狄的话说的极为明白,这些糙汉也不是傻子,他们的目光齐唰唰的汇聚到了二当家的身上。
“真的是酒里有毒!”
一个绑着冲天辫的小伙子跑到他们首领边上,用银刀切了块牛肉,牛肉没有问题,又用牛肉擦了一下他们首领用过的酒碗,结果一下就出来了。
“原来是你?”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忘了是谁拉你入伙、救你活命的了?”
“天能饶你,老子都不饶你!”
“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栽脏给别人,你也配披一张人皮?”
“剁了他给头儿报仇!”
“……”在一片讨伐声中,那个三角眼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一招击败,这的确是始料未及的事,更想不到的是那个毛孩子竟然还颇有心机,一句话就当众揭穿了他的恶行。
“你们怎么能相信他的鬼话?”
他指着燕狄愤怒的咆哮着:“头儿就是被他害的!”
他说不出什么道理,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他只知道他不想就这么死掉,或者就算是死也要拉上燕狄做个垫背的。
冷不防的他突然一下蹿向燕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软剑,一道蛇形的光晕在空中闪过,末端正撩向燕狄的胸口。
“呼!”
的一道破风的啸音,一道紫光从燕狄的头上射出。
“呯!”
软剑被紫霄棍直接给磕飞,紧接着就又是“呯!”
的一声,三角眼的脑袋被紫霄棍给砸得稀碎。
“啊!”
异口同声的尖叫,像是在为三角眼送行。
紫霄棍直直的插在地上,就在三角眼的身边立着,棍子上的那条龙栩栩如生。
燕狄从始到终一直是淡淡的微笑,微勾着嘴角,安安静静的看着现场,仿佛这人间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无关。
现场突然一下安静了,过了好久才有人跟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的,看着燕狄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杀了我们二当家的?”
“没错。”
燕狄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眉毛向上一挑:“你是羡慕他吗?
我不介意多杀几个。”
谁会羡慕被杀的人?
燕狄的坦然自若,令得这十几个壮汉很是有些忌惮。
天知道他手里有多少底牌,二当家的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功夫却是整个山寨数一数二的,这可掺不了假。
连二当家的都被人家两招毙命了,他们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对手才行。
“杀,杀就杀了,呵,呵呵,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那人尴尬的干笑两声,一挥胳膊嚷道:“兄弟们,撤了。”
这十几个人立马聚到了一起,除了眼光里还留着大量的怨恨与不甘,行动上已经没人敢再冲燕狄叫嚣了。
他们一个个的急忙转身奔向自己的坐骑,这时耳边想起一句话,并不凶狠的语气却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阴森。
“走?
我说过让你们走吗?”
燕狄的眼角噙着善意的微笑,笑眯眯的样子,很阳光的一张脸,却怎么也不能带给人们以温暖,相反的恰恰是令人们感到一阵的恶寒。
这个杀人不眨的眼的小祖宗,到底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