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路过而已。”
燕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歪着脖子看着他们:“顺便问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不想死就赶紧滚!”
“少打听闲事。”
“嗯嗯,那我走了哦。”
说罢燕狄一转身撒腿就跑。
他们十几个人互望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撒腿就朝燕狄追了上去。
“哪儿跑?”
“你给我站住!”
“小兔崽子,你别跑!”
“……”呼呼喊喊中他们不知不觉的被燕狄给带进了一条死胡同,燕狄停住脚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不是你们让我滚的吗?
追我干什么?”
燕狄要是不跑,再表现的战战兢兢一点,他们大概也不会追出来,燕狄撒腿就跑,他们当然就起了疑心,有一个人开追,其余的人就盲目的跟着追,追得燕狄都没地方跑了,他们竟然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他。
“你是干什么的?”
“我刚刚问你们,你们也没回答我啊,我凭什么就告诉你们?”
燕狄双手抱着肩膀,从容淡定的看着他们。
“这小子不老实,把他抓回去再说。”
“好。”
这些人也没打算跟燕狄讲什么道理,说着就朝他紧紧的包围了过去。
燕狄笑嘻嘻的问了句:“你们真的要动手吗?”
“不是真的,还是哄你不成?”
“那好吧。”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的炫光凌空划出刀锋般的光晕,直朝着他们的胸前横切过去。
“啊!”
前面的三四个人根本没有能躲一下的空间,全都被光晕给扫到了,一个个胸前全都开了个殷红的大口子。
“唰!”
的一声他们齐齐的抽出了腰刀,看来刚才没有动武器实在是个错误,他们知道自己轻敌了。
“不用跟他讲什么道义,杀!”
十几个汉子抡着亮闪闪的钢刀朝着燕狄劈了过去。
燕狄冷冷的一挑嘴角:“说的好,燕某记住了。”
“呯!呯!呯呯!”
一阵兵刃交接的刺耳声,再看他们前面的几个人几乎全都残废了。
他们再次互望了一眼,看来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他们瞬间达成了一致的共识:“撤!”
燕狄倒也不是个赶尽杀绝之辈,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转身。
“啊!”
一条红色的巨蟒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吓得他们头皮发凉,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定了定神,发现它是个三阶妖兽,顿觉大喜。
“我认识这是三阶妖兽赤鳞蟒。”
“发财了,它值不少钱呢。”
“快回去报告,咱们搞不定它。”
“……”他们十几个人连搞定一只三阶妖兽的信心都没有,看来这些巡逻的喽啰兵实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差。
燕狄撇了撇嘴,自己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他们竟然忘了自己还站在这里,这条破蛇有那么吸引人的眼球吗?
他们抢着往外跑,被赤鳞蟒一口吞下去一个,眼见着同伴被蛇给吞了,惊恐之余转身又要往回跑,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死胡同,而那个引他们跑过来的毛孩子还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看着。
或许是同伴被蛇吃了,他们一肚子的怨气没地儿撒了吧,两三个壮汉齐齐的抡着长刀朝燕狄砍了过去:“笑你个头!”
“好威风啊,连笑都不行了。”
燕狄抡起紫霄棍就冲了上去。
噼哩啪啦一阵,旋风般的棍花晃得人眼花缭乱,片刻间四五个人都倒了下去,死的倒也安静,没死的忍不住声声惨嚎。
与此同时赤鳞蟒也放倒了四五个人,现在就剩下三个吓得要死的家伙还站在地上了。
燕狄一边耍着漂亮的棍花,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吧,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那三个人后背紧紧的贴着墙,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惊恐,真的没办法相信自己这么多人竟然真的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没有人愿意回答我的话哦。”
燕狄随意的一转紫霄棍,紧接着就是“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的刺耳,一个半蹲半站的家伙被燕狄一棍打断了腿,倒在血泊里玩命的嚎叫。
那三个人往中间靠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冷了呢。
看他们吓得脸色发白,燕狄笑笑:“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你们躲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啊?”
那三个人嘴唇直颤,还没有张开嘴,就被燕狄一棍子打死了一个:“不说话活着干什么?”
“我说!”
其中一个人急忙大声的喊道:“我说,我说!”
“我们是大梁府的人,护送一批珠宝进京,为了安全躲在这里等天黑启程。”
“大梁府?
这边关如此荒凉哪来的珠宝?”
“这我就不知道了。”
“呯!
”燕狄一棍子打得他脑浆迸裂,溅了旁边的人一脸。
那人惊呼一声,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
“什么都不知道还活着干什么?”
燕狄提着棍子环视一周:“我也懒得一个个问了,你有知道的吗?”
有一个人怯生生的瞪着大眼睛盯着燕狄,燕狄的眼睛一眯,问道:“你知道吗?”
那人脸色铁青的摇了摇头,燕狄的脸一沉:“不知道还敢瞪眼睛?”
他的手一招,小鸟“嗖”的一下飞了过去,像啄木鸟似头“噔”“噔”两个把那个的眼珠子给啄瞎了。
“看来他们也没人知道了,全杀了吧。”
燕狄把棍子往空中一抛,紫霄棍犹如一条腾空而起的龙,带着呼啸的风声俯冲下去。
眨眼之间就有两条人命被收割走了,只剩下两个活人也都是残疾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
两个人带着哭腔的呼喊着,甚至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胆量也没了,全都双手抱头还紧紧的闭着眼。
紫霄棍就在他们的头上悬停着,仿佛是死神的手正温柔的轻抚着他们的头顶,他们浑身发麻的颤抖着,感觉三魂直往上飘。
恐惧的极点从来都不是死亡的那一刻,而是临死的那一刻,这一点只有死过的人最清楚。
紫霄棍上那条龙的龙嘴里有一颗金丹,罗轩的灵魂就住在里面。
他的嘴角微挑,很享受这种把人给逼到恐惧极点的快感。
回想起自己在擂台上被燕狄重伤将亡的刹那,那时的他没有一点恐惧感,有的只是无边的不甘,他怕,但他怕的不是死,而是怕死不了。
忽然间一股久压的恨意涌上心头,他活着被人操控也就罢了,若不是燕狄冒着将乾天宗得罪到底的风险,果断的给了他一掌,他就是死了都还要被人利用。
罗轩为人没什么大的志向,他所追求唯自由二字而已,然而这两个字一生与生在富贵人家的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