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狄悠闲的站在擂台上,丝毫不在意对方会有怎样的动作。
秦副将习惯了对方的被动应战姿态,既然如此那就有的是时间准备了,他慢慢的调动灵力,让自己的灵力达到最充沛。
一条乌光闪耀的乌金棍渐渐的变了颜色,变得跟火烧云似的,秦副将手持着红彤彤的棍子,满脸是冷冷的冷笑,无知小儿你终究是要吃亏的,吃无知的亏,吃轻敌的亏,吃狂傲的亏。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骄兵必败!”
秦副将心里这样怒吼着,嘴上却并没有发声。
“接招!”
突然一声大吼,算是提前跟燕狄打了个招呼,秦副将抡起火红的乌金棍犹如猛虎下山般的朝着燕狄冲了过去。
燕狄的嘴角微微上翘,慢条斯理的摆出一个白鹤亮翅的造型。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在打擂的,倒像是来闹着玩的。
人家举着灵力满满的棍子砸了过来,他就摆了个漂亮的造型,空着双手没有武器,也没见他身上有灵力覆盖,这是等死呢吗?
“呯!”
狠狠的一棍子抡到了燕狄的后肩上。
“噗通!”
燕狄被打得一个跟头趴到了地上,还往旁边滚了两下。
“噢!”
“打!打死他!”
“打打打!继续打!”
“秦副将加油!”
“……”秦副将很有姿态的把棍子往擂台上一杵,就冷冷的沉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燕狄,给他时间让他爬起来,一副你不起来我就不打你的神情,显得他很有胸襟气度似的。
燕狄开启了天衍大法,秦副将一棍子下来,带来了巨大的火焰伤害,而这些伤害正被燕狄悄悄的吸收着,这样的便宜燕狄也不知道占过了多少。
这样的滋味是燕狄最最喜欢的,奈何姓秦的那个傻子一棍子之后他竟然不打了。
燕狄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指尖轻轻一弹,一缕带着风刃之力的灵力“嗖”的射向秦副将。
秦副将正得意洋洋的等着燕狄站起来,没想到燕狄却毫不领情的偷袭了他。
这一来可把他给惹得暴怒了,抡起火红的乌金棍,雨点般的砸到燕狄身上。
燕狄被打得满擂台乱滚,不只是颜面无存,连性命都令人堪忧了。
“三爷起来啊!!”
“三爷这是怎么了?”
“看来三爷也就这么点本事,唉,咱们完了。”
“三爷!三爷!”
“我们要不要上去救三爷?”
“救也轮不到咱们啊,你上去能干嘛?
上面又不缺送死的。”
“……”不只是普通的喽啰着急,高台上的李营也着急,他急得抓耳挠腮的,可是几位夫人不发话,他也不敢擅作主张。
几个丫头倒是不紧张,她们都见过燕狄太多次战斗,燕狄打擂的经验和水平她们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燕狄此时的“败迹”来的太突然也太明显了些,她们心里都坚信这是燕狄有意为之的结果。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或许是燕狄就喜欢挨打吧,谁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病了,反正这不是他的真实水平,既然他愿意,那就由他折腾呗,只要他喜欢,怎么玩不行?
噼哩啪啦的棍击声就像炒豆一般,一棍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到燕狄身上,就算是纯粹的物理攻击有几个人捱得住铁棍的敲击?
更何况这可不是普通的物理攻击。
铁棍、灵力、火焰,层层伤害的叠加,一般人早就丧命于棍下了,燕狄果然是个比较抗打的对手,这么半天他一直没有能力爬起来,却一直保持着呼吸,生命力之旺盛超乎想像。
孰不知此时的燕狄心里都乐开了花,尽管棍子打到身上确确实实是疼,这可不只是皮开肉绽,也不是骨断筋折能够形容的,这是猛烈的火焰之力。
四阶补气丹的功效果然不是盖的,秦副将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威武,一条乌金棍使得虎虎生风,把燕狄抽得满台乱滚,越来越浓的烤肉味丝丝入鼻,足以证明燕狄的皮肉都被火焰烧焦了。
烈火焚身之苦不是谁都能想像的灾难,而这份灾难带来的好处更不是谁都能想像得到的。
燕狄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天衍大法分出一部分灵力护住要害,其余的地方实打实的受到了伤害,而这些伤害全都被转化成一种新的力量,储存进了燕狄的身体里。
台下的人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燕狄在擂台上不停的翻滚,连站都站不起来,而秦副将正十分威猛的抽打着燕狄。
这一来那三千军汉士气大增,而那二百来个白虎山的喽啰兵则咬牙跺脚的,又是着急又是愤恨。
时间是个古怪的东西,有时候它快得一眨眼就是好多年过去了,有时候你明明觉得已经过去了三千年却才只是一眨眼而已。
一直在挨打的燕狄一点都没感觉到时间的煎熬,倒是看热闹的人都急得有些忍受不了了。
这时候秦副将竟然也停了下来,好像一直打人也没什么意思。
他围着燕狄慢慢的走,满眼诧异的盯着燕狄看,他怎么还活着?
明明自己已经使出十分的力气了,按常理说就是一百个人也该活活打死了,他居然还活着,这是什么情况?
燕狄正享受着灼烧和大补两重天的刺激,突然之间秦副将却停了手,使得他有种上不上下不下的不舒服之感。
“你就这点本事?”
燕狄翻过身,斜躺在擂台上,冷冷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挑恤:“四阶补气丹加持也不过如此,你真是逊爆了。”
言语的打击再怎么凌厉也是略显苍白,燕狄嘴角微抿,泛着光芒的指尖轻轻一弹,一道细小的光亮直扑秦副将。
秦副将本能的抬手一挡,手背上顿时传来极痒、极麻、极酸的怪异感觉,他低头看向手背,一道细如发丝的伤痕触目惊心,不是皮翻肉卷也不是鲜血直流,而是腐烂了,脓水黄黄的看上去就很恶心。
秦副将顿时冷汗湿透了衣服,这小子怎么这么诡异,他是什么来头?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