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席没多久,尚氏就扶着额头说头晕,起身便要回去。【高品质更新】
沁怡公主见此,不禁白了尚氏一眼,只说了句扫兴。
尚氏闻此,多少有些尴尬。易岚见了,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起身说些什么,良辰就抢先一步起身,笑了笑说:“方才喝了热汤,身子燥的很,正想到廊子上走走,就顺便送二夫人出去吧。”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端起面前的汤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再管了。
易岚知道良辰是有意替他母亲解围,心里头感激,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良辰笑了笑。
易楚见良辰起身,也回身招呼映兰,吩咐道:“将我的披风给你家姑娘披上,外头的雨,已然下透了。这会儿出去该是会冷些的。”
映兰得令,赶紧去门口的衣架上取来了披风,十分乖巧的回话道:“少爷疼我们姑娘,映兰自然也会照顾周到的,您就放心吧。”说着便将披风给良辰披到了身上了。
闻此,易楚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微红,只点了下头,便埋头吃饭了。
良辰见此,脸也跟着红了,赶紧快步来到尚氏身边,抬手搀着尚氏的手臂,而后向陶易卿和沁怡公主微微欠了欠身,只说去去就回,便小心的扶着尚氏出了门。
尚氏刚出了门,便长长的叹了口气,握住了良辰的手,略显苦恼的说:“易楚那孩子真是好福气,娶了你这个懂事贴心的好孩子。可惜我的岚儿,早晚是要配苏家那个疯小姐了。”
良辰听了这话,有些诧异,虽然知道最好不要多事,却还是忍不住回道:“小叔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也未定亲,若是觉的与苏小姐不投缘,倒还是可以配旁人的。方才公主不也说了,会给楚少爷找个能配的上的姑娘么,你就放宽心,小心身子啊。”
尚氏闻此,侧脸望着良辰,十分温和的说:“都说你这孩子有人缘,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夸你随和的,如今有你陪着,倒比我那指望不上的女儿要贴心的多。”
良辰听着这话,只是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又小心的扶着尚氏往前走。
走到回廊的尽头,玥茼正撑伞在门口候着,见自家主子这么早就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见身边是良辰,也是知礼的欠了欠身问候了一句,便赶忙来到尚氏的另一侧,小声提醒道:“主子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可知这会儿雨下的紧,若是这会儿往络盼居赶,怕是要湿透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尚氏闻此,只应道:“这会儿头晕的很,若是再在屋里怕是要失态,你别多说话,赶紧随我回去就是了。”
良辰听了这话,赶紧吩咐映兰说:“映兰,赶紧去将那步辇叫过来,送二夫人回去。”
映兰得令,赶紧应下,便要跑去招呼抬撵的家仆。
尚氏闻此,只觉的不妥,赶忙拦到:“这样不好,在这家里,只有公主有资格坐那撵。眼下公主和易卿心疼易楚体弱才赏了撵,我可不能占这不该占的便宜。”
良辰听了这话,觉的只是派撵接送一回,算不得什么大事,于是劝道:“二夫人哪里的话,您是这陶府唯一的长辈,今晚您身子不舒服,又赶上这大雨路滑的天气,只叫撵送您回去,倒真没什么不妥的。若是您一定坚持不允,那我这就回屋里给您请旨去。”
尚氏见良辰转身就要走,赶忙拦住说:“你这丫头,这样疼我又是何苦,我在这府中地位可不比公主,你如此待我,我——”
良辰闻此,只应道:“二夫人曾与良辰说过,说良辰很快就是您的儿媳了,那您不就是良辰的庶母么,一个女儿对自己的娘亲好,本就是天理,怎么会图什么回报呢?”良辰说着,见撵已经抬到了近前,赶忙招呼说:“您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劳神了,赶紧上了撵回去歇下吧。”良辰说完,又回身对玥茼说:“玥茼婶子,若是夫人一会儿身子还是不舒服,可不要扛着,要赶紧去请宋师傅啊。”
玥茼得令,满口的答应,而后便扶着尚氏上了撵。
良辰站在回廊尽头,直到望不见了那撵,才叹了口气,打算与映兰回去。
映兰见此,赶忙喊了声“姑娘”叫住了良辰,犹豫了一下才说:“姑娘,二夫人早有头风的毛病,这两天因为岚少爷的事,已然是犯了这旧疾。可方才听玥茼婶子说,二夫人近日并未请宋师傅去瞧病开方子。我这心里头念着放不下,只怕夫人再扛下去,病情会加重,不如——”
映兰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良辰也明白了映兰的意思,只应道:“你这会儿就去宋师傅的处所跑一趟,请他去络盼居瞧瞧吧,有什么好药都给抓上,千万别不舍得。”良辰说着索性将腰间的荷包整个拿下,递给了映兰,“你收着,这大雨的天气,宋师傅未必愿意出诊,钱多好办事,该花的银子可不能心疼。”
映兰见此,一脸感激的望着良辰,双手捧过了良辰的荷包,小心的收进了怀里,谢到:“那映兰就替宫里的四小姐谢谢姑娘的恩情了,这剩下的银子,一定一文不少的送回姑娘这边来。”
良辰闻此,白了映兰一眼,调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成了那种钻进钱眼里的守财奴呢?”
映兰听了这话,忍不住掩嘴笑笑,也不敢再耽搁,又谢了良辰,便撑伞出去了。
良辰见映兰走了,想着自个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便快步往回走。
可这刚转过了回廊,良辰却猛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
良辰起初听着,只觉的是自个听错了,怕只是风声雨声。但是越仔细听越确定是女子的哭声。良辰想着,只觉的头皮发麻,正准备拔腿往回跑,但想着这华灯初上的时辰,怎么可能有鬼魅出没,于是壮了壮胆子,回身往回廊另一边的雕花拱门走去。
良辰小心的走到拱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探头进去。而后微微侧脸,便见一女子缩在门后低声啜泣着。
良辰见此,只觉的这姑娘的身影熟悉,正寻思着,这女子似是发觉背后有人,于是身子一抖,猛然起了身,却一个不稳,撞到了身后的墙面。随即轻呼了一声,一脸的痛楚。
良辰望着那满脸泪痕,抱着胳膊一脸痛苦的姑娘,略显惊讶的唤了一声:“含贞姑娘?”
含贞闻此,赶忙抬头望着来人,见是良辰,赶忙俯身跪在了地上,小声求道:“求姑娘不要声张,赶紧离开这里,就当是没看见我。”
良辰听了这话,就觉的古怪,正要细问,却见身后来了人,也怕事情弄不清楚再横生事端,索性也闪身进了拱门后边来。小心的将含贞扶了起来。
含贞见此,知道良辰是有心帮她,随即感激的望着良辰,泪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良辰见那人走过回廊之后,才回身望着含贞,见含贞一直扶着胳膊,才忍不住问道:“胳膊怎么了,是伤着了。”良辰说着,伸手要拉过含贞的手臂看看。
含贞见此,赶忙往后缩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的回道:“雨天路滑,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碍事的。”
良辰见含贞虽哭的狼狈,但身上却一点都没湿,就知道含贞是在说谎。
显然,含贞这伤,必定是沁怡公主惩罚所致。
含贞知道自己说的话良辰定是不信的,却怕自己受罚至伤的事情闹大了,有损沁怡公主的盛名,自个到时候不用说是手臂,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所以只能一脸懊恼的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良辰见含贞如此,心里也有了数。含贞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是想的到的,于是只望着含贞说:“手臂伤的这样严重,怕是脱臼了吧,要么你先随我回去玉烟阁去,我给你请个大夫瞧瞧吧。”
含贞闻此,见良辰并未深究,也就安了心,赶忙应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公主体恤奴婢,已经请了大夫,许是因为这雨大,耽搁了。眼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儿怕是该到了,奴婢这就去门口候着了。”
良辰望着含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了半晌,才安慰道:“雨大路滑,脚下仔细点,切勿再磕着了。赶紧去疗伤吧。今晚的事,我不会与旁人说的。”
含贞许久未听到如此体贴的话,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快步往回廊的另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去了。
良辰望着含贞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也湿了。
想着含贞到底是个心气颇高,有着小小骄傲的女子,如今被沁怡公主如此蹂躏践踏,着实委屈她了。
良辰心里惦记着,甚是难过,却也是爱莫能助。毕竟在这陶府,她虽然可以说上几句话,却也做不了主,见着这些个受委屈的苦命人,也只能尽力帮衬着点。也算是无愧于良心了。
良辰想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回身慢慢的朝前厅走去。
回到屋里之后,众人都已经酒足饭饱了。洛水刚端了加了冰碎的南瓜羹上桌,见良辰进了屋,赶紧替良辰将身上的披风摘下挂好。
良辰望着洛水笑了笑,便迈着小碎步,十分优雅的坐回了易楚身边坐下。
良辰见方才走前为易楚夹的菜几乎未动,便靠在易楚的耳边小声问道:“怎么,可是身子不适,怎么今晚用的这么少。”
易楚闻此,刚想回话,易婉确在一边打趣道:“这一回来就开始咬耳朵了,显然是离不开了呢。”
良辰听了这话,脸又蓦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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