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之后,易楚只觉的身子乏了,不想再挪身子,就在良辰屋里的小床上歇下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良辰见易楚渐渐睡沉,也靠在床头小憩了一下。
良辰靠在趴在床边,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一阵凉风吹来,这才猛然惊醒,抬头望去,见映兰正急急忙忙的去掩门,见良辰醒了,才指了指天,小声说:“怕是又要变天了。”
良辰闻此,不禁起身来到映兰身边,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怕是又要下雨了。
虽说已是到了雨季,只是圣都今年的雨水确比往年要多很多。良辰正寻思着,便听易楚说:“瞧着天都变了,看来我睡的时辰不短啊。”易楚说着,从床上起了身,揉了揉有些微胀的额头,这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良辰见此,回身走到床前,柔声应道:“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要不要再躺躺。”
易楚闻此,边穿鞋子边回道:“眼见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陪你去公主那里一趟,省的那边怪罪。”
良辰听了这话,知道易楚是为她着想,但她自个心里清楚,易楚是从来不愿意搀和这些繁杂的家事。
若是易楚硬是为了她做了些不舒心的事,自个的心里也是不痛快的,于是忙拦到,“不忙不忙,公主那边我自个一会儿去回个话就好,你就好好在屋里歇着吧。”
易岚见良辰不应,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吩咐映兰说:“映兰,你去我屋里拿身衣裳,这一身皱了,去见公主怕是会失礼。”
映兰闻此,又有些为难了,只望着良辰,想听良辰的吩咐。
良辰了解易楚的性情,实在是倔的很,也就不再阻拦,只向映兰点了点头。
映兰见此,总算是松了口气,赶忙回身出了屋子,往易楚屋里去了。
“眼见着这天就要下雨了,你又何苦跟我出去折腾?”良辰说着,扶易楚到厅里圆桌前坐下,又给易楚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
易楚闻此,倒不觉的自己做了什么,只应道:“你是我娘子,不是就该形影不离吗?”
良辰听了这话,脸瞬间就红了,没想到如此贴心的话竟是从易楚这样骄傲的男子口中说出的。
良辰正想着,猛然听见院中又吵起来了。心里顿时懊恼不已。
我放才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么会叫映兰去易楚屋里拿东西。
良辰寻思着,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易楚听着这声,微微皱了皱眉,正要起身出去瞧瞧。良辰见了,赶紧拦着说:“都是映兰那丫头不懂事,你别急,我这就出去看看,断然不能让梧桐受委屈的。”
“你留在屋里,我出去瞧瞧。”易楚说着,将良辰拉回凳子上坐下,径自起身去了院里。
良辰见此,心里紧张不已,却也只能点头应下,只待易楚出了屋子,才迅速起身来到了门边,想瞧瞧易楚会怎么处理映兰和梧桐间的争端。
良辰刚到门边站稳,就听着映兰那大嗓门喊着:“少爷,你可要给奴婢做主,这都不是头一次了。每每撞见了梧桐,她都各种刁难我欺负我。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欺负我就是欺负我们家姑娘,少爷你可要就事论事,不能偏颇。”
梧桐闻此,依旧一如往昔的清冷,只一脸嘲讽的望着映兰说:“是,打狗确实是要看主人,是我眼拙,欺负了你这条会攀龙附凤的好狗。先前二小姐入宫的时候,不知是谁哭天抢地说这辈子只侍一主,往后再不伺候旁人。如今又攀上了公主的新宠这个高枝,整日就跟条哈巴狗似的奉承着,可真是条忠狗。”
映兰听着梧桐这话,脸都气成了青紫色,心里委屈的很,却像是堵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气愤之下,便一个箭步上前,边用力扯着梧桐的头发,边歇斯底里的喊着:“你说谁是哈巴狗,你说啊,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姑娘,才整日欺负我们,我已经忍够了,今儿个就跟你这妒妇同归于尽了。”
梧桐被映兰扯着头发,也不甘示弱,抬手拼命的挠抓着映兰的脸,映兰往后躲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良辰见此,有些急了,正要出门去拦,却见刘氏从屋里出来,见女儿吃了亏,正要上去偏帮,可见了少爷正站在院里,并未发话,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在一旁喊话说:“映兰姑娘,我们梧桐娇弱,打不过你,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说着说着,竟夹杂着一丝哭腔。
映兰听了这话,更是气愤,又大声应道:“你们这对母女真是好生会做戏,一个装柔弱一个装可怜,倒是看出是一家人了。哼,今儿个我偏是不放手,就是要为我家姑娘出口气。”
眼见映兰与梧桐打的是不可开交,良辰真是急了,只怕映兰一气之下,真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正拉开门出去,就听易楚厉声喝道:“你们两个给我停手。”
二人从未见易楚如此愤怒,都是一愣,却谁都没有松手,还是这样僵持着。
易楚见这二人如此顽固,又喊道:“怎么,非要我动手?”
两人听了这话,明显一怔,正犹豫,易楚便一个箭步上前,亲手将两人拉开,而后扯过梧桐,训斥道:“从小到大,一直认为你是个温驯贤良,有容人之量的女子,今日见了,才真正看清了你的心,也听到了这世上最刻薄的话。”
梧桐听易楚口气这么重,说的话又是那么的绝决,心里头委屈,一瞬间就红了眼,正要辩解,易楚又接着教训道:“无论今日之事谁对谁错,就凭你放才说的那席话就该挨打,所以你不要觉的委屈,自个去后院思过,没有我的吩咐就不用过来伺候了。”易楚说完,甩手就要走。
梧桐见此,赶忙上前扯着易楚的衣角,央求道:“少爷,梧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梧桐说的都是实话。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这主仆二人分明都是攀龙附凤的小人,只会谄媚公主,讨好少爷,您的心向来清明,怎么会看不清这二人的意图呢。”
梧桐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易楚竟抬手打了梧桐一个耳光。
见此情形,不光是映兰和良辰惊讶不已,就连梧桐自己都是一脸的讶然。
这是易楚长这么大第一次掌掴别人,却不曾想竟是打了与他打小最亲的梧桐。
只是梧桐方才对良辰的无理谩骂实在过分,若是不教训,往后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倒不如就此给良辰正名,也断了梧桐的念头。
梧桐被这一耳光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只回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慢慢的往后院去了。
刘氏见女儿如此,赶忙也跟去了。
良辰没想到两个姑娘家吵嘴竟也会闹到如此地步,甚是懊恼,毕竟事情是由她而起,眼下梧桐竟被易楚掌掴,这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映兰似乎也被易楚吓到了,不禁一脸紧张的望着易楚,低声说:“少爷,我——”
“让你受委屈了,可别记在心上,梧桐先前并非如此不讲道理,经今日之事之后,该是会收敛些了。”易楚说着,回身准备回屋去。却见良辰正站在门口,面色凝重。
易楚见了,又回身望着映兰说:“映兰,我与你们姑娘去公主那边了,你就留在这里,不用跟去了。”
良辰与易楚并肩走在院中的小路上,两人一路无言,只是安静的走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压倒下来,让人觉的莫名的压抑。良辰随在易楚身侧,见易楚亦如往常,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良辰自认为自己在易楚心中的地位与梧桐相距甚远,易楚之所以处处护她周全,只是因为对她有愧。可是今日,易楚竟为了梧桐吵架时的几句恶言,竟然不留情面的当众掌掴,确实不似易楚往日的性情。
“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可是对我厌烦了?”易楚说着,侧脸望了望良辰,脸上泛起一抹凄楚的淡笑。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回道:“只是怕你不愿与我说话呢。映兰是被我宠坏了,那丫头对我都是没大没小,梧桐是个懂事知礼的传统姑娘,不待见映兰也是应该的。”
“梧桐才是被我宠坏了呢。那丫头在我生病隐居这几年也是深居简出,本来就内敛的性子也是变的更孤僻了。眼见着是谁都容不下,自然会对映兰诸多挑剔,方才那刻薄的话你也是听见的,若是不严厉的教训一下,她是不会知错的。”易楚说着,长叹了口气,抬起掌掴梧桐的右手,虽然口上这么说,但也看的出眉宇间的懊恼。
良辰见此,本来憧憬的婚后生活,忽然变的苍白起来。
梧桐啊梧桐,你就是长在易楚心房中的一棵树,虽然不是那最最重要的那一个存在,却是不可或缺的那一抹风景。因为要将这棵梧桐树连根拔起,会很痛很痛的。
我如今虽得易楚的青睐,但我却看不清这样的厚待,到底是因为心里歉疚,还是我所期盼的那一点心动。
虽然圣都众多贵公子全都是过着三妻四妾的风流日子,但我却想要一个从一而终的一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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