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阁比往日冷清了多。Www..Com
易楚独自一人在屋里看书,想着以往这时候,若是良辰在,不是过来夺了他的书,就是端了点心送来给他尝,虽然这丫头有些时候会有些聒噪,却总是如同冬日暖阳一般,让人不忍对她冷漠。
易楚正愣着神,刘氏便进了屋回报说,大小姐易婉来了。
易楚回过神来,挥手示意刘氏迎易婉进来,自个也放下了书卷,起身要出去迎一下。
易婉进了屋,见易楚起身迎她,心里高兴。想着这易楚在良辰的关怀下,也渐渐变的温和开朗起来,虽然还是略有些孤僻,但到底是有长进了,至少再也不排斥家里人过来探望了。
易婉想着,温和的笑了笑说:“眼见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不似盛夏燥热,也该出去走走了,别总是自个闷在屋里,瞧这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易楚知道大姐心细,惦记着他的安慰,便也没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刘氏是家里的老人,人也周到,刚引了易婉入座,就去后头端了茶和点心来。眼见大小姐和少爷似是有事要说,也不杵在这里碍眼,行了一礼,便悄悄退下了。
易婉见刘氏一走,便开口感慨道:“瞧着这玉烟阁里能近身伺候的就剩刘氏一个了。也该挑些可心的人进院伺候了。”
易楚闻此,十分自然的答应说:“我这几日也在盘算这事,正要顾管家给留意挑着,想着这几日也该送来了吧。”
易婉听了这话,有些为难,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想着家里真正体贴的大丫环就这么几个,若是要挑人过来。怕也是要从哪些二等丫环里头选。那些个丫环,从未近身伺候过,想必人也是不够妥贴的。眼下倒是有个合适的人,只是你又不肯收。”
话说到这里,易楚也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原来是做梧桐的说客来的。但即便是这样,梧桐也绝对不能再留在身边近身伺候了,于是有意将话放明白了说:“姐姐若是来替梧桐说话的。可是白来了。那丫头我若想留下来,早些时候就答应了。姐姐了解我的性情,若是不愿意,可没人能说服我,姐姐就别再替她白费口舌了。”
易婉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释怀。//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想着自个之所以来玉烟阁帮梧桐说话,只因为梧桐手中攥着她的把柄,否则她一个大小姐。可是不会为一个丫环的事奔走游说的。
眼下易楚一口回绝,自个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应道:“既然三弟已经下了决心。我便不再多说了,只是院里就刘氏一个也实在不妥,怎么说也要快些选些妥贴的人来好啊。”
易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虽然想不通婉姐姐为何会特意来给梧桐求情,却知道婉姐姐心里疼他。也不愿让她忧心,便应道:“眼下玉烟阁就我一个人住,有刘氏在已经足够了。想着离婚期还有不到十日,就等着良辰过门之后,再选几个合她心意的人就好。”
“如此甚好。”易婉说着,瞧着易楚,满眼的疼惜,“往后有良辰在你身边,我可就安心了,我知道你口中不说,其实是喜欢她的,答应姐姐,婚后一定要好好疼她,可别冷落了她。”
易楚听着这话,脸色微红,也未说话,只点头答应下来。
易婉见事已至此,梧桐既然不能回玉烟阁,留在她景馨园也是个祸患,于是略显为难的问易楚说:“既然梧桐你不留,我那边也不知如何处置了,是送去旁的院里用,还是送出府去配了人家,还是三弟你定吧。”
易楚先前已经仔细思量过梧桐的去处,眼下大姐既然问了,也不妨直说,便应道:“既然姐姐不愿梧桐留用,等我与良辰大婚之后,就让她回玉烟阁就是了。只是我独住的这段时日,为了避嫌,还是让她留在姐姐那边吧。如此,大家也都舒心了。”
易婉没想到易楚会在这会儿答应梧桐回玉烟阁,当下也不知是喜是忧,便没再多言,只点头答应了。
想着易楚喜静,易婉也未多留,便告辞离开了,刚出了屋门,就见梧桐母女十分亲热的在寒暄。
两人见大小姐出来了,也没再多言,赶忙站好,不言语了。
易婉心里还记着那日的仇,也没给梧桐好脸色,只说:“易楚已经答应等他大婚之后,允你回玉烟阁伺候。你这几日就好好的修身养性,收敛一下性子,免得他日回来,再叫人撵出去。”易婉说完,也没再理会梧桐,径自出了玉烟阁。
梧桐听了这话,惊喜不已,正准备进屋去叩头谢恩,刘氏却拦住她,劝道:“少爷这几日心烦,你就别进去了,反正再过几日你就回来了,往后还怕见不着吗?”
梧桐闻此,也觉的娘亲说的有理,就没再坚持,只交代刘氏要好好照顾少爷,便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易楚站在窗口,瞧着梧桐远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对梧桐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纵然她过去如此放肆阴毒,却也不忍心真的惩罚她。既然她愿意回来玉烟阁住,就回来吧,毕竟大婚之后,这玉烟阁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苏缇住在沐府这几日,倒也懂事知礼,平日里常伴良辰身侧,却从不多言多语,乖巧伶俐,也算是深得人心。
而这几日,良辰似乎也想明白了些什么,先前良辰只觉的苏缇之所以对她关爱有加,留在她身边陪伴,大抵是为了拉拢她,进而亲近易岚。只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无论苏缇最初的目的如何,确实待她亲和周到。虽然自己年长苏堤两岁,但两人一起,倒是这个鬼灵精时常照顾她。
眼见天渐渐的凉了下来,苏缇知良辰夜里喜欢坐在窗边发呆,便连夜赶制了件披风给良辰送来,虽然做工粗糙了些,却满含关切之意。
这日夜里,月光皎洁,良辰睡不着,便又爬了起来,见映兰在小床上睡的正熟,想着自个若是下床走动,这丫头该是要惊醒了,于是也没动,只是坐在床上,安静的望着窗外的弦月,想着自个与易楚成亲之时,这月亮该是圆的。
人月两团圆,如此甚好。
正当良辰望着月亮失神的时候,只见一道锐光从窗口闪入,未等良辰反应过来,就听一声闷响,映兰也应声而醒,猛然从小床上翻身起来,没等睁眼看明白,就大声嚷嚷说:“大胆贼人,胆敢欺负我家姑娘,看我映兰怎么收拾你。”映兰边说,边比划着,倒也有些唬人的架势。
良辰见此,赶忙跳下床,安抚映兰说:“没事,没事,没有贼人,只是飞进来一个怪东西而已,你赶紧去点灯,让我瞧瞧是什么。”
映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扯着良辰的手说:“谢天谢地,姑娘你没事,方才可是吓死我了。”说完,赶忙摸黑挪到了桌边,将烛台给点燃了,而后快步回到床边,擎到了良辰跟前。
良辰招呼映兰将烛台靠近,两人找了半晌,才在床边的墙上找到了一支附着张纸的钗。
两人见此,瞪大了眼睛,望着这入墙约有半寸的金钗,啧啧称奇。这是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金钗插进墙里,况且还是从窗外飞进来的,还真是奇葩一朵,高手一枚啊。
良辰寻思着,正要将这金钗从墙上摘下了,映兰却拦住说:“姑娘你别动,这大半夜的,竟然有如此高人进府送信,怕也是有备而来,我猜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正经送来便是。只怕这钗上有毒,咱们还是别动了,赶紧召集那些护院们层层把守,只等天一亮就通知大少爷过来,保命要紧啊。”
良辰闻此,笑了笑说:“你这丫头,就是那些杂记看多了,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只是一只钗和一封信,看了才知道这人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良辰说着,抬手要将那金钗取下,谁知那金钗入墙很深,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信和钗都取了下来。
映兰眼见没拦住,赶忙接过那只金钗仔细检查,直到确定这是一支最为普通的金钗时,才松了口气,抬眼瞧着良辰,却发现良辰望着那封信,神情紧张,这才问道:“姑娘,信上说的什么?”
良辰闻此,将信递给了映兰。
映兰赶忙接过了那信纸,见那信纸上只简单的写着:小心苏缇,若问其详,明日午时城外镜湖五里亭见。
映兰瞧着这信,也跟着纳闷,便问道:“看样子是冲着苏缇来的,姑娘不要去,都不知道是不是贼人的诡计。”
良辰闻此,十分冷静的应道:“瞧着字迹娟秀,该是女子所写,若是没猜错,该是与苏缇结怨已久的沈嘉萝让人送来的。”
映兰听了这话,有所会意,忍不住冷哼一声说:“原是狗咬狗啊,那姑娘更不必搀和,想着那沈嘉萝也说不出苏缇什么好话,若是欲加之罪,那就多了去了,难不成咱们能一件件查去。倒不如不去理会,就让她俩斗去。”
良辰闻此,也没立刻答应,寻思了半晌才回话说:“沈嘉萝这么一计,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苏缇这些时日来虽然谦逊温和,好是好,却有些反常,让人这心里头不安。这样一想,我却愿听沈嘉萝说说。若是说的牵强,就当是闲话听了,忘了也罢。若说的在理,咱们也该领了沈嘉萝这份心意。毕竟咱们都不愿易岚将来娶个心急深重的女子过门啊。”
映兰听良辰说的在理,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点头答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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