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青几番寻找无果,便打算回账房多找几个人帮忙,谁知路上正撞见顺源,说大小姐在门口迎二少爷回府。【高品质更新】便匆匆的赶了过去。
顾怀青远远的瞧见易婉一件竹青色的斗篷裹身,身材纤弱,憔悴不堪。便赶紧迎了上去。
洛水见是顾怀青来了,十分娇羞的低头一笑,赶紧扯了扯易婉的袖口说:“小姐,顾管家来了。”
易婉闻此,回身正对上顾怀青焦灼的眼睛,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顾怀青见易婉愁眉不展的样子,本想细问,怎奈何洛水在一旁瞧着,不能失了规矩,便恭敬的问道:“天寒地冻,小姐身子要紧,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给小的办,您还是赶紧回屋里暖和吧。”
当着洛水的面,易婉也不愿与顾怀青多说,毕竟上次公主有意指婚,已经让洛水对顾怀青动了心思,每次洛水在场,与顾怀青说话都是说不出的别扭,只怕被瞧出了端倪,于是颇为冷淡的回道:“公主接少夫人入宫小住,我怕下人传错了话,叫少爷多想,便亲自在这等着与少爷说,这事也不劳管家,你不用顾及,回账房去吧。”
顾怀青早些时候也得了这消息,并不觉的哪里不妥,只是公主突然接走了少夫人,的确有些突兀,大小姐担心也在理。少爷不放心那更是常情,大小姐爱护弟弟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单瞧大小姐的神情,十分的沮丧。似乎除了这件事,还有旁的烦心事。即便心里再着急,也不方便现在问出口,正寻思着迎大小姐进去门房避避风。就听见马蹄声在街角响起。想着二少爷该是回来了。
易楚这一整日都心神不宁,没有一刻不记挂着良辰。
刚过了晌午,便在铺子里坐不住,只想着找个什么由头就回府去了。
这会儿在马车上,只愿一进静园就能瞧见良辰安然等他归来,否则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马车刚一停稳,易楚便匆匆下来,刚站稳便瞧着二姐领着丫环洛水迎了上来。
易楚见此,只觉不妙。赶忙问道:“二姐,良辰她可回来了?”
易婉只怕易楚担心,再病下。便一脸轻松的应道:“公主许久未见良辰,欢喜不行,差人过来传话,说是要留良辰在宫里作伴,过几日再送她回来。”
易楚方才见是二姐在门口迎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稍稍犹豫了一下,抬眼瞧着易婉,见姐姐为等她,冻的嘴唇泛紫。赶紧托着易婉的手臂说:“天凉,咱们别在外头说话,姐姐随我去静园暖和吧。”
易婉闻此,见易楚神情淡然,也稍稍放了心。点了点头。随易楚回了府去。
顾怀青跟在身后瞧着,也使不上力气。便小声将洛水叫住。
洛水没想到顾管家会留她说话,有些害羞,小声问道:“管家有何吩咐。”
顾怀青原知道公主属意他与洛水成婚,自个心无杂念,只装着易婉一个,即便洛水再好也不为所动,可洛水对他的态度却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让人很不自在,便尽量平淡的说:“大小姐今日受凉,姑娘回去最好是煮碗生姜茶劝大小姐服下,否则这大冷的天气若是染了风寒,便容易烙下病根了。”
洛水闻此,赶忙点头应道:“方才出门时,已经差人备下了,管家不必挂心。只是管家您终日奔走,也要当心身子啊。”
顾怀青听了这话,心怀感激,应了句,“姑娘也是一样的。”
洛水听闻此言,心下温暖,赶紧低了头,十分害羞的跑开了。
天空不知何时竟飘起了小雪,尚氏得知良辰被公主留在宫里的消息,便急着领玥茼赶去了殊源居。
淑颖没想到庶母这会儿会来,刚迎尚氏坐下,便问道:“天这样冷,庶母怎么冒雪过来了。”
尚氏见淑颖脸色不好,很没精神的样子,劝道:“瞧你自打府里回来,就躲在院里不愿见人,这脸色苍白的很,若是卿儿回来瞧见,又怎么会喜欢。”
尚氏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易卿,淑颖心里便更难过了,没什么兴致的回了句,“如今相公眼中只有公主和公主腹中的孩子,即便回府也没心思过来瞧我,即便脸色再好,容貌再娇羞,公主容不下我,相公也不会对我留心的。”
尚氏闻此,轻叹了口气说:“记着你与卿儿打小便在一处玩,你俩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闹到如今这田地,也都是公主害的。想那沁怡公主也是个祸害,自打她进了门,咱们便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淑颖之所以与尚氏亲近,大抵是因为两人同病相怜,一样的被公主轻贱欺凌的缘故。尚氏这一席话,如同火上浇油,让淑颖更加的愤恨了。
“若不是沁怡公主有意加害,筠巧怎会受伤被撵出府去。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她可是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的贴心人啊,对我忠心不二。好好的人就这样没了,要我怎么能不恨沁怡那贱人。”
尚氏听了这话,倒也无关痛痒,只为拉拢淑颖,必须要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应和说:“单瞧那小贱人如何轻贱我,便知她是个多没教养的东西。我出身再低,也是她的婆婆,自打她入门,便未正经称呼过我一次,这也就算了,还处处为难。皇家向来规矩繁琐隆重,也不知她这些年都学去了哪里。”
淑颖闻此,心下十分的痛快,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这种舒爽也只有在与庶母数落公主之时才有。这也正是她不愿与易婉相处,而更亲近庶母的原因。
尚氏见淑颖顺了气,又说:“要说那良辰也是个痴人,若是要攀附公主,便不要惹的她不高兴,偏偏要帮着沈氏过门,惹怒了公主,如今被扣在宫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淑颖闷在屋里,也不知这消息,听闻此言,赶忙问道:“怎么,良辰又将公主惹怒了?”
“怒没怒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午后宫里来人传话,说公主要留良辰在宫里住下,也未说归期,我算着也是凶多吉少了。”
淑颖虽不愿与良辰和易婉往来了,但见良辰遭难,自个心里也着急,瞥见尚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不大乐意,便问道:“良辰入宫虽是因为沈氏,可庶母也不想想沈氏是什么人,她可是岚弟的侍妾,她腹中怀的是庶母您的亲孙啊。怎么您还没有一个外人着急。”
尚氏自知失态,赶紧解释说:“我倒不是盼着良辰不好,只是这孩子未免多管闲事。你想啊,那沈氏虽然是岚儿指定的侍妾,只是那常夫人为人阴毒,怕是有意安排了那样一个娇媚的女子来我岚儿身边勾引,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我原还未想清楚,只是这几日闲暇,每每想起来,心里便不踏实,也怪自个先前痴傻,只顾着沈氏腹中的孩子,没回头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便打算将沈氏暂且凉着,只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从长计议。可良辰偏偏在这个时候搀和,为沈氏周旋,害了自己,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淑颖越听这话越觉的刺耳,虽不愿与尚氏为这事争吵,却也要替良辰说句公道话。
“良辰是个热心肠,若不是看在岚弟和庶母的面上,她怎会与沈氏有牵扯。庶母大概是忘了良辰为了你能暗地里见沈氏一面,而被公主责罚,雨中罚跪的事情吧。那次良辰大病几日,差点丢了性命。我虽然不与良辰往来,也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无害人之心的女子,庶母在背后这样议论她,合适吗?”
尚氏心里清楚,良辰待她不薄,可都是因为良辰曾对易岚有情,才如此照拂他们母子。原也觉的应该,只是瞧着淑颖微怒的模样,也忽然觉的自己可憎。毕竟自打良辰入府,确实没有做过一件伤她的事情,反而是处处维护,而自个却恩将仇报,将和了禁孕药的阿胶亲手交到了良辰手里。
想来那次为了毁灭证据,派玥茼去静园偷盗阿胶,良辰或许并非不知其中的隐情,怕也是顾念着易岚的面子放她一马,否则这些日子下来也不会与她这般冷淡了。
尚氏想着,心里也有些挣扎。
道不同不相为谋,良辰是易楚的妻子,易楚虽然与易岚是兄弟,只是同父异母,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怎会有同胞兄弟的感情。自个只易岚这么一个儿子,怎能不想办法为他筹谋。即便淑颖这会儿怪她冷血,那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淑颖也只是一个临时的盟友,若是来日公主回府,淑颖造次,这苦命的丫头早晚是要出局了,与她自不必存了真心。毕竟这府里最多的便是女人。
与淑颖不欢而散,尚氏便冒雪回了络盼居,一进门见易岚正在屋里等着,有些讶然。想着这时辰易岚该是在铺子里的,这会儿回来,怕也是为良辰而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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