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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导主任办公室后,易倾凡看起来不慌不忙的和刚刚进来的时候倒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他刚巧走到楼下大厅,外表悠哉悠哉的只是脸色有些冰冷。
大厅的保安大叔还在极度无聊中唱着小曲消磨时光,察觉到易倾凡的经过他来了兴趣,停了下来。
“哎!小伙子,咋了,愁眉苦脸的?”
来这里的其他外人大多都是办事的,所以保安大叔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哦!”易倾凡被从沉思中打断出来,看了一眼保安大叔。
“没事。”
他摆了摆手,加快了脚步走出了政教楼。
只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保安大叔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后脑勺,独自叹息。
“现在的年轻人啊!看不透了,看不透了。”
政教楼外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易倾凡抬眼看了看这无边无际的天空,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眸中的冷色又重了几分,此时的他满脑子的仇恨。
他到要看看林洛和父亲口中的邪月杀手到底有多大能耐,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到父亲和月儿任何一个人。
转眼间易倾凡便又踏着沉稳的步子,向校门的方向走去。
天气阴沉不多时微风骤起,飘落的树叶被带动在地面上“哗哗”的前行。
“咔啪”不少倒霉的小家伙们,被易倾凡踩的粉碎,随后化作小状枝叶去向了其他地方。
不多时他来到了众人“欢送”他的道路上,此时污渍已经被打扫干净。
再次踏在这条道路上,易倾凡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他上一次离开时的一幕幕。
此情此景最动人心,墙倒众人推,易倾凡在心中暗暗记下。
“林城中学!我若有机会回来必然拿回我失去的东西。”
少年的意气风发在此刻完全显露,刹那间自他体内迸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势,额前几道刘海随着微风轻轻吹动着。
他的眸光泠漠坚硬的五官华美而又单板,这是一个人骨子里透出的寒劲。
只见他猛然间挺胸抬头的向校门外走去,黑色的上衣在风中飘摆,他的背影自信无比,在这一刻他的心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校门外易倾凡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几乎没有什么异常,还是那个极为单调的道路。
站了片刻,易倾凡抬手扫开了额前调皮的发丝,冷逸的朝左侧方向走去。
右侧方向是去市中心的方向,相反左侧方向是离开南市的方向。
易倾凡表现的很神秘,目前为止除了林洛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道路的两旁绿化很好,人行道如今很冷清,相隔许久才会有骑车的从他身边路过,易倾凡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踏着脚步。
走了许久,易倾凡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挥手拦下了一辆碰巧从身边经过的出租车。
司机这次是位挺年轻的小哥,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对着易倾凡笑个不停。
“去市外郊区”易倾凡平静的回答,冷逸的眸子一副不太平易近人的样子。
“好嘞!”看到他的模样,小哥也没有过多的搭话,欢笑的点头,启动车辆向外郊行去。
出租车飞速的行驶,小哥时不时的用余光观看平静的易倾凡。
易倾凡皮肤很白皙,再加上附近是林城中学,里面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
小哥也不难猜出易倾凡是个富二代,对他而言他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冷酷的美男子很古怪。
想想也就罢了,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小哥也没深想就专心开起了车。
副驾驶位置,易倾凡时不时的看一眼倒车镜,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
这一现象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的,使他不由自主的开始皱起了眉头。
“师傅,再开慢点。”易倾凡言道。
小哥怔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哦”
在小哥松了少许油门后,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
随后易倾凡就彻底没有了动静,看到他的模样,小哥也没敢插话,车子和人都这样陷入平静,几乎没有太大的波澜。
从林城中学出去,到城外郊区少说也有四五十公里的路程。
小哥开的速度不快不慢,用了两个小时左右才带着易倾凡开出了南市。
南市外是绿色的田野,看着虽没有城市的热闹,却有厚野的辽阔,有着易倾凡所喜欢的平静。
出城后再向西十里,有一片偌大的桃花林,穿过桃花林有一片人工种植的菊花海,易倾凡想要去的就是这片菊花海。
很显然这片桃花林和菊花海是他们家的产业,易倾凡还记得这还是当时易清风投资两百多万,特意安排人种植的。
对于易倾凡来讲这里也有着他深深的回忆,他从小没有见过他的母亲,父亲告诉他母亲在生下他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关于母亲易倾凡几乎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非常非常漂亮,父亲说她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漂亮的女人,还有她的名字,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李欣妍。
母亲为什么会死,还有其他人都有爷爷奶奶为什么他没有,小时候的易倾凡都试着向父亲探索过,但却不管他怎么问易清风却一直不愿意告诉他。
并且每当他提起这些,易清风就会表现的很痛苦,刻意的去逃避他,久而久之在易倾凡眼里他已经认定为这应该是一段不好的回忆,所以他懂事后就再也没有询问过。
每个没有母亲的孩子都很坚强,易倾凡的从小到大自己能做的事他从来不会麻烦易清风,这也养成了他现在沉稳的性格。
对于这里,每年中秋父亲就会带他来到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父亲说过母亲喜欢桃花和菊花,这是她生前他承诺她种的,他想来看看这里有属于他和母亲的美好回忆。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来看看三多叔,三多叔的墓地就在菊花海的正中央。
易倾凡听父亲说过,那是菊花海的内心最深处,而三多叔就处在父亲的内心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