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膝,神色哀伤的坐在床上的赵丽萍,忽然浑身颤抖抽搐,整个人都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仿佛是抽筋剔骨一般。八??一?w?ww.
虽然疼痛,赵丽萍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恐慌,反而哀伤之情更甚。
不用陈易说,她也知道生了什么。
无论哪个女人经历过这些,恐怕都会心中凄然。这可是她的合法丈夫啊。即便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赵丽萍自认付出良多,为何不能给她一点补偿,即便一点补偿不给,放她一条生路总可以吧?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慢慢地,随着那股钻心的疼痛,赵丽萍脸上的哀伤之情渐渐变成咬牙切齿的恨意。
“陈易,救救我,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甘心这样,我不甘心!”
赵丽萍没有因为钻心的痛苦和极度的愤恨而歇斯底里,反而极力压制声音中的颤抖,保持语气稳定。
什么样子的人最可怕,不是叫喊的最大的,不是表现最强烈的,而是像赵丽萍这种恨到骨子里,可以忽视一切疼痛,一切杂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的人。
陈易掐灭手上的半截香烟,没有立即出手,而是问她,“你能给我什么?”
“一切,只要我能做到的!”赵丽萍昔日妩媚充满蛊惑的面庞,此时已经有些扭曲,紧咬的牙关让腮部肌肉根根鼓涨而起,仿佛是一条条小蛇,在面颊上爬动!
“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陈易面上仍然带着笑容,仿佛对于赵丽萍的痛苦无动于衷,为的只是她的这个承诺。
实事求是讲,陈易并没有义务救她。赵丽萍以前欺骗过陈易一次,让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收效。
能做出阴阳夺运局的人,哪一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陈易更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曾经欺骗过自己人得罪他们。
而且现在的赵丽萍,只是一个没有权势,没有金钱,别自己的合法丈夫暗算的女人。即使给了自己全部,那也没有多少价值。
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
但陈易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让她不认命可以于死地重生的机会。就像曾经在垃圾填埋场,被人逼上绝路的自己,就像在风水街,被赵六爷等人逼得想要同归于尽的自己。
陈易等的就是她这种极端心境的出现!人不经过死亡不知道生命的重要,不失去不会意识拥有的幸福。
不是他想要借机撷取什么,只是他不想救一个心如死灰,活着与死了没有区别的人。
如果是那样,陈易或许会为赵丽萍报仇,但绝不会出手相救。因为那种状态下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救我!”
赵丽萍没有再承诺什么,只是要求。因为现在的一切承诺都是苍白的,能不能做到,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目眦欲裂,面色狰狞,牙根中挤出的声音带着丝丝凉气。
“好,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陈易冷然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狼毫小楷,饱蘸朱砂,在赵丽萍额头书起一个大大的古篆“封”字。
“天之灵光,地之精光,日月辉光,原作威光,我奉九天玄女敕令,封神守魄,疾!”
陈易手掐“九天玄女封神印”,拇指毫光大放,印在赵丽萍额头“镇”字之上。
赵丽萍只觉一股清凉之意,自陈易手中涌入体内,那股抽筋剔骨的疼痛也立刻消失无踪,整个人汗水淋漓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脱下衣服!”
陈易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已经脱力,疲乏欲死的赵丽萍听见这话,先是微怔,一瞬间之后强撑身体爬起身来,当着陈易的面,轻解罗裳。
不像上次在红叶会馆的恼怒屈辱,此时的她心中波澜不生,一件件的将衣衫褪去,直到再无长物,不着寸缕。
陈易目光清明,对这具沾满汗水,皮肤泛起粉红色的诱惑**,没有丝毫**,手中狼毫小楷翻飞舞动。
狼毫小楷带着冰冷的朱砂,每画一道符文,赵丽萍敏感的身体就微微颤动一次。
她就这么坐在床上,任由陈易施为,尽管身体敏感,但眼中却无半分情~欲,只是钉在陈易脸上,不动分毫。
没多久,赵丽萍赤~裸的身体上就被绘满红色符文,显现出别样的妖异风情。
陈易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在赵丽萍卧室四周墙壁之上,地板上画出五片奇异符文。
做完这一些之后,他又走到窗台,在一盆怒放着火红色花朵的植物周围,开始绘制符文。
陈易进来没多久,就摸清了这“阴阳夺运局”,东南西北以及地下五方位都埋有风水法器,而此风水局的局枢却是那株植物。
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彼岸血莲!
相传彼岸花盛开于黄泉路上,为幽魂指引方向,通入阎罗殿堂,尽管花朵似火,但却是极阴之物,以阴气为生。
而这彼岸血莲则是彼岸花流落于阳间异种,同样的阴气浓郁。作为这“阴阳夺运局”阴穴的局枢再为合适不过。
这种花朵就像是水猴子一般,大多数人们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如果不是《御龙经》中所载,陈易又看见它周边浓郁到实质的阴气,恐怕也不会认出。
至于它为何在赵丽萍房间中仍然生机盎然,这就要看花盆中的东西了。
陈易用神识探查,结果令他都惊讶恼怒,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行如此阴邪之事。
与此同时,隔壁同样诡异无比的房间中,忽然凭空响起炸雷之声,法王身体巨震,嘴角鲜血流出。
方逸轩再一次感觉到气运中断,又加上这平地起惊雷,哪里还能不知道陈易已经开始与他们斗法。
他神情略微紧张,不知道这再次中断的气运意味着什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位重金请来的法王。
“嘿嘿”,法王收到他的眼神,阴笑一声,道:“不要紧张,本法王得藏地真佛宗真传,比之寻常密宗还要强大高深,只是因一时不查,被这小儿算计,受些轻伤,待我施法,将那小儿与贱人全部气运夺来!”
法王随意擦掉鲜血,席地而坐,口中禅唱声渐起。
这禅唱之声,犹若浩瀚钟鸣,庄严响亮,而金色袈裟的法王也在这一刻变得宝相庄严起来,宛若真佛降临。
方逸轩也知道这个什么真佛宗不是好东西,说的比密宗强大高深,可是西藏各地的喇嘛庙都是密宗佛教,哪里见到几个真佛宗的?
只是那密宗的喇嘛太死心眼,无论自己出多少价钱,都不肯前来,说什么若是陈易真为恶,必定会受到天罚,不用他出手。
无奈之下,才从朋友那边打听到这个真佛宗。
至于他现在的卖相,身为房地产老总的方逸轩有着自己的认识,无论什么产品,如果不把包装做好,绝不可能卖出好价格。
只是这些都无关紧要,方逸轩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把陈易搬倒,能不能把这个差点整倒了自己的事业,又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人打入地底,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赵丽萍,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早晚要离婚,与其她以后利用公安局中未甩清的关系找自己麻烦,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交给法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