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你不得好死!”
阮颂汶怒了,滔天的怒火,须皆张,面色狰狞,几欲择人而噬!
白人送黑人是人间最为悲惨的事情之一,偏偏陈易这个崽子却拿来玩笑,他如何还能忍得住?
然而,陈易却是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很肆无忌惮,乐见其成!
他要的就是阮颂汶的怒火,就是他的心性紊乱,失去理智。??中??文 w≈w≥w≥.≠
虽然这么做很不地道,更不讲究,拿人死去的亲人说事,总有些不择手段的感觉,何况阮秀丽的死与陈易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他并不在意。
太祖早在几十年前就曾经说过,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明知道来华夏作乱要冒着被诛杀的危险,可他们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既然做出这种选择,那选择背后的代价,也是他们必须承担的!
所以,陈易不仅会拿他死去的女儿刺激他,还会把他的命留下!
阮颂汶双手舞动,嘴中出阵阵难听的厉啸。厚软如同地毯一般枯树叶小面,似是埋藏着千军万马,不住的翻腾涌动,就像是大地在翻滚,也像是波涛在咆哮。
凤凰面色大变,高叫一声,“下面有东西!”
觉能大师护住小和尚,连忙后退,羲蝶跟在凤凰身后也在急撤离,至于耿勃和李光芒早就在阮颂汶出现的时候与他保持好了距离,此时一个拉着手榴弹,一个抱着巨枪,不要钱般的猛扔猛射。
“轰轰轰……”
“砰砰砰……”
手榴弹一枚接一枚的在那翻滚的地面上炸开,每一都是耿勃这个阴险小人特殊处理过的,弹片更多,杀伤力更大。
那四下纷飞的树叶,那一阵阵瓢泼大雨般洒下的碎石泥沙,还有那一动不动,只能白挨打却无法还手的参天大树,都在或有声,或无声的抗议着耿勃这货。
李光芒也同样没闲住,狙击步枪架在肩膀上,那巨大的后坐力直接被无视,就像是玩半自动步枪一样,一一爆裂燃烧弹,雨点一般的射向阮颂汶。
只是,这些现代文明的大杀器,曾经收割过无数人生命,醉饮过无数鲜血的火药武器,可却连一个老头子都奈何不了。
阮颂汶的身体摆动幅度并不大,只是看似极为随意的轻轻迈出一步,就让那穿甲爆裂弹徒劳无功,几十子弹下来,竟然连阮颂汶衣角都没有碰到。
或许,就算碰到他的衣角,也无法对他产生多么大的伤害。
而耿勃扔出去的那些手榴弹,看着声势浩达,眨眼间四五个大坑出来了,周边的百年老树倒下数棵,树枝落叶更是纷纷扬扬,将地面铺成了一片狼藉的青绿色。
可是,即便如此,那翻滚的叶浪却仍然在涌动,没有半点停歇,度不快,可却让几人束手束脚。
他们不害怕树叶,他们害怕的是树叶底下的东西!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为恐怖的,因为你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就像是黑暗中的声响,可能是偷食的老鼠,也可能是隐藏的大灰狼!
阮颂汶恨这些人杀了他女儿,恨到了骨子里,而且在他们来此之前,就已经等候多时,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肯定知道,这下面的东西必然是危险异常。
几人连连后退,那翻滚的树叶却是一直进逼,陈易忍了好几次,若不是怕引山林大火,绝对会赏给他一把火,地下无论是什么玩意,都让它变成熟食。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后面扔手榴弹仍的不亦乐乎的耿勃,忽然一声惨叫,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打起滚来。
“妈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的阮颂汶,暗箭伤人!”
耿勃一边打着滚,一边哇哇大叫,撕心裂肺的,就算是驴踢了要害部位,也没那么疼痛。
陈易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地底下的那个东西上,还有那只毒蝎,以及虎视眈眈的阮颂汶跟身上,对于身后没有太多留心,没想到耿勃上来就中了招。
“嘎嘎,我黑狼蛛怎么样,哈哈,在越南时,我审讯不听话的人就用它,到目前为止,本法师还未见过能扛过去一刻钟的!”
阮颂汶嘎嘎怪笑,异常得意,笑得脖颈上都留下一丝血迹。
陈易皱起眉头,看向耿勃,只见他捂着的一只手正在飞变得紫青肿大,转眼间就枯瘦如同鸡爪子的那只手掌,肿的跟个烧糊了的馒头一样。两个细小的伤口处还在不断留着乌黑液体,腥臭无比。
还未等陈易做出什么动作,凤凰急忙飞掠到耿勃身边,在他身上连连出指,点在几个大穴上,同时却极为恼火的骂道:“阮颂汶,你好歹毒!”
“论起歹毒,我却比你们还要差上一筹,我至少还留了他一条命,而你们却杀了直接杀了我女儿”,阮颂汶怨毒的看着凤凰和陈易,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易不明白黑狼蛛是什么东西,问向凤凰,说道:“黑狼蛛的毒性很强吗?”
“不错,黑狼蛛在毒物中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他的毒液并致命,却是能对神经中枢造成极大损伤,最坏的结果就是一生痴傻,形同弱智!”
凤凰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带,将其手臂紧紧缠住,在黑狼蛛的毒液面前,保险越多越好。
耿勃疼的哀嚎连天,可听见凤凰的话之后,瞬间忘了疼痛,呆愣的看了凤凰一眼,又把目光移向阮颂汶,忽然,破口大骂,道:“草你祖宗,你让老子变成傻子,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净,你他娘的难怪绝种,连一个闺女都死了,就特么坏事做的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诚心想断了你这一脉!”
阮颂汶七窍生烟,冷笑道:“骂吧,骂吧,使劲骂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过上几个小时,恐怕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哈哈,等我杀了他们,我就会收你为义子,带回越南去,哈哈哈……”
耿勃愣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变成白痴就够惨了,再认贼作父,被这家伙收为义子,那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他猛地抱住陈易的大腿,哭喊道:“兄弟啊,我从来没求你什么事情,今天就求你一次,一定要把那个老杂毛弄死,你要是弄不死他,就弄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