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让我的宝贝尝尝驭龙者的滋味吧,哈哈哈……”
阮颂汶疯狂大笑,心中恶气终于出了,当他得知女儿身死之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一怒之下,施展飞头蛊连夜飞行到那里,可是,他明知道自己女儿被这群肮脏的人埋在哪里,却无法让她重见天日,那种恨意可谓滔天!
正是因为如此,阮颂汶这才身体状态极差,不然他何须如此忍气吞声,被那个狡诈小子连连戏弄?
只是,现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本来还以为三爷嘴中的驭龙者有三头六臂,能让他恐惧到这般地步,只是闻名不如见面,令他几开心又失望!
三狐狸终究是年老了,不是当初自己与他在越南决战那一次,人老体衰胆子也小到没边了。? ? w?w?w8.?881?z?w8.1c1o?m他很想知道,三狐狸见到自己提着驭龙者和凤凰的人头时,会是什么表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陈易脸上的惶恐忽然变成了浓浓的嘲讽,本能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鬼手藤缠绕到了膝盖处,那尖刺已经根根刺进,五毒中的三毒也都在收割生命的途中,只要被其中一个咬到,那他就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可他不知道为何,心中却是蓦地紧张起来。
陈易冷笑一声,在阮颂汶的眼睛注视之下,弯下腰,一把抓住那根藤茎,用力扯断。
鬼手藤就像是动物一般,被陈易扯断触须,浑身哆嗦一下,从茎须到根部,同时抽搐,疼痛异常!
阮颂汶愣住,眼前出现了一幕他永远都不会相信的场景,陈易轻轻松松将鬼手藤蔓扯断,而那五只毒物却在这个时候停在原地,空中,甚至还保持着那些进攻的姿势!
如果不是陈易还在活动,耿勃还在嗷嗷嚎啕,那个不起眼的小畜生正在雷鸣般咆哮,他真的会以为是这个世界都停止了!
陈易曼斯条理的将那条鬼手藤蔓解开,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正在惊愕不已的阮颂汶,悠然的挥了挥手。
“啪啪啪”
接连几声闷响,阮颂汶的那些宝贝连反抗都没有反抗,就被直接摔惯在地上,一动不动,惨死当场!
“你,你,你敢杀我的宝贝?”
阮颂汶愣了好半晌之后,才忽然一声嚎叫,浑身不停哆嗦,嘴唇青紫,指着陈易,怒骂连连,女儿被他们杀了,自己的这些宝贝也死在他手里,此仇此恨,简直不共戴天!
陈易嗤笑一声,道:“不是我杀了你的宝贝,是你自己杀了它们,还有你的女儿,暗劲后期的强者进入华夏必须实现通报4762,这是几十年前就有的规矩,而你,明知如此,却为了利益而冥顽不顾,你说不是你杀了他们又是谁?我可曾去过你越南的地盘?我可曾如你一般,在助纣为虐,破坏别的国家的风水龙脉?”
“你,你,你好一张尖牙利嘴,他们死在你手里,难不成还想抵赖?”
阮颂汶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被一个年轻人这般数落,这般呵斥,面皮都快烧着了,他岂能不知道这一趟的风险,岂能不知道华夏大地藏龙卧虎,但在日本人的利益面前,他实在经受不住诱惑,才有了这趟死亡之旅!
他知道自己犯了华夏的规矩,可是,不杀人陈易,他下辈子都会悔恨!
“哼,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们就别费口舌,手底下见真章!”
陈易不愿多说,与这种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纯粹就是浪费口舌,不如直接干脆利落的比一比谁的拳头更大!
说完这话,他脚下猛地力,如同一只见了猎物的猛虎一般,忽然窜了出去,身体的前后左右悬浮着十几把三棱飞刀,如猛虎插了双翅一般,气势无双。
阮颂汶见仇人冲杀过来,那股子憋闷憎恨骤然爆,想压都压不住,袖子一抖,手中便多了一只半米长的枪刺一般的东西,通体洁白,把手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而枪身之上,则是开了三根血槽。
“小子,死吧!”
阮颂汶人随枪动,度快到只能看见影子,掠驰之间带起的劲风将周边散落在地上的青草绿叶拂起,纷纷扬扬,宛若花雨。
“呵呵,谁死谁活看的是本事大小,而不是声音!”
阮颂汶憋屈异常,陈易同样如此,那只壁虎躲在地下弄得的他空有力气却无处施展,又因为大意轻敌,差点让耿勃变成痴呆,跟他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嘴炮,就是为了让这老家伙忍不住上当。
在地底下,陈易没有办法,可是除了地面,那就不是它的天下了。
其他毒雾藏在树洞树梢之上,陈易想要一只只找出来,不是不可能,但是却很麻烦,可这家伙白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主动起进攻,这不是飞蛾扑火又是什么?
他以为他把双手背在身后,陈易就看不见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可惜他忘了自己是驭龙者,更忘了驭龙者主修的是灵识!
“铛!”
“铛!”
“铛!”
陈易人还未至,三棱刺刀先是打了头阵,自上而下狠狠的惯向阮颂汶的头顶,同时另有两把三棱刺刀刺向了他的咽喉,胸口等要害处。
阮颂汶能在越南混得风生水起同样也不是善予之辈,半米长的枪刺舞的密不透风,水泼不进,竟然将陈易那三处致命攻势一一化解,而且,还有余力的展开凌厉反击。
几乎只是眨眼不到的工夫,陈易与阮颂汶之间那几十米的距离便瞬间消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是一个照面,他们便招招直奔命门,将生命放在枪尖刀刃上舞动。
“铛铛铛铛……”
“砰砰砰砰……”
三棱刺刀与白骨枪刺交击,拳头与腿脚互博,没过多久,两人身上便人人挂彩。
陈易的胸口被那白骨枪刺划开一道几厘米深的血口,大腿被洞穿了一个窟窿,流血不止。
而阮颂汶也没捞着好处,那十几把三棱刺刀太过刁钻,力量又大,丝毫不输于他,千防万防小心翼翼还是被划开开出一个豁口。
若是只有这些,倒也好说,顶多就是棘手一些,他还是有把我把拿下陈易的头颅,去祭奠自己的女儿,可最让他恼火加憋屈的,则是陈易的拳脚功夫--简直与流氓无异!
黑虎掏心,猴子摘桃,撩阴脚,扇耳光……,这他娘的就是驭龙者的风范?
“流氓,无耻,简直到了极点!”
阮颂汶哇哇大叫,郁闷到吐血,可是陈易却不停手,反而攻杀的更加凶猛凌厉,三棱刺刀和拳脚的角度也更加刁钻起来。
“砰!砰!”
接连两声闷响,阮颂汶的老脸变成老茄子一般颜色,眼中火焰升腾,头根根直立。
肋部受到重击,下身被这货的撩阴脚扫中,那滋味,终身难忘!
他修的是降头术不错,但降头术中只有飞头降,没有飞那啥降,就算有又能如何?阮颂汶有充足的理由小心,失去了那个攻击目标,这无耻的小崽子,肯定还会有其他下流手段。
“小子,这就是你们华夏人的手段?堂堂大国之人,堂堂华夏修行界的无冕之王,就只有这些肮脏的招数?”阮颂汶怒骂连连,肺都快气炸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三狐狸对这个小崽子这般忌惮,难怪只是让自己拖住他们,而非杀了他们!
原来如此!
陈易“呵呵”冷笑,极其不以为然,回骂道:“老东西,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你用飞头降杀了那三个无辜村民,可是光明正大?你与鬼子们狼狈为奸,坏我华夏龙脉,可是光明正大?”
“哼,三个贱民,死了就死了,有何值得可惜?至于龙脉,哼,岂止是我一人在做这件事,你可知道,你们华夏现在是四面楚歌,人人都想分上一杯羹吗?”
阮颂汶说着话,手脚慢下些许,应对着陈易那无孔不入的攻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王八跟狮子天生就不是一个物种,让我们看看是你的龟壳硬还是老子的牙齿利!”
陈易说话间攻势更加迅猛,身上的力气仿佛无穷无尽一样,一时间让阮颂汶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阮颂汶憋闷欲死,跟这个小王八蛋斗嘴他就没有赢过一次,更为严重的是,他身体的情况开始变得不妙,那夜施展飞头降所带来的隐患隐隐有作的迹象。
他能感觉到脖颈处火辣辣的疼痛,也能觉察到手脚都变得无力至极。
耿勃李光芒等人在远处看着,觉能大师目光炯炯,只要陈易露出败相,就会立刻加入战局;李光芒驾着狙击步枪,枪头晃来晃去,想要打冷枪,可却分不清敌我,两人的交战太快了。
凤凰在确认周边已经没有了毒虫之后,开始试探着向两人靠近,随时都有可能瞅准机会,与陈易联手。
而羲蝶小和尚和青犴这两人一兽,形态各异,心绪表情也是迥然不同,或目瞪口呆,或兴奋至极,亦或者摇着短尾巴无聊不已。
阮颂汶看了一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凤凰,心中冰凉,咬着牙,一拳轰在陈易肩头,而自己的小腹也被陈易一脚踹中。
“砰砰!”
两人闷响几乎同时响起,两个人的身形也在相互击打作用下拉开数米距离,凤凰终于看准了时机,举步就要上前,不给阮颂汶留下喘息之机,可是,就在这时,阮颂汶忽然双手一扬,又是一个瓷瓶被扔了出来,而且瓶口是打开的。
瓶子飞出,洒出一道粘稠的液体,溅落在周边草木之上,迅腐蚀变黑。
“小心!”
陈易大喝,神识潮水般涌出,一堵泥土做就的屏障霍然出现在凤凰身前,将那些粘液挡住。
“小子,老夫早晚要取你的狗命!”
声音传来,阮颂汶的声音却已经远去,在丛林中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