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折损人手,那群猿猴又不是吃干饭的,就是褚海门这般高手,一个不察还差点折在那里,更别说这杨拂尘身后这么多良莠不齐的人了。? 八?一中文 w?w?w1.?8?18z?w?.?c?o?m
陈易看了看这周边的迷雾,仔细感受着气流以及能量的波动,想了一会儿说道:“顺利的话一天或许能走进去,不顺利的话,怎么着也要个三四天吧!”
那几位搬山道人相顾之间,尽是喜色,陈易的最坏结果也要比他们最好的料想好,杨拂尘等人已经提前赶至此处多时,却无法弄明白这奇门**阵的阵枢所在。
如果不是他们见到了陈易等人留下的痕迹,说不定就要开始硬闯。
刚才他们已经很小心,可却还是丢了一个人,若要硬闯,说不得还要折损更多的人手,到时候恐怕再去闯那彩云峡就要吃力了。
只是刚才那杨翎羽与那女孩杨翎菲看着陈易,不怎么相信这个泥腿子风水师有如此大的本事。只是因为师门长辈与师父都没有说什么,两人也不好把这怀疑挂在嘴上。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那老人哈哈大笑,指着陈易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材,想必日后必定可以成为一方诸侯般的人物,哈哈,还等什么,赶快破阵吧,老夫可是想见识一下小兄弟的手段啊!”
“不错,陈小友有如此才能,日后越我等也不是不可期”,那杨拂尘也跟着说道,眼中尽是欣赏之意,“只要你能破掉这**阵法,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等便可,不用再劳陈小友动一手一足。”
可是,褚海门与何卿卿却是心中一紧,生怕陈易被搬山道人的一番吹捧,就飘飘然不知所以然,如果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破了气门**之阵,那他们就筹码尽去,再也没有能力与他们谈条件。
人数,实力,经验,手段,无论哪个方面,他们似乎都占尽上风,凭什么还要与自己谈条件?
不过陈易毕竟不是年少轻狂之人,经历事情多了,见到的丑恶也多了,内心自然也就出淤泥而乌黑乌黑的了。
他看了看这些人,带着那惯常的微笑,说道:“这位老先生,在今日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更无交情,你的要求是不是高了一点?”
那老人止住笑意,目光灼灼,“小兄弟,你这话是何意?”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陈易不像是何卿卿与褚海门,没有什么辈分差距,也不是家中长辈的什么世交老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况且,这货本身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天生就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想错,咱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是竞争对手,你见过哪家互相竞争的对手脑子进水了,会帮着对方做事?”
听着陈易的话,两人俱都长松一口气,心中又同时升起同一个念头,感觉自己的担心多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大雁飞过,这家伙都能给薅秃了毛,更别提是这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事情了,只要他没傻,就绝对不会做。
只是他们高兴了,那杨翎羽与杨翎菲却是不乐意了。
“姓陈的,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得上你才用你,别不知好歹!”
那杨翎羽年轻气盛,又加之前一直在杨拂尘的羽翼之下,人人见了他们都要礼敬三分,即便是各路豪杰,在拒绝他们的要求时,也都会说的冠冕堂,委婉而不着痕迹,哪里有陈易这般无礼之人?
那杨拂尘神色一动,本想喝止自己这轻狂的徒儿,可心思急转之间又放弃此种念头,微微眯着眼睛,想要看看陈易是如何应对。
如果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那也不妨被他重视起来,许下一些好处,只要他能活着从彩云峡出来,分给他一些就分给他一些了,古语说的好,莫欺少年穷,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阵法造诣想来日后并非池中之物,结仇如此少年英才,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陈易自然不知道那杨拂尘的心思,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这世间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甚至连国家法律都是靠警察军队等暴力部门维系,更别说是这荒山野岭之中,与这一群老江湖老油子打交道了。
不拿出点金刚钻来,谁会给你瓷器活儿?
陈易笑了笑,兀自点上一支烟,斜眼看着杨翎羽与杨翎菲,淡淡说道:“我这人还就真不识好歹了,你们要是看不惯,大可另请高明,又没有人拦着。”
杨翎羽被陈易这混不吝的态度气的不轻,怒极而笑,说道:“小子,你是故意拿架子是吧,如果不是因为事出紧急,你以为我们还真愿意用你?我搬山道人在华夏大地也算是有几分薄面,想要请谁,还没有几个会不卖面子。”
陈易对这个二世祖般的人物很不是不屑,嘲讽之情不加掩饰,全部挂在脸上,冷笑道:“那你可以找那些卖你们面子的人去,缠着我做什么?”
陈易看着杨翎羽的那张小白脸由白变红,神情由那高高在上变成气急败坏,带着欠抽的笑容,指了指他们身后牵着的那几只白猿,继续说道:“呵呵,不过我先提醒你们,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你们屠杀了那么多白猿,现在他们估计正在回去的路上等着你们,我估计,再折损四个人可不能熄掉它们的怒火!”
“你说什么?那群畜生还敢报复不成?”
杨翎羽面色一变,不由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来,当初他尊奉师命,要杀一只老猿以取玄丹,可谁也没料到那老猿竟然懂得一些邪门术法,召呼来了上百只大小白猿,将他们团团围住,最终折了四个好手,才将那老白猿一举击杀。
不过,他们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本想着只取一枚玄丹便可,最终却因为这老白猿的垂死挣扎,让他们又从其他白猿身上多得了三枚,虽然另外三枚玄丹加起来都比不上那老白猿的一枚,可作为意外收获也算是让人喜出望外了。
有了这四枚玄丹,他们闯过那彩云峡的把握便又大了几分。
陈易想起那群猿猴的疯狂模样,又想起那怀抱死尸老猿的悲戚神情,不由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它们敢不敢报复你们我不知道,可我们这些无关的人却被好几百只白猿围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对了,你看见那家伙脖子上的牙印了吗,那可不是因为激情过度被女人啃的,而是那群白猿留下的!”
陈易指了指褚海门脖子上露出来的一个像极吻痕的牙印,一脸的引言怪气。
可褚海门却是满脑门子黑线,看着陈易的眼光都快能杀人了。
这特娘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兰花男这辈子都没经历过比这还丢人的事情,被一群猿猴给揍得七荤八素,这家伙倒好,不帮着他隐瞒就罢了,竟然还指出来让人参观,简直就是残暴没有人性!
刚才说话的那老人足下轻点,一个闪烁就来到褚海门身边,毫不理会兰花男那脆弱的小心灵,一把将他的领子拉开一块,顿时露出了四五处紫青色的抓痕咬痕。
“褚贤侄,这位小兄弟的话可当真?”
褚海门倒也光棍,狠狠瞪了陈易一眼,把袖子撸了起来,又是数道伤疤跃入众人眼帘,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把那些白猿惹恼了,却让我们跟着遭罪,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杨拂尘看着褚海门那就跟进了女浴池被女人打出来一样的胳膊,面色不由凝重起来,说道:“褚贤侄修为已臻化境,怎么还会被那群猿猴伤成这般模样?”
“怎么不可能!”
褚海门白眼翻得都快把眼皮子翻飞了,说道:“几百只白猿一拥而上,别说是人了,就是块生铁也被他们咬碎了。你们不是也杀了那么多的白猿吗,怎么,还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那老人面色微微尴尬,道:“褚贤侄或许不知,我们几人先行来到此处,那捕杀猿猴的事情是由翎羽和翎菲师兄妹带人做的,本来我也不相信那群畜生有如此大的本事,现在见了褚贤侄的伤势,想来老夫是错怪翎羽和翎菲了。”
杨翎羽与杨翎菲同时说道,“师伯言重了。”
陈易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庆幸,这群搬山道人也太狡猾了些,竟然分成了两批人前进,幸亏有这么个奇门**阵留在这里,不然让他们踩住了盘子,准备妥当后风卷残云的收拾了那墓冢里的东西,留给自己的,肯定只剩下棺材板子了。
杨拂尘叹了口气,说道:“杀生过重,有违天和,你们折损了四个师兄弟,也算是因果报应,替那些白猿偿了性命,日后定要以此为戒。”
那两人连忙应道:“是师父,弟子记下了。”
杨拂尘点了点头,看着陈易的目光不由郑重起来,这小子能在数百白猿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实力不仅要比自己的两个徒儿强上一大截,比那褚海门也要高上许多,最关键还如此年轻,将来成就,或许真的不会差于自己。
他说道:“陈小友,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陈易等这话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装作一番沉吟,说道:“在如此多的前辈面前,我也不能过于贪心,这样吧,等到事成之后,带出来的东西由我们每人任意挑选三件,怎么样,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陈先生,做人要有个度!”杨翎羽登时不乐意了。
杨翎菲也怒道:“那千年古墓中的明器,完整保存下来的能有几件?你一下子拿去九件,我们还能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