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原因,那就先保守治疗看看吧!”医生拿着几张印满各种化验结果的单子,跟数钞票一样的捻搓着,倒不是想要钱,现在他可没这个胆子,只是曾经的习惯使然。w≈ww.
“保守治疗?”韩志章愣了愣。
医生点点头,道:“不错,没有确诊,谁也不敢乱下手。”
现在医闹之火燃遍华夏大地,早就过了以前那个收红包还甩脸子的时代,万一因为医生的错误而给治坏了,那他就要倒了血霉,挨一顿揍不说,说不定还会砸了饭碗,所以他更倾向于看看再说!
韩志章“噌”的一下,火大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你这算什么医生,病人都昏迷不醒了,你还保守治疗?!难道不等着人死了,你们不罢休?”
老韩并不只是外表的儒雅一面,能在备受歧视的老美土地上,凭借自己一人的力量扎下根,开起公司,这并非所有人能做到,自然有着乎常人的勇气与坚定的力量,如此怒意勃之下,声音当即如金鼓相鸣,振聋聩。
那位医生愣了愣,心道果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愈的束手束脚,道:“韩先生,您妻子的病情很特殊,血压血脂心跳都正常,体温也是正常,跟您说的中风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癫痫之类是疾病,更没有寄生虫检测的反应……,在没有确诊之前,是不能冒然进行治疗的,如果出了医疗事故,我们需要担责,您的损失会更加……”
“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没有检查出结果来,医院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韩志章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
那医生和煦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道:“韩先生,您如果对我不满意,那您可以再找其他医生,或者,您也可以转院去其他医疗水平更高的地方,在我这里,没有确诊病情之前,我只能做保守处理!”
韩志章都快气炸了,头疼欲裂,可那医生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拿起一个文件夹,起身离开,把韩闻雪父女两人留在了办公室中。
“哼,废物,废物,要是在美国,在美国……”
韩志章暴跳如雷,真恨不得在医生的后脑勺上狠狠来一下,敲死那****的,可紧接着又闭上了嘴巴,在美国,比这还麻烦,或许设备要先进一些,环境要好上一些,排队的病人也没有这么多,可在没有确诊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乱动手,鬼知道一副药下去会出现什么结果!
“爸,爸,您消消气,消消气!”
韩闻雪见韩志章又开始拍脑袋,生怕他也跟母亲一样,连忙安慰说道。
“唉,我怎么能,你妈,她现在还昏迷着啊,要不是陈易的龙涎,她那样多吓人啊!”
韩志章这个时候想起被自己斥为“胡说八道乱忽悠”的便宜女婿了,在他看来就是常见的中风,可在这医院里怎么会检查不出来呢?
莫非真的是……
他忽然有些担心起来,治病会有一个最佳时间,那么中了蛊呢?
想到这里,他猛地冲了出去,刚才在医生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现在终于想起自己那个毛脚女婿了。
可当他从病房里冲出来,环顾四周,满眼都是医院里特有的惨白色墙壁,还有形形色色匆忙走过的行人,可却不见陈易半个影子。
“陈易呢,陈易呢?”
韩志章四顾茫然,经过医生的询问之后,他也渐渐理清楚了头绪,两人的异常就是从那天谈完生意之后开始的,温柔体贴的妻子变得暴躁,稳重沉着的只开始焦虑,连夜的噩梦,每次醒来之后都是一声冷汗。
还有,他的头疼是老毛病,可最近作起来却是要人命,也去医院里检查过,与妻子一样,在如此先进医疗仪器之下,都不能监测出毛病……
再加上陈易用龙涎止住了他的头疼,缓解了妻子的抽搐,还有医生对妻子看似是中风的常见病状束手无策……
这么多加在一起,他就是个木头疙瘩,也会现事情的不对头!
最关键的,陈易没必要害他们啊?就算是害他们,还用得着如此拙劣的办法吗?在西藏的时候,他又不是没见过陈易的本事,那可是杀狼如杀鸡,那么巨大惊悚的“八部天龙”,硬是在他手下一个个烟消云散……
如果他要害他们,那还不是抬抬手指头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人呢?
韩志章急得跳脚,在楼道里吼了两声,可就是不见陈易的踪影。
不会是被他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恶劣态度气跑了吧?
越是急躁,越是往坏里去想,韩志章连忙掏手机就要联系陈易,可却摸了个空,穿着睡衣就半裸跑出来了,连医药费都是陈易垫付的,他哪里还有手机啊?
不止是他,韩闻雪也是如此!
“他人呢,他人呢,闻雪,你知道陈易人呢?”韩志章失去了方寸,拉着女儿的胳膊,不自主用力,抓的她生疼,“你快把他找回来,你快把他找回来,爸爸那么说不对,不该误会他,我跟他道歉,一定要救救你妈妈啊!”
韩闻雪也同样急吼吼的,不明白这个挨千刀的在这种要命的时候,怎么玩起了失踪,见到父亲这种样子,心中一惊,好像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只能安慰问道:“爸,爸,您别急,您别急,陈易一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那他人呢?”韩志章牛眼一瞪。
韩闻雪一愣,想到了一个答案,道:“他,肯定去找救妈妈的办法去了。”
“哦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韩志章失神的念念自语,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道:“韩先生,病人现在情况很不好,忽然开始抽搐,伴随着肢体痉挛,医生决定立即治疗,需要你们签份免责声明,如果出了意外,与医院无关……”
刚才盼着医生抓紧治疗,但那家伙嘴巴跟上了贞操裤一样,就是不撒口,可现在终于等到了结果,韩志章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个,您是韩志章韩先生吧?”
一个穿着白大褂,红扑扑的脸蛋点着几个雀斑的小护士走了过来,问道。
韩志章抬眼看着她,挥挥手,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哦,刚才有个穿着睡衣的男人,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他可能找到了救您妻子的办法,您先不要轻举妄动,让医生观察着,如果再耽误时间,可能就来不及了。”
小姑娘如连珠炮一般说了出来,脸上还带着隐隐的喜色,见到这种情况,又使劲板起脸,但还是掩饰不住。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那个长的挺英俊,睡衣口里还露出来结实胸肌的男人,让她送话的同时,又甩了给她一沓子钱呢,数了数,六百多,可是一笔不小的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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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市里一个五星级酒店中。
项翔陪着空姐逛了半晚上的街,走的脚都麻了,连哄带骗外加人民币“哗哗”的砸,终于把那空姐给忽悠到了酒店里,正在卫生间里冲着澡呢。
本来他想一起洗个鸳鸯浴,奈何这个小空姐面皮太薄,抵死不从,只能稍安勿躁,自己先洗完,然后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隔着毛玻璃门欣赏那曼妙的曲线。
“那个该死的土包子!”
想起那个神经病项翔就一肚子气,多好的心情,昆明的青山绿水外加******,都被那该死的家伙给毁了!
不过,这个空姐倒是个会来事儿的主儿,哄着他“咯咯”娇笑了一晚上,好歹让他的火气消了些,此时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又不由想起了下午的遭遇。
“该死的土包子,人家哪里是姐妹儿了,人家是带把儿的好不好,哼!”
项翔愤怒的骂着,兰花指一戳一戳,恨不得要隔空戳死那货。
就在他那声娇滴滴“哼”声刚落下去的时候,房间门忽然被人脚踹开,门外的出现了一个半穿着睡衣,露出虬结胸肌的壮硕男子!
项翔正骂的欢畅呢,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得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怔怔看着那个不之客。
“你就是跟韩志章谈合作的项翔?”
男人走进了,声音浑厚低沉,项翔这个时候终于看清楚来者何人,当即起飙来,道:“你个土包子,还真阴魂不散啊,爷们可是练过空手道,六段!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话没有说完,这个喜欢自称爷们却比姐妹儿还姐妹儿的空手道高手,就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那信誓旦旦的威胁恐吓声也就戛然而止。
“噗通!”
陈易把他摔到床上,不屑的拍拍手,道:“还空手道六段呢,老子杀的那些鬼子要是知道,非得气的棺材板掀翻不可!”
“你,你想干什么?”
项翔惊恐的看着他,自己那个狗屁空手道六段纯粹是花钱买的,遇到真正练家子,只能给人当沙包的份,这不今天就做了一回沙包。
“我可告诉你,要钱,我给,要色,没,没门!”
项翔拉过被子,紧紧捂住那如嶙峋排骨般的上半身,誓死保卫贞洁!
“日!”
陈易满身鸡皮疙瘩,恶心了个半死,一把抓住他的头,道:“少特么恶心人!我问你,韩志章夫妇身上的蛊虫是谁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