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收拾完了浆果个那五六只大肥鹅般的无.毛怪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公公看完好戏,沉入西山,下班休息去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
几株大树之上,还有许许多多这种浆果,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 煞是诱人。只可惜还没有成熟,现在不能采摘,陈易手里的都已经够多,足够他吃上好几天。
带着满满的收获,陈易回到了寨子里,先把那葫芦果放在房间里,又带着几只“大肥鹅”,晃悠着找到负责给他们做饭的那个大妈。
本来陈易是想让这大妈来一锅红烧肉的,可刚刚把东西扔下去,那大妈就“嗷吼”一嗓子,说着一堆陈易听不懂的语言,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啥?”
陈易看不明白,见到那臀肥腰壮嗓门比破锣声还难听的大娘,满脸的惊恐与慌乱, 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不会做这东西?”
“很简单,剁碎了,放点油,葱花姜末,使劲炒就成,这种野味只要放盐,用白水煮出来都好吃!”
“呜呜,啊偶啊,&;*%……”
“这都不明白?算了算,你去吧,我自己来!”
陈易对自己的厨艺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比不上石屏会馆那种大型饭店,但总能比这濮林族大妈水平高点,当即拿起剁刀,“铛铛铛”的剁成了一块块几乎一样大小,很是满意。
那大妈又嗷吼了两嗓子,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气冲冲跑了出去。语言不通还不如两个聋哑人在一起相互交流。
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大妈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难道这怪鸟是这里有什么意义不成? 金雕金鹏吴鸮吴鹰等等,这些人都是以鸟来命名, 或许这怪鸟真是这个鬼地方的图腾也说不定!
杀都杀了,剁都剁了,陈易可是没有放弃的打算,赶紧爆锅,开始爆炒煮炖。
这东西的味道陈易从未吃过,但想来不会太差,灵气那么浓郁的地方,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嗤嗤……”
这濮林族虽然生活在缅甸地区,但习惯于华夏差不多,调料也是**不离十,在陈易一通折腾之下,没过多久,柴火大锅里就出了阵阵诱人的香气!
“奶奶的,这还没怎么着呢,馋虫都给勾起来了!”陈易一边翻锅一边咽口水,实在太特么香了。
“陈易,你在干什么?”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陈易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现是滑柏骨和杜玛,而那个刚才气冲冲离去的大妈也走了回来,指着陈易,就跟陈易之前非礼过她一般,大声咆哮着。
不止是他们,连凤凰几人也都跟在后面跑了过来!
“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是抓一只野鸟啊,咱又不喜欢吃独食,回头给你门一人分勺子!”陈易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头,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想要让他把这到嘴的肥肉扔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哼,这东西你也敢吃,好几百年来濮林族动都不敢动的东西,你来了就要给煮了?无知者无畏!”滑柏骨似乎很生气,怒冲冲说道。
杜玛也道:“陈易,把这些肉找地方倒了,真不能吃!”
陈易非常无语,这两人不久之前还哭鼻子抹眼泪,奈何有缘无分,现在倒好,这才几天的工夫,就穿一条裤子了?尤其是滑柏骨,恁的不地道,有了媳妇忘了朋友!
“陈易,你没怎么样吧?”凤凰终究是关心陈易的,在几人说话的这个工夫,走到陈易身边,先是拉住他的手检查一番,又是在他身上一番检查,就跟在寻找失窃之物似的!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一锅肉为嘛不能吃?咱讲清楚成不?”陈易被几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凤凰没搭理他的话,仔细检查着他身体每一处,就差没当众给扒光了,检查完了之后,这才常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皮肤没有破开,也没有出现中毒的迹象,一切都正常!”
“什么中毒,什么正常,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易从刚开始的护卫红烧鸟肉,变成了现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群家伙搞的哪一出!
尼玛,不会是他一天没回来,都中了什么邪术,变成神经病了吧?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魂都快吓出来了!”滑柏骨怒气冲冲,看着陈易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在高压电线上荡秋千的孩子,怒道:“你知道你锅里的是什么吗?鸩鸟!上次一根细针就要差点要了你的命的玩意,就是从这种鸟身上提取出来的!”
被滑柏骨一通臭骂,陈易的脸色也变了,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看向众人,问道:“你们说,这些怪鸟就鸩鸟?得了吧,别开玩笑了,不让吃就不让吃呗,为什么要编这么吓人的话。”
他的心里也是虚着呢,要是这玩意真是鸩鸟,他可是堪堪从鬼门关上打了一个来回啊!
“老子有必要骗你吗,你要是不信,自己就吃一口尝尝!”滑柏骨怒冲冲道。
杜玛拉了滑柏骨,现在的杜玛心中已经对陈易产生阴影了,生怕这头笑面虎被惹怒之下,又弄出点祸害他们濮林族的主意。
“陈易啊,你别不信,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杜玛说道。
“对啊,可以试试嘛!”
陈易眼睛一亮,从锅里舀出一勺子闻着就咽口水的鸟肉,就往这个房子不远处的一个狗窝走去。
那里蹲着一只大黄狗,正摇头摆尾,冲这边呜呜叫唤!
“…%¥#&;**”
没等陈易走过去,那大妈就拦在了陈易面前,说啥也不让这家伙祸害自己的狗。
没能实施就近原则,好在陈易不是普通人,神念一动,就从这高脚屋下抓出一只二十公分长的大老鼠。
那大老鼠正在米缸里吃得正嗨,忽然被人抓出来,自然大怒不止,“唧唧”叫着,张牙舞爪,一双门牙嚓嚓摩擦不止。
“呜呜!”
没等这头鼠王级别的老鼠再示威多久,陈易抄起一块鸟肉就塞进了它的嘴里。
“呜呜呜……”
刚刚的“呜呜”声是被食物塞住嘴巴,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的声音,此时的“呜呜”是痛苦难受,满地打滚时嘴里出的声音。
没多久,这头大老鼠就死翘翘了,浑身僵硬,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尼玛!”
陈易一颗心凉到了脚底板子,使劲搓手,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夭寿啦夭寿啊,这是自己往死里作的节奏啊,要是身上弄开一小点口子,那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荒山野岭,中毒昏迷,旁边还有一只被他揍得走投无路的老猴精,你说会生什么事情?神仙都救不活!
陈易的冷汗就如瀑布一样,哗哗的流淌下来!
他忽然怀疑起那老猿猴,它该不会是为了报复,才把自己引到那个地方去吧?
“哼,你这家伙,十足的祸害。在昆明没住几天,就惹上了,惹上了,哼,到了这里,又把鸩鸟抱了回来,要不是这位大姐现及时,我们这一桌子人还不都得给你陪葬啊?”滑柏骨越说越生气,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麻烦磁体, 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陈易脸上火辣辣,忒丢人了,嘴馋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说出去就别活了!
“不就是个误会嘛,滑叔,气大伤肝。给你个好东西尝尝,这个保准没毒,我亲自试过!”陈易从一边的铁盆里拿出几个葫芦果来,扔给了滑柏骨还有凤凰几人。
这是他洗干净拿过来的,准备吃饭的时候给他们尝尝,可没想到竟然成了遮挡羞涩的遮羞布!
“这又是什么?”滑柏骨没见过这种葫芦果,生怕陈易又折腾出幺蛾子来,那是绝对不敢吃的。
“闻着味道倒是不错!”凤凰闻了闻,当即就被那从果皮中散出来的香味迷倒,若非陈易这家伙有错把毒物当野味的前科,说不定她真就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
“靠,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陈易很郁闷的说道,很后悔将这葫芦果送给他们,白瞎了!
滑柏骨翻了个白眼,他竟然还敢怪自己什么表情,你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差点把剧毒的鸩鸟吃了不说,还把人家大姐的一口大铁锅给祸害了!
那大婶正在土灶台旁边忙活,杜玛也在一边搭手,两人费劲的端起大锅,大婶接过来连同锅里的肉一起端走了,临走时还狠狠瞪了陈易一眼,若不是语言不通,绝对会让陈易赔她的铁锅!
杜玛陪大婶弄完这些,拍了拍手, 正想要看看陈易又拿出什么东西来,眼睛一下子直了, 惊呼道:“你,你连仙葫都摘来了?”
“这东西叫仙葫?呵呵,好名字!”陈易拿出一颗,咔嚓一口咬掉小半,跟吃萝卜一样,嚼的满嘴流水。这濮林族起名字的水平跟他也差不多嘛, 他叫葫芦果,濮林族人叫仙葫,跟一个师父教出来似的!
“我的天哪,你这是把仙葫当饭吃啊,浪费资源,浪费资源,你这是莫大的可耻啊!”杜玛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