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窝在小楼三天,感觉胳膊好了些才回去家里。
林捷一见到她便念叨起来。
林苗老老实实的被她念了个够,才揉着发疼的脑瓜仁回去屋里。
临睡时,林捷端着热牛奶进来。
见林苗穿着长袖睡衣,顿时奇怪。
“短袖的两套都破了,明天再去买套新的,”林苗笑着含糊,顺手扯了好的那个胳膊,“这样挽起来不是一样?”
林捷本也不是个细致的性子,加上现下的天也不算太热,便没再细问。
“喝完牛奶再睡,”她搁下杯子叮嘱。
“好,待会儿就喝,”林苗拿起医书。
林捷不好打扰,关上门出去。
林苗端起牛奶,轻抿了口,继续看书。
第二天清早,趁着林捷准备早饭,林苗出了门。
“早饭,”林捷听到动静追出来,只听门外传来林苗来不及的叫声。
她摇着头,看了眼墙上挂钟,见时间还早,不由摇头。
昨天才念叨完有事出门先跟她说,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林苗赶去小铺,小炒师傅已经来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确定没什么事,林苗便赶去四合院。
既然跟林捷说了去买药材,好歹也得把仓库填满,不然林捷哪天看见肯定要生疑。
秦子轩听了她的要求,很是痛快的点头。
看着她包裹严实的外套,他挑眉。
“这么热的天,你是要捂出痱子?”
林苗苦笑。
若是可以她也想穿短袖。
“出了点事,”她露出伤处。
“这是,”秦子轩一惊,忙打开纱布。
烧灼的伤口十分触目惊心,好在已露出愈合征兆。
“谁干的?”
他冷声问,从来温文的脸上显出丝冷厉。
“不知道,”林苗摇头。
事发突然,等她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跑了。
秦子轩抿起嘴,没再多问。
左右小铺附近都有监控,到时一查便知。
林苗说完事,又左右张望。
来一趟,要是不跟孟成霖逗两句,总觉得少点什么。
“成霖去药铺了,”秦子轩摇头,帅气的脸上显出丝无奈。
“好吧,那我走了,”林苗摆手,晃悠着走了。
秦子轩勾出丝笑,片刻收回,倾身拿起桌角电话。
秦家在帝都经营几代,关系网绝对无法想象。
只半小时便清楚前因后果。
挂上电话,秦子轩脸黑得堪比锅底。
林苗把事所得实在太过轻松,要知道那人做这事时完全是照着毁了林苗去的,若她反应慢点,只怕现在就得在重症监护室见她了。
他用力错了下牙,打开柜门,拿了个寻常袋子出门。
一个小时之后,他敲开一平平无奇的四合院。
院中央一颗茂密大树,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树下喝茶。
秦子轩随着一标榜大汉走到跟前,恭谨的行礼,“陈老。”
陈东放下茶壶,笑道:“是小秦啊,你一来,我这嘴就开始发苦了。”
“陈老,您这么说,我可都不敢上门了,”秦子轩笑,手十分自然的搭上他脉。
片刻后,他挪开。
“你最近养的不错,早年留下的旧伤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
“待到暑热过了,我再给您换个方子。”
“我也觉得最近轻快许多,”陈东笑眯起了眼,“还是你有本事,早前那些个庸医治来治去,全都是一个样。”
秦子轩赔笑。
陈东心情极好,便道:“说吧,什么事?”
秦子轩眉头微动,也知他素来直来直往,便道:“我家里人被人欺负了,想请陈老帮忙。”
他将提着的袋子放到桌上。
“怎么帮?”
陈东侧目,立刻有人走到近前,一眼便能看出大约数目。
秦子轩把事情掐头去尾,只说那人的事,“他人现在被关起来了,我们是没什么法子的。我知道您人脉广,能否请您帮忙?“
陈东问:“你想怎么办?”
“只让他受些罪,”秦子轩眸色冷冷,“最好始终不断,又没有明显痕迹的。”
“行,我知道了,”陈东自大年轻起便是这一代的地头蛇,在怎么折腾人上远比治病救人的秦子轩精通。
“多谢,”秦子轩行礼。
陈东微微点头,立时有人过来,送秦子轩出门。
陈东拉开袋子,把钱一捆捆摆在桌上。
足足五万块。
看来这是真怒了。
“交代下去,让那小子张长记性吧,”陈东笑着搓了搓下巴。
有人立刻应声,折进屋里去打电话。
另一边,刘丹溜到个僻静的电话亭打电话。
“妈,”电话一接通,她便哭了出来。
“丹丹啊,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好好跟妈说,”
林莉正叫叫焦头烂额,但一听到哭音,立刻紧张起来。
“妈,快来救我,林苗要弄死我,”刘丹仓皇无比的左右环顾,生怕被人瞧见。
“谁?”
林莉瞪大眼。
“她还完没完,不就是那么点钱,闹完你姥,又折腾你,我又没说不还?她这是要逼死咱们一家才满意是吧?”
“妈,你快来,带我回去,”刘丹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些,她兜里的钱只够今天,明天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行,我这就买票,”林莉挂上电话,就直奔火车站。
但现在正是旅游旺季,根本买不到当天的票。
无奈,她只有花高价买了张黄牛票。
当晚,她踏上前往帝都的火车,一心去见女儿。
却不知,就在她挂了电话的半小时后,刘丹被人举报,带进了所里。
罗晏第一时间接到通知,他撇下一干高管,驱车赶至。
“招了?”
程建设点头,“小铺地址是她故意透漏出去的,那个服务员也是她刻意勾引的,目的就是让他伤害林苗。”
罗晏用力错了下牙,“教唆人犯罪能关多久?”
“这要要看怎么判,”程建设对这方面并没有太深研究,不敢把话说死。
罗晏掉头去打电话。
程建设轻叹了声。
那姑娘好生生的过自己日子多好,干嘛想不开要去害人?
现在好了,惹了这煞星,怕是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罗晏很快挂上电话回来。
他递上支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稍后我律师跟你联系。”
城建设目送他离开,拿着支票去寻举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