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夺命枪
“嗡!”
长箭划空而至,犹如一道流星茶如战场之中,目标自然是苦命。
苦命神色凛然,一口长气吐出,化作一道光龙,抵挡住了长箭。
紫曦顿时就沉默了,因为这长箭是由至尊器后羿弓射出的,而她就是后羿弓的传承者,不用说这是她师长所为。
范行和石飞并没有笑话紫曦的意思,眼前的景象也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作为各宗门的人,师门的所为他们倒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们尚且年轻,还看不惯这些老家伙的所作所为。
“暗箭伤人,呵呵!你们什么手段都敢施展呢!这就是你们心中所想要做的事情吗?如果未来只剩下你们这些人称雄天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未来可言?”苦命言语中透着一丝的落寞。
他和皇帝陛下,虽然是互相对立,但只是理念的不同而已,双方的本质都是为了天下的万民着想,但是这些人也是如此吗?起码苦命是没有看到,这些人只是为了自己而已,太过自私了。
“你和皇帝陛下,都说得自己多么的高尚?但实际上做得又是什么呢?一个使得天罚降临,一个让天下大乱,这几年天罚降临,天下纷争,所死掉的人,会有多少个觉得你们是高尚的呢?”后羿弓的主人冷笑道。
苦命沉默,再没有任何的言语,如果是皇帝陛下,肯定已经开始呵斥了,皇帝陛下的意志无比坚韧,敢与天斗,但是苦命却是不一样的,他心中最关怀的是苍生,他一直都在自责之中,在痛苦之中前行。
虽然苦命不至于因为这些话语,就对自己的信念产生怀疑,但他知道对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他让许多的百姓因此而死,不可能感到心安的,只是这些自责和愧疚,只会对苦命造成心理上的影响,但却不会让他的举动有任何的改变。
苦命也不希望做那些事情,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渴望和平的人,但他只想到了这个办法,这个残酷的手段,没有其他的更好的替代手段,否则他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下方的范行、石飞和紫曦,似乎听到苦命在悲鸣,感受到他那刻骨的痛楚,将自己最想保护的百姓,一一送上死亡的道路,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但苦命却依旧在这绝望的道路上前行着,只是想要阻止更加悲惨的结局。
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哪怕他的所作所为,就如皇帝陛下一样,是苍天的走狗,也是如此,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知晓苦命的用意,还是懵然不知的神道教教徒,都愿意为苦命战斗。
皇帝陛下和苦命,他们的强悍,他们理念,范行三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大受感触,而如今围攻苦命的那些各派高手呢?他们的理念又是什么呢?他们是否是对的呢?他们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相信,值不得值得自己追随呢?
范行三人如今尚无法判断,他们如今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静静的看着,仅此而已。
苦命以一人一器之力,和数件至尊器争锋,渐渐落入下风。
嗡嗡嗡嗡嗡嗡嗡!
似乎是看准时机一样,一道道流光划空而至,总共有七道,疯狂的向苦命刺去。
石飞和紫曦,都转头看向范行,因为这是横空七剑,七件一套的至尊器,而范行就是它的传承者。
范行沉默,他能说什么呢?如今施展横空七剑之人,又不是他,是他的师父韩竖,对方虽然是他的师父,但范行对韩竖可是一点都不了解的,也就见过那么一面,说起来就可笑。
他感应着横空七剑,他能感受到他和它们的联系,横空七剑是一套武器,成套的武器,比单件的武器,成为至尊器要困难得多,而成就至尊器后,威力也是更为巨大,如今的攻击就可以看出了,比其他的武器都要稍为高上一个档次。
李道能感受到横空七剑的强大,之间的联系也在,只是他无法命令横空七剑行事,他的力量太微弱了,原本能运用的就只是横空七剑的丁点儿力量,而如今韩竖正在使用它,他就更加没有能力影响它了。
至尊器使用起来,并不容易的,像李道这样低修为的传承者,只能借助其投影威能,只有修为越来越高,才能将至尊器的威能真正发挥出来,至尊器其实本身就很强大,但它的能量是轻易不会动用的,只有紧急关头才会使用。
传承者运用它的时候,也多是消耗自己的能量,借助至尊器让自己的攻击威能大涨,至尊器的能量一边都会保存着,很少会消耗掉的,如今战斗中的至尊器,也就众生鼎在燃烧自己的能量战斗。
其他的至尊器都是在消耗使用者的能量,但这样的话,对使用者的修为实力,就有很大的要求,发挥的威力也是有限,虽然各宗派的宗主和掌门,都是神道巅峰的高手,但还是无法发挥出足够的威能,也只有数人联手,才能在这场争斗中占据上风。
有了横空七剑参与,战况顿时变得不同了,之前还能勉强抵挡的苦命,变得左支右拙起来,随着战斗的持续,战斗陷入了困境,眼看是无法继续抗衡下去了。
“呵呵!很好!连你也出手吗?你们就这样想我死吗?”苦命透着苦笑道。
韩竖道:“这么多人都对你出手,那只能证明你该死。终结吧!这不但是成全我们,也是在成全你!”
范行、石飞和紫曦三人,都不尽心中轻叹,哪怕他们其实是属于苦命的敌对方,但还是为苦命感到悲伤,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但是如今却是要败了。
嗡!
在苦命艰难对抗的时候,一柄长枪忽然刺破虚空,突兀的出现在了苦命的身后,将苦命的身躯洞穿。
鲜血洒落大地,这是至尊血,染血的泥土都仿佛变得神圣起来。
整个战场仿佛停顿住,这突变太过突然,但又似乎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