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现在,却是有这么多的非议,夹杂在一个年幼的女孩身上。就算是身份贵为公主,可是受到的待遇,却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姐姐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我之前也听小丫鬟们说起过,不过这般嚼舌根的话,姐姐断断是不该信的啊。”朝凤皱皱眉,佯装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昭媛刚刚的表情,若是自己不下狠药,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姐姐性子纯良,我相信你断不会诬陷别人的,还请姐姐明示。”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朝凤并没有直接刨根问底的追究,为什么要离她们母女远一点。甚至都根本没有提辰星的母妃——北辰。只是先给昭媛戴了高帽子,然后装作聊天。并且还在话语中,虚化了丫鬟说的话,让昭媛不要诬陷别人。若是昭媛不解释,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这......”果然,昭媛听了就开始分辨了“哎呦,你这叫我怎么说啊。反正你记住,有的东西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辰星那孩子,总是说一些‘星星会说话’‘星星告诉我,你马上就要怎么样’这样的话。一次,两次,可以是孩子的天真无邪,可是次数多了,却实在就是吓人了。而且最糟糕的,就是她说的一般都灵验了。”
说道这里,昭媛像是受寒一般的抱住了自己。这样的事情。是经不得反复去想的。你越是想的多,就越是害怕的厉害。甚至有的本来没什么的东西,一想反而就不对了。
“好了,不说了。就是大白天的和你说这个。我都觉得可怕的紧。你现在怀着孩子了,是不应当听这样不吉利的话的。可是就是失言,我也要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你听。”说着,昭媛又握了一下朝凤的手,然后把自己手上的手镯摘了下来,放到桌边。
“你且先好好地歇息着,别人怎么说不管,身子是自己的。我来的急,手上没有带什么东西。这镯子虽然不值钱,可是却是我戴了好多年的。听说可以驱邪保平安。虽说只是传言。可是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灾病的。看来也是有点用处的,就把它给我的小侄子好了。”
那玉镯玉质温润,透亮。拿在手里。还有却也不怎么冰冷,而是又一种淡淡的暖意。都是个好东西,朝凤笑笑,抬头看向昭媛:“我们姐妹一场,我就不推辞了。不过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还说不定。姐姐未免太着急了。”
“你生的自然是男孩。”昭媛笑着起身,替朝凤顺了顺头发“好了,现在也不早了,你多歇息一会,毕竟你现在是两个人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这雪下的好,院子的梅花又开了。这梅花心上的雪,可是泡茶的好材料。等我收集够了,我就给你送过来。”
“那就麻烦姐姐了,来,我来送你。”见对方要走了,朝凤也不在挽留。一番寒暄后,朝凤有重新回到了房中。
昨天晚上,北辰是用阵法困住了自己。而且这阵法极其的精妙,并不是一般书上看来的。朝凤皱皱眉,仔细回忆与辰星的相遇‘所有生物包括人都被各种东西束缚。束缚的存在就是自然法则之一。人要面对‘时间’这样的‘枷锁’。人的身体是装着灵魂的容器,也同样束缚着灵魂。人无法摆脱束缚的枷锁。’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这是阴阳家的算法。阴阳家兼备了占卜、祭祀、天文、历法等等应用,上至国运皇命,下至庶民之事,都可运用之来解释。而阴阳家最出众的就是占星了,相传观星者可以序四时之位,正分至之节,会日月五星之辰,以考寒暑杀生之实。凶厄之患,吉隆之喜。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纪吉凶之象。
操控式神是阴阳术师的主要法力技能。有通过封印函定下契约书的,有通过结印阵降服方法的,有以流镝以朋友关系自愿递交,一般阴阳师佩戴流镝,配合“染付春秋,和汉三才,修罗”3个结押产生契约术,引导神灵成为自己式神,并将自己超脱欲念。
不过传说到底是传说,事实到底怎么样,还是要见过才知道。朝凤轻轻地笑了笑“清露,本宫想出去晒晒太阳,你扶我吧。”
一边的卓雅听见声音,也想跟上来,可是却被朝凤制止了“不过是出门散个步,何必跟要监视一般?莫非本宫就连走动一下的权力都没有了?”
“奴婢哪里敢有这个意思,奴婢不过也是担心娘娘,还有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罢了。”卓雅讪笑了一下,努力向朝凤表明自己忠心耿耿。
虽然得到了解释了,可是朝凤的眼睛里面,还是有些许的不快:“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着想,只是这日子,本宫过的实在太累了。虽然说对于匈奴,本宫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可是我却总觉得这里并没有接纳我。我知道在你们的眼睛里面,我还是是个外人。可是我的孩子呢?他难道也是外人吗?难道他也要在你们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生活中过下去吗?”
虽然卓雅姐妹来夏宫的确是为了监视,可是这却是朝凤第一次这般的明说。有的东西就是点破,要不然两边都尴尬。若是一般的时候,说这样的话自然不好。可是现在朝凤身份特殊,身怀六甲,就自然需要特殊对待。
“娘娘息怒,我们哪里敢这样呢。娘娘是王后,是陛下的妻子,是匈奴的国母,谁会把您当做是外人。”见情况不对,一边的卓玛连忙上前给朝凤端茶倒水“您可千万不要生气,毕竟身子是自己的。我们这些做丫鬟的,若是做错了什么,虽娘娘打骂就是了,您又何苦这样呢?”
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朝凤的脸色也缓和了,就连声音也都放轻了些:“你们说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也可以理解,可是将心比心,我怀了孩子的苦楚你们又哪里明白呢?大司命的预言我也知道了,陛下昨天的表情是什么,我也知道了。现在我心里想的,你们知道吗?”
“知道了。”顺着朝凤的话,卓雅想都不想就跟着回答。其下场自然是被一边的卓玛狠狠地掐了一下。
狠狠地瞪了一眼卓雅后,卓玛有重新微笑着看向朝凤:“什么预言啊,都是不作数的,这结果怎么样,还要看以后呢。娘娘不是要出去吗?现在雪虽然停了,但是外面还是挺冷的,奴婢现在就给你热个暖炉去。卓雅,过来给我帮忙。”
“你这么就这么答应了啊,要是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要怎么办啊。”卓雅一边皱皱眉,一边往手炉里面加木炭“刚刚落过雪,现在地上滑的很,要是一个不小心......”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还没有等卓雅把话说完,卓玛就向地上淬道“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你以为是我不想拦吗?可是你觉得我拦的住吗?娘娘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们,现在如果我们再多嘴,只怕她会更加讨厌我们。对于这个孩子,既然陛下没有发表意见,那就是可以留下了。如果这个时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逃不了干系。”
说完,卓玛就把热好的手炉交给卓雅:“你也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虽然相处的不长,可是我总觉得娘娘不是好惹的主。好了,你也别多问了。现在娘娘才是我们的主子,主子要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了。哪里有这么多的话,快把手炉送过去吧。”
“哦。”被卓玛说了一顿,卓雅也不敢有什么反应,低着头就出去了。
看着卓雅的背影,卓玛低下头,握住了手中的瓶子叹息了一声。母亲病了,娘娘给的药很好用,送去的仆从也伺候的很好。罢了,不过是换过个主子。伺候谁不是伺候啊。
“娘娘,您慢些。这下雪天的,您是要去哪里啊。”扶着朝凤,清露四处张望着。虽然来匈奴这么久了,可是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离夏宫这么远“这么大的雪,奴婢还是没在大夏见过,也难得娘娘喜欢。”
听见这话,朝凤回头扫了清露一眼“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大了,在匈奴也好,大夏也好,呆了这么久却一直都只是个丫鬟吗?”
“时运不济?没有遇到自己的千里马?”清露歪歪头,迷茫的看向朝凤。
朝凤摇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都不是,因为你笨。”
“主人,这是宫里的地形图,还请主人明察。”一边的清露还没有明白朝凤的话,狼奴就已经恭恭敬敬的递上地图了。
朝凤点点头,轻轻地勾了勾嘴角“雪哪里不能看,不过雪到底是死的。总是敌不过活着的人有趣,呵呵,走吧,叫人家等着,可就是我们的失礼了。”
说着,朝凤的手指轻轻地在地图右上角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