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凰闻言,转眸再次看向被她身上的煞气震的还有些回不过神的父母,眸光柔和了不少:“爸,妈,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
“可是……”段云韵想说什么,却被夏君凰阻止了。
“没事,不会有事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
最终,夏父夏母都没再说什么,虽然不太明白自家女儿想干什么,可是两人隐隐感觉到了自家女儿似乎有些神秘了,背后有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她不开口,他们虽然担心也问不出什么,而且就算问出了,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上什么话,还不如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尽量减少她的心理负担。
夏君凰带着两人坐着邱亦晨的车离开了医院回家去了,而第一次被裸的忽视了的会长大人,则难得好脾气的默默开车跟在了后面,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夏君凰身上的秘密。
因为刚才他透过夏振明和段云韵的过去看到了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一个从小如此平凡的少女居然在前三个月一改平凡,不但成绩突飞猛进,竟然运气也好的出奇,随便买个彩票也能中五百万,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神秘,让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还有她对父母的紧张度,几乎让他诧异,也莫名的,牵动了他心底一处角落的频率,那种浓烈的在乎奇异的让他体会到了何为嫉妒……
若是,有一天也有人这么在乎他……
当夏君凰几人来到逍遥殿的时候,侯威已经审问出了结果,答案也证实夏君凰的猜测,果然是柳欣欣。
季幽月闻言眸光微动,柳欣欣?恩……有些耳熟……
夏君凰并未靠近那被绑的死死的六个青年,只是站在不远处用一种极其残忍如同看待死人般的目光看着他们,开口时却是对着侯威问道:“我之前让你弄的东西到了没有?”
侯威先是一顿,随即脑海里就想到一黑色的凶残之物,心下一寒,神色有些发紧的说道:“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暂时放在了三楼的办公室里。”
那东西今天早上就到了,只是到的时候他刚好收到老大父母被人打了的消息,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把这东西给忘了……
“很好。”夏君凰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侯威莫名的突然觉得有些冷,因为他脑海里隐隐浮现过一个念头,可是却被他硬生生的抹杀了。
不可能!
一定是他脑洞开的太过大了……
然而正当他否定自己的时候,夏君凰对着看守在旁边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去楼上把那东西搬下来。”
语落,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才对侯威交代道:“立刻让所有区域上至总经理下至主管全部到此集合。”
a城的势力定下后,并没有分什么堂主之类的,而是按着一个公司的职位分布,侯威为君临会的总经理,蚕子为a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同时还负责安保公司,下设一个总监协助蚕子管理,然后是四个经理分别散布在东南西北四个区域,一人主管一处,下有主管,在往下就是一些小级别的管理人员。
侯威在原地愣了一瞬,不会被他猜到了吧……
似乎是越发骇然,心底的想法就会越发被扩大,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甚至脚尖隐隐有些发软的嫌疑。
随即神色一紧,也不吩咐其他人自己亲自打了电话,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印证他的猜测,那么,老大让所有管理层的人来,恐怕是要杀鸡儆猴了。
季幽月眸光闪烁,邪诡阴戾,隐隐有着点点兴奋闪过,他对夏君凰口里的‘东西’挺感兴趣的,不知道被惹怒的她会如何惩罚让她生气的猎物呢?
不一会儿,一行人将那比人高的木头大箱子抬了下来,因为那箱子整个的被厚实的木板包裹的极为严实,所以在场的十几人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唯独那一声声自箱子里传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唔鸣。
那恐怖的叫声让抬箱子的几人白了脸色,也让在场的人心底突突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场的只有侯威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东西送到的时候是由专人抬进来的,而且就是如现在这般被厚实的木板严密包裹什么也看不见。
季幽月听到那声音顿时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谁让他屋子里也同样养着一只呢,一时间,看向夏君凰的眸光不自觉的多了一抹柔和,难道她喜欢鬼猫?
其实若是她开口的话……
他应该会舍得把鬼猫送给她吧……
一时间,整个逍遥殿一片诡异的寂静,夏君凰不出声,其余手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空气里只能听到时不时的类似野兽一般的低吼与磨牙声,听得一众人后背寒凉,惊疑不定,尤其是那六个被绑着的青年,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诚惶诚恐。
而侯威虽然同样心惊肉跳,可是他因为离夏君凰近,更多的注意力被她身边坐着的妖孽少年给吸引了,那少年长得亦男亦女太过阴柔邪惑,却不会让人感觉是个女人,因为他身上那阴邪诡异的气息,还因为那双妖华天成的眼眸,乖戾、阴邪、黑沉、蛊惑,一眼就让侯威有一种头脑放空,一片空白的感觉。
那一瞬间呆滞的好似灵魂出窍没了神思的感觉,在季君月含着别有深意的笑意收回视线后,霎时回神,后背顿时一片寒凉,双眼惊恐的看着早已转头凝望着夏君凰的少年。
心中恐慌惊悚,唯有一个念头,这少年好可怕!
那种被人控制,头脑发白不能自主的感觉……
那种,被人看透过往看透内心的感觉……
侯威几乎是慌乱的移开眼低了头,再不敢多看季幽月一眼。
夏君凰虽然不说话,可是侯威的神色举止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被遗忘的季幽月,眼底隐含警告之意,却多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