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是不会把鞋跑丢的,他的鞋落在这儿,第一是自己脱下来,给我们留线索的。第二是被人抓住,在挣扎中脱落的。我看留线索可能性几乎为零,他这傻小子,怎么会想到这招,估计被人抓住的可能性居多!
我抬头望着越来越让人感觉神秘诡异的山峰,说道:“看到了吧,傻小子因为脑子不灵光,再好的轻身功夫也遭到暗算了。咱们别休息了,抓紧上山去找他。”
左嫽却脸色严肃地跟我说:“你脑子再聪明,我也不会让你去。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才会这么在乎你的,那样你就错了。现在要对付的是人不是鬼邪,你那些驱鬼的法术包括你满脑子的鬼点子,都不好用。在鬼车族内,祝由一支是最为神秘的,只有我才有办法救阿光,你跟着过来,只能成为累赘!”
我双手在背后一负道:“我知道你没喜欢过我,一直在利用我。不过,我喜欢被人利用,也喜欢当累赘。”说完挺胸阔步往山上走去。
“混蛋,我什么时候利用过你了……”
听着她愤怒的声音,我知道这妞儿在演戏,随即往左一闪,果然避开她的一掌。她想玩个老套的剧情,把我一掌击晕,然后自己上山。
“要我帮你找父母遗骨,不就是在利用我嘛?”我一脸坏笑的看着她的手掌,倒退着往后爬坡。
左嫽见在我面前处处受制,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盯着我一言不发。突然她眼珠瞪大了,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情况。我冷笑一声,心说你个死丫头少跟我动心眼,哥们不会上当的。心里刚说完这句,忽然脚下一空,他大爷瞎x的,掉坑里了!
妈的这坑还挺深,足有一人多深,摔的我七荤八素,差点没晕过去。抬头看到左嫽笑眯眯地蹲在坑沿上,只听她得意的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在坑里乖乖等我回来!”话音未落,她身子一闪便没影了。
我苦笑几声,从坑里爬出来,发现她早跑远了。抬起头,遥遥看到她的身影在树木之间穿梭,速度相当快疾。追是肯定追不上了,但在这里等是绝对不干的。我于是拔腿往山上奔去,尽管我不会轻身功夫,可符气修为比她深,论耐力她绝不如我。
可是追着追着,忽然看不到她的影子了,刚才还在半山腰上的,不可能一下飞到峰顶上去。我不由焦急万分,唯恐半山上有人埋伏,把她收拾了。加足马力往上跑,到她失踪地点一瞅,这是个半山平地,地势开阔,由于草木茂盛,在下面根本看不到这里还别有一番天地。
密林中也不见有建筑物,空荡荡的,非常安静。我心下奇怪,左嫽跑哪儿去了?正来回巡视之际,突然发觉背后似乎有人。这是一种直觉,也是长期探险中生出的一种本能反应。随即快速转身,立马看到一袭白纱裙!
我心头不由打个突,这女人竟然跟阿光一样,比鬼魅还要牛逼,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我背后。只不过她脸上蒙了白纱,看不清啥长相。但从一对清澈美丽的眸子上看得出,绝对是个美妞儿。
汗,都啥时候了,我还在想人长的好不好看,难道真应了左嫽那句,我外边正经,内心不纯洁么?
白玉女子冷冰冰的盯视着我说:“我遇到过很多人中,从来没没遇到过像你这么机警的。不过你跟你朋友一样,都会变成我的阶下囚!”
听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心知不妙,等她说完还没来及做出反应,眼前白影一闪不见了,跟着后颈被狠狠的切了一掌,再然后哥们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以后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让我感到是一种耻辱。你说遭到阿光的偷袭没啥可说的,因为压根就没看到人。而这次明明人在面前,眼睁睁地瞧着就中招了,你说窝不窝囊?还有在山下我跟左嫽吹嘘脑子的重要性,现在看来,就算你是诸葛亮、刘伯温这样智力发达的人物,到这白衣女子手里,也不过是个废物!
就这么被打晕后,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了知觉,感觉有人在头上不住浇水。不是用盆大量的浇灌,而是涓涓细流般在头上滴淌。我用力晃晃脑袋,把眼睛睁开一看,原来天上在下雨。意识得到恢复,便感觉全身湿透,非常寒冷,忍不住打了俩喷嚏。
现在是白天,只是阴雨天气,天色低沉,远处一座座山头隐隐约约笼罩在雨气苍茫之中。我心说这是哪儿啊?四下里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竟然坐在山顶上,并且还在一个凸起几米高的巨石之上。全身被牛筋绳牢牢捆绑着,除了能够转头之外,其它部位都难以动上一下。
“看够了没有?傻瓜,让你在坑里乖乖等着,你非要过来陪着我淋雨。”左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
我用力扭头一看,这妞儿就坐在我背后,也林成落汤鸡。一张俏脸上,充满了懊丧。
“在哪儿反正都是淋雨。”我嘿嘿一笑,然后转过头望着凄迷苍茫的雨景,又说:“在坑里只能坐井观天,哪有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那种开阔心情?”
左嫽噗地笑出来:“都淋成落汤鸭了,你还有心情拽文。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凡事淡定的态度……”
不等她说完,我插嘴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这叫不打自招啊。”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其实心里很清楚她绝对对我有意,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非拿出来调侃,这是不是没事找事的节奏?
“你听明白了,我喜欢的是态度,不是人!想当癞蛤蟆的流氓,你觉得我会喜欢你这种人吗?”左嫽气呼呼的反驳,跟林羽夕一样的嘴硬。
我急忙跟着转移话题,苦笑道:“想当男神的癞蛤蟆,现在都变成了落难男神。先说说你是怎么被捕的吧。”
“你是怎么被捕的,我就是怎么被捕的。”左嫽苦着脸说。
我于是眨眨眼问:“那你觉得轻身功夫胜过脑子好使吗?”
左嫽一撇嘴:“虽然没胜过,但结果是一样的,脑子好使照样被抓到山顶上来淋雨。”
“你说她为啥不杀咱们,非要弄到这儿来淋雨呢?”我扭了会儿脖子,觉得有点酸痛,于是扭了回来。
“你说为什么?吃人族是不是想让咱们沐浴净身后,就可以开吃了?”
听了这话,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