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被提着往前移动了四五分钟后,将我重重投掷在地上。正好这时候,气息不济,开始产生窒息情形了。可提我这杂碎,居然没把人皮解开,搞的我张大嘴巴,肺里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心说还是靠自己吧,就算钻出人皮被立马拍死,也好过活活闷死。其实在这路上的四五分钟,想到了两个办法,一是用舌尖上的阳血破邪,一是裤裆撒尿,以污秽物化解危机。于是用力咬了下舌尖,一股剧烈疼痛冲上脑海,因窒息混沌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将血水吐到人皮上后,默念了破邪咒,居然没半点反应,让我气的在心里对小瞎子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一遍。这不管用,只有撒尿了!
其实我也早憋着一泡尿呢,这下痛痛快快地撒了一裤子,用力的扭腰在人皮上摩擦。他大爷瞎xxx的,还是没反应!
我这会儿已经都憋的头昏脑涨,快要不行了,眼看再憋下去,就马上要进黄泉路。张口大吼一声,这可是集聚了全身的力量,丹田中全部的符气,在此刻一股脑喷发而出。要知道邪不压正绝对有道理的,而类似于狮子吼并且带有巨大的阳气,对于妖邪有莫大的杀伤力!
叫声之中,裹在身上的人皮簌簌散开,就跟惊慌失措逃走的毒蛇一般,瞬间向四周逃的无影无踪。
我这一解脱出来,趴在地上不住的拼命呼吸。这空气简直太爽了,从来没感觉到这玩意比五粮液配烤鸭都要香。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破开人皮围困,之前真是低估了你。”一阵冰冷的语声在旁边响起来。
我猛地想到还有个小瞎子呢,此刻头灯还亮着,抬头看到果然是青青,一脸杀气地站在几尺之外,狠狠盯着我。
“我们来此没有恶意,只是想找到五百年前失踪的神秘部落,寻求一种破解寒石的良方。如果不想见外人,请放了我们,我们马上打道回府,不再打扰你们清净了!”我喘着气说,这会儿也是心急火燎,小胖估计闷上一天都不会死,左嫽和于森就悬了!
青青冷哼一声,眼珠闪烁着诡异光芒,这哪是瞎子啊?我看比我眼神都要好使。只听她冷冷说道:“他们三个已经被人抢走了,我要不是把你带出来,你也会一块抓走,被关进十八层地狱!”
我一愣:“那些人是谁?地狱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就是你要找的神秘部落,他们叫鬼车人,居住在地狱另一端。凡是有人闯入到此,鬼车人就会来抢人,抢走之后便会关入地狱,享受十八种酷刑!”青青说着,嘴角轻轻一颤,显然说起地狱酷刑也感到心惊肉跳。
听到鬼车人这称呼,我心头一喜,却随之又是一阵疑惑。地狱在哪儿?那是在地府里,你大爷的,骗我没文化是不是?鬼车人居住在地狱另一端那是肯定的,我们不就是在地府的一端么?他们把人抓走,只要不是剥皮抽尸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不过马上转念想到,十八层地狱不是有剥皮地狱么?我惊的一跳而起,跟青青说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去救人!”
“救人?你先过了我这关吧!”青青眉毛一挑,两只眼珠都竖立起来了,忽地扬手一挥,从她手臂上甩出一道血淋淋地人皮。那玩意好像缠在手臂上的绷带似的,说放就放出来了。
我吓一大跳,迅速往后退。但我速度比不上这人皮,随即就被缠住脚踝,被她往回一扯,整个人失去平衡,仰天跌倒了。我气的八窍冒烟,他大爷的,至于多了那一窍我不知道。当即凝聚全身力量再次大吼一声,这次没管用,人皮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把我扯进了溪水中。
刚才那声吼,是人在生死之际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也就是说,潜力都用光了,凭现在状态,是再难发挥出那种威力。
跟着双手和脖颈被缠住,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见青青飞身跳跃过来,蹲在溪水中,按住我的脑袋使劲往水里摁。由于脖颈被勒住,不由自主张大嘴巴,溪水猛灌而入,差点没把我呛死!
“你打破我生活宁静,破坏我今天蜕皮变身的好事,我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青青疯狂地将我脑袋掀起来再摁下水里,把哥们折磨的真像只落水狗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已经都问候到了她三十九代祖宗!
连呛带窒息,我被折腾几分钟便闭过气,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人中一阵剧痛,睁开眼看到青青正用一把刀尖刺在这儿,鲜血噼里啪啦地往溪水中滴落。我噗地用力将血水喷了她一脸,这三八立马惊叫一声,丢掉匕首捂着脸窜上河,在岸上不住扭曲。
我失去她的扶持,随即倒进溪水里,咳嗽几声,翻身坐起来。手脚和脖颈还被人皮牢牢缠住,想逃走是绝对没机会。但看到这三八被喷到脸上鲜血之后,变得如此痛苦,让哥们心里多少生出一丝复仇的畅快。心说最好这下人皮脱落,完蛋大吉。
哪知这三八抽搐几下后,翻身爬起来,只见半张脸皮开肉绽,好像被狗啃的一样,惨不忍睹。她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八蛋,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面容,被你毁成这样,我要让你死一千次!”
话音未落,这三八人已经扑过来,将我噗通一声摁倒在水里。想张嘴再吐血水,也做不到了,因为与此同时,人皮封住了嘴巴。她在我身上一骑,先是把脑袋拉出水面,噼里啪啦一连闪了十多记耳光,打的哥们脸颊火辣辣地疼痛!
他大爷瞎x的,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这可是奇耻大辱,我还没让什么东西这么糟蹋过脸面呢。可是想反抗,压根动弹不了,只能默默承受耻辱。现在终于明白,啥叫打落牙齿吞落肚了,还有小媳妇的委屈,我终于体会到了!
这三八打完耳光,又将哥们脑袋摁下水面,叉住脖子用力往死里掐。我随即感到一阵窒息,这次恐怕时该进黄泉路了吧?想到这儿不住苦笑,这么被一个母狗疯狂虐待,还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