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圣嘴角微微扬起,摇头。秘辛?他知道的事情不过也是桃千浅知道的事情。
宫凰比桃千浅强大这就注定了姬圣不会和宫凰为敌,当然也不会帮助规宫凰,各安天命。他们谁胜谁负他都不想去参与。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搅混水,这对我们炼狱帝国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我开出高价钱对你来说还是没有意义?”桃千浅盯着姬圣,满眼的期待。
姬圣迟疑了一阵,微微垂着眼眸,长睫毛在他的眼睑打下清浅的印记,十分漂亮。他许久才轻轻一笑,“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我要不要告诉你,其实对我来说你才算是仇人。第一次的合作只是为了能够得到凤蝶帝都的两个要塞,这对我炼狱帝国而言很有必要。”
“所以,得到了两个要塞之后你就准备闭关锁国了?”桃千浅不解地看着姬圣,而且那双眼中好似还有失望的情绪。
姬圣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嘴角隐隐有自嘲的笑意。
这大好的河山于他而言从来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从来守护的只是这城池之间,这方寸土地,他承载的也是姬天河的愿望和母后的信任。
“其实,我从不喜欢如此纷繁的杀局,也不喜欢打打杀杀。至少现在不那么喜欢了。”
他的手轻轻移动在紫檀木的案几上面,缓缓接近桃千浅的方向,最终在案几的中间停了下来,画出一条线。
“这大概就是我所认为的满足和守护,我要的已经得到,剩下的我不会参与。”
看样子没希望了,姬圣这人也真是,说不参加战争就不参加了。或者说,姬圣不愿意赌。
不愿意用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大好山河去赌,赌一个未知的胜利。
想了想,桃千浅笑着点头,“看样子,您还是比较适合宫斗的日子。”
姬圣十分不解地看着桃千浅,眼中阴晴不定。
“你们炼狱帝国一向帝位之争严重,如今你能稳坐第一皇子的位置也算是不错了。如果还想有别的进展恐怕也是不容易的,我也不难为你了。毕竟人各有志吧!”
说完这些话桃千浅转身就准备走。
姬圣静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觉得我怕了?”
桃千浅知道自己这激将的话起到作用了,转头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姬圣,“你怕了。”
姬圣又安静了。怕吗?或许吧!
炼狱帝国的皇子之争十分严重,而他到现在也只是一个皇子罢了。他不敢拿着姬天河的江山去冒险。
他不是宫凌天,没有他的勇气和霸气。
他也不是蓝影,没有他的任性和努力。
所以,他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如今把握着整个朝政,也把握着炼狱帝国的局势,一切对于姬圣而言就是最好的情况。
“对,我怕了。”
桃千浅倒是没想到他会自己认怂,本来以为他会反对她呢!既然自己认怂了,桃千浅也懒得追究了,怂就怂吧!
“行,反正你既然不帮我,那也请你别帮宫凰。”说完灿烂一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哟!”
姬圣看着这张灿烂的笑脸,询问:“你这是在警告我?”
桃千浅毫无意外地点头,“对哦,就是警告你!”说完转身离去。
夜色中那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逐渐消失。
姬圣抿着嘴唇一笑,难道守着他的方寸之地不对?于他而言这是最好的情况。
只要是不牵扯到炼狱帝国的战争,他都不会去参与。
再说,上次虽然得到了两个城池的要塞,却也让炼狱帝国内部产生了很大的反对,他杀了两个倚老卖老的老臣才稍微稳定了自己的地位。
他在想,要不要将自己的弟弟囚禁起来,毕竟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好像总喜欢利用他那个愚蠢的弟弟。
恩,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想想。
……
清晨,幽兰城的阳光洒满大地。
“啊~~~~”一声带着颤音的起床声激得桃千浅打了个寒颤。
这是宫凌天的师弟紫衣每天早上上演的惊悚叫、床、声。
桃千浅身体一颤,起来喝了口茶,看了看沙漏,“今天紫衣怎么起这么早?”
“陛下,您忘了?他说要去山中采药,让您陪着他一起去。”侍婢一脸小心翼翼地回答。
桃千浅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对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丫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不能自己去么。”桃千浅不满意地抱怨。
自己日理万机处理国家大事不说,还要干药农干的事儿。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这日子没法过了!
还没开始吃早饭,一袭紫衣已经风骚地进入了桃千浅的房间。
“啧啧啧……喝血的。实在是太恐怖……我的小心肝!”紫衣捂着自己的大开着衣襟的胸,露出半个肩膀,说不出的娇媚。
桃千浅当着他的面,一口将血喝了,还舔了舔嘴角沾着的血液。
顿时,紫衣开始做呕吐状,“呕……呕……本医受不了了!实在是太肮脏!”
桃千浅却笑得开心极了,举着碗,“你要不要也喝喝看?”
紫衣瞧了一眼,顿时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看!”他晕血!
桃千浅就知道他晕血,一个医者晕血也是挺奇葩的,越来越好奇宫凌天的师父是哪个牛逼的人物,竟然将他养成了一个还算厉害的医生。
血离开了桃千浅的桌子,紫衣才扶着自己受伤即将心碎的小心脏看着桃千浅,“还不跟我一起去采药?”
“你为什么非要我跟着去。你的护法不是挺厉害的吗?”桃千浅瞧着这两人应该都算是魔圣级别的人物了,采个药是肯定没问题的。
“我不厉害!”紫衣一脸的不爽,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反正你就是要陪我去!”
好哒吧!
反正也是给宫凌天采药,看着这骚男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想她过去,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打什么馊主意。
他不应该带宫凌天离开吗?然后双宿双飞什么的?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