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不出若叶未央和桃千浅差别的人顿时愤怒。
“沧海帝君,这是何意?”
海琉玉冷情一笑,那张极致妖冶的脸上却是无情的色泽。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这说很重,如同一块石头狠狠压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
而桃千浅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出现,那么就完蛋了!操蛋!
桃千浅无奈只能从阁楼上下来,同样一身红妆,缓缓从大殿上走出。
这会儿,不明情况的人惊呆了。
“这……这又是谁?”
桃千浅无奈,当场承认,“我是桃千浅,而这位是若叶未央。”
血族们顿时风中凌乱,只有那些高贵的血统才能感觉到两者的细微差别,普通的血族甚至看不出两个人有什么不同。
不过,当这句话从桃千浅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顿时大家明白了什么。桃千浅是想让若叶未央替嫁,还是?
而且,若叶未央这个名字深深刻在血族的内心深处,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传言中的那位天神一般的女子。
竟然,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
同样的风华绝代,同样的遗世独立。
站在远处,仿佛能够看到两个人眼中迸发出的无限光芒,睥睨整个世界。
桃千浅走到了海琉玉的面前,轻轻咳嗽了两声,“我不过是想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喜欢我。若是连我是谁你都认不出来,那我还嫁给你干什么?”
这话似乎合情合理,但是海琉玉知道,这是桃千浅不想嫁给他随便编织出来的谎言罢了。
他轻轻一笑,“既然我认出来,能说明我是真心想娶你吗?朕的皇后对朕还真不信任呢!”
桃千浅顿时闷住了,许久才轻轻咳嗽一声,“我不是担心么。你也知道,女人都比较在意这些事情。”
哎,难道今日真的要嫁了?
目光对上海琉玉的眼睛,他只意犹未尽地看着桃千浅,走到她身边,小声询问:“真,这么不想嫁给我?”
桃千浅也不隐瞒,点头。明明知道,还问什么?
海琉玉垂着眼眸,忽然轻笑,“可是,我就是要你嫁。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是我说了算。”
桃千浅也没想过这个人会放过自己,从刚刚开始认识海琉玉的时候桃千浅就大概摸透了这个人的性子。
从里到外都是一个奇葩,别人越是不想,他越是逼迫。一个人太强了,总归是喜欢控制别的人的。
海琉玉是这个海上的霸主,也是整个魔界为数不多的强人,所以他心中所想必然是和桃千浅不同的。
桃千浅也明白,海琉玉这儿恐怕是过不去了。
只能再想办法。
她跟罗兰使了个眼色,罗兰走到了桃千浅的身边,“陛下,今日,我陪你过去。”
桃千浅自然地点头,看着海琉玉,“我嫁。”
于是,上了花轿。
漫天飞舞的红花和喜字构成了这个世界最强的一场婚礼。无数魔界的人都艳羡地看着这一场婚礼。
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更是连连惊叹。
“这桃千浅真是好运呀”
“可是听闻沧海帝君已经两千岁了,应该是个糟老头子吧?”
“快看快看,人来了!”
“那是沧海帝君,怎么这么年轻,好帅气!”
……
于是,这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高兴地或者是不高兴地谈论这一场联姻。
而若叶未央自然没有成功掌管吸血鬼帝国,既然身份已经戳破,桃千浅为了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对若叶未央的尊重,给了她太上女皇的身份,而宫若君成为了吸血鬼帝国的帝君。
这一切都是桃千浅早就安排好的,即便是真正嫁过去的人是若叶未央,那么她也只打算做太上女皇,因为她想要去另外一片天。
魔界的一切,她打算暂时放下。先增强自己的力量再说。
这魔界,她有放不下的东西。比如血族的羁绊,比如夜色之国的契约,比如……
太多太多的东西是她这个位置无法承担的,而她也确实不能像宫凌天那样说走就走。
总归是要有一个过程,而结婚这件事情也许可以利用利用。
花轿落入沧海,沉入水里面,无数海中的人们列队欢迎,那些漂亮的水母和海莲花如同飘然盛开的花朵,肆意在水中漂浮,星星点点的钻石漫海的花洒。
这是一个富饶且令人艳羡的国度——沧海。
落轿,沧海帝君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敲着轿门。
桃千浅从轿子中走出,搭上海琉玉的手,出门便见到了那些熟悉的人。
魔界中数一数二的家族之人,以及海宓,海映,海魅……
在沧海帝君的手中,桃千浅第一次感觉到步履艰难,这是一种内心的强烈排斥。
入目的嫣红似是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
海琉玉温柔一笑,“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声音带着丝丝的怅然,却听不出高兴的意思。
他手抓着桃千浅的手,更紧了一些。
一步步带着桃千浅朝着宫殿里面走去。
在宫殿的首位上坐着太上皇,太上皇还是那样“放荡不羁”。嗑着瓜子,目光上下打量着桃千浅,最后目光定格在胸前。
桃千浅穿的新娘妆正好是遮住的,所以某太上皇觉得很不开心。
哼,不给看胸,伐开森!
感觉到桃千浅的神游,海琉玉握紧了桃千浅的手,询问:“怎么了?”
桃千浅摇头,带上一丝僵硬的笑容,“没事儿”
海宓走到了桃千浅和海琉玉的面前,违心地笑着,“祝父皇新婚快乐!”
海琉玉一脸的开心,“宓儿真乖,以后就要叫桃千浅母后了。”
艾玛!
顿时,桃千浅和海宓都雷得外焦里嫩。不过,想着海宓叫自己母后,桃千浅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这就是传说中的作死吗?
她目光看向了海宓,一脸期待的样子,
海宓真想戳哑自己的嘴巴,妈的没事出来祝贺个毛线,眼下要叫桃千浅母后,怎么想怎么不爽。
不过,她憋着心里面的不爽,还是开口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