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稍微松开了一些,匕首却更前进了一些,“你师父不是挺厉害的吗?她怎么没来救你?”
“啪——”一巴掌打下,“告诉我,在哪里?”
仙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忽然间好像才看清自己喜欢的男人什么样。以前对她的好都好像是一个笑话,她被禁锢在笑话之中成为了容和的棋子。
如果要骗她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这辈子让她知道他还是爱他的,多好!为什么,要这样?
仙羽满眼的悲伤化成了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出。
容和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扯着她的发丝,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宫殿外,桃千浅打着哈欠,淡淡地喝了一杯茶,看似毫不在意,眼里却全是隐藏的杀气。
雅雅站在旁边,已经准备出剑。
这个男人果然不要命了,敢在太阳宫对仙羽出手。
再怎么说仙羽都是他的师妹,而容和似乎还没明白,在太阳宫中什么都是师父控制的。这些人在师父的眼里面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杂碎。
如果不是仙羽的原因,容和早就该死了,现在留着他的命,他却错以为是自己的能力。果然,皇族的人脑子也不是很好使。
“师父,我去了。”雅雅低头对桃千浅点了点头,随后身子轻轻移动朝着宫殿内部飞去。
容和看到雅雅进来,双手扣在仙羽的脖子上,“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宫殿。”
雅雅看着容和,面无表情,冷声提醒,“这是师父的宫殿,跟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你死后,我可以告诉你的族人是北王的人暗杀了你,我相信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替你报仇。至于,你的国家,我会好好替你掌管。”
雅雅说完抽出剑,直接刺向了容和。
容和连忙将仙羽挡在自己面前,防止被砍伤。
仙羽看着雅雅飞来的剑,大抵明白,师父已经做出了决定。想必,容和一定会死吧。那……师父会不会原谅如此愚蠢的她呢?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
一个男人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可,为什么她还是很难过。
也许,一百年的时间已经让她足够信任这个男人,从未有想过在关键的时候这个男人会突然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将要放弃她。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永久,那些永久,只留给死人的吧。
雅雅的剑在接近仙羽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收剑。
仙羽抿着嘴唇,“这里交给我解决吧。”
雅雅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仙羽。
仙羽开口,“容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师父就在外面,如果现在出去你也是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你在我东洲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白养你的?”容和愤恨地掐着仙羽的脖子。
仙羽感觉自己的脖子呼吸很难受,有些疼。身子随着容和被带到了殿外。
桃千浅正坐在殿外,罗兰替她打着遮阳伞,她像是一个王者看到叛逃者一般的表情看着容和,那么高高在上。
阳光在她的身上洒下一片的金黄,雪白的肌肤反射着阳光,很美。这个女人美到让人窒息。
容和呵呵笑了两声,“死不死的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现在不能让你好过。既然我要死,那仙羽也要跟着我死。你既然舍得杀你的徒弟,那也没办法。”
“咔——”手再次用力,仙羽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
可是她却笑了,曾几何时将自己的生命托付于这个男人,而在这个男人的眼里面她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也对,师父不在的时候,阵纹石让东洲的防护达到了顶尖的水准也给东洲挣了不少的钱。
她仙羽还算是有点用的。
如今,发现不能用了,大抵就想要毁掉吧。
其实,从刚开始,容和的眼里面看中的就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所能掌控的力量,也只有她会傻傻的以为容和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吧。
真是自讨没趣儿。
仙羽突然袖中的匕首出现,反手狠狠刺入容和的胸口。
“卡——”容和还未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下一秒雅雅已经砍掉了他的头颅。
只是那么瞬间,容和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仙羽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其实,她没那么想要容和死,可是更明白容和必须要死。他选择的就是一条死路。
“仙羽。”桃千浅走到仙羽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仙羽嗯了一声,“师父,我没事。呜呜……”她忽然放声大哭,像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师父,我没事^”
“恩。”桃千浅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反正容和必须要杀掉,他敢跟北王联盟,想要她的命,留下太过危险。
“啧,这么便宜他?”紫衣双手抱胸,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地上被截取脑袋的容和,“我还以为依照你的性子要让他千刀万剐,没想到给了一个痛快死。”
“是我的刀太快了。”雅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下次我注意一点,不让对手死这么快。那个,反正都死了,师父,我们喝酒庆祝一下吧?”
桃千浅囧,这有什么好庆祝的,而且在仙羽在这里,这样真的好吗?
桃千浅瞟了一眼仙羽,示意雅雅说话小心点。
紫衣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桃千浅话里面的意思,拍了拍桃千浅的肩膀,“我想吃桂花糕,我们打点桂花酒,一起吃桂花糕吧?”紫衣眨巴着漂亮的双眼看着桃千浅。
桃千浅囧,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紫衣和雅雅也太没心没肺了。明明她还在酝酿悲伤的情绪,想要陪自己的爱徒大哭一场,他们这是明显让她破功啊。
实话,她对容和没有半分的不舍,主要是害怕自己失去初恋的可爱小徒弟由于伤痛欲绝闹绝食,闹自杀什么的。
现在叛逆的孩子十分的可怕,作为师父的桃千浅认为自己应该杜绝自己家的乖徒弟出现这种情况,因此对仙羽那叫一个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