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里,沈乐逍被沈母带到了江府。看到江容飞后沈乐逍是一脸的不高兴。这让江容飞一脸疑惑,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他。
午饭过后,江母命下人带沈乐逍和江容雪去花园里玩耍。江容飞也跟了去。
“你干嘛要跟来?真讨厌!”沈乐逍没好气地瞪了江容飞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着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
“上次去我家,你是不是跟我娘亲说了什么,结果他罚我在祠堂里跪了好长时间!”
江容飞愣住了,想来想去觉得很可能是因为沈乐逍跟江容雪的事。他是一时气恼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江夫人,没想到江夫人会同沈夫人讲。
“对不起,我错了还不成嘛!”江容飞低头小声说着。
一旁的江容雪也跟着难受起来,她拉了拉沈乐逍的手,“你就原谅了我哥哥吧!他都向你道歉了。”
沈乐逍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们之间的事以后不许再跟大人们讲了!”
江容飞笑着点头,“我保证再也不乱讲了!”
沈乐逍心下舒服了许多,一旁的江容雪也乐了。
“你们跟我来,我让你们看一个好玩的东西!”江容飞说罢拉着沈乐逍跑了起来。江容雪心下好奇也跟了上去。
‘藏宝阁’三个小伙伴围在了一起。江容飞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桌上倒扣着的小酒杯。沈乐逍和江容雪一下子看呆了。
掌柜的向上伸直了手臂,不停地跳跃着,“求你们放过我吧……”
沈乐逍和江容雪都被逗乐了。
“他怎么这么一点点大?”沈乐逍问。
“是我舅舅把他变小的。”江容飞自豪地说。
“舅舅他真的这么厉害呀?”江容雪不敢相信。
江容飞点头,“那是当然,不要听娘亲胡说,她根本就不了解舅舅。”他嘟着嘴,想到早上宋青遥被江夫人赶出府的情形他心里就不由地一阵难受。
江容雪默不作声,江夫人长久以来的熏陶让她觉得宋青遥就是个疯子,这种观念一时半会儿还扭转不过来。
“那他还能变大吗?”沈乐逍忍不住问。
“当然能,我舅舅说只要往他身上吐口唾沫他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你有没有试过呢?”江容雪问。
“这倒没有……”
沈乐逍笑,“怎么可能的事……”
“舅舅是不可能骗我的!”江容飞来了脾气。
“那不如我们就试试吧!”沈乐逍显得异常兴奋。
江容飞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倒也想看看究竟有没有那么神奇。
他让沈乐逍和江容雪退到了一边,之后用手将掌柜的捂上,往里面啐了口唾沫。
掌柜的果真越变越大,看得江容飞不住地往后退。沈乐逍和江容雪更是惊呆了。
“看来这‘西湖醋鱼’你倒是挺喜欢吃,回头去我店里我请你!”掌柜的舒展着身子从桌上跳了下来。那个儿头比他们整整高出了一大截。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西湖醋鱼’?”
掌柜的冲身上的口水闻了闻,“我身上全是那股味道,这也是我们店里的拿手菜!”掌柜的自豪地拍着胸脯。
“你还能变回去吗?”江容雪问。
掌柜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要不把你变那么小试试?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江容雪被吓得躲在了江容飞的身后。江容飞忍不住冲掌柜的吼道,“干嘛对我妹妹那么凶,信不信我再把你变回去!”
“就你?”掌柜的笑。“你来呀!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再把我变回去!”他说着叉着腰朝江容飞一步步走了过去。
江容飞心中十足的胆气一分一分地散去,最后不住地打起了哆嗦,他朝旁边的沈乐逍看去,“快去拿桌上的酒杯,然后盖在他的头上!”
沈乐逍忙跑到桌前将酒杯拿起,而后来到掌柜的身后,但身高的差距却让他没有办法将杯子放在他的头上。
掌柜的笑眯眯地转过身去,将酒杯从沈乐逍手里夺过。“不如让你也尝尝变小的滋味吧!”话毕,他把酒杯扣在了沈乐逍的头上。沈乐逍在霎时间便成了一寸来高的小人。
江容飞和江容雪见此情形都被吓坏了。江容飞趁掌柜的还没转过身,急忙拉起江容雪往门外跑。
掌柜的大步去追,伸手拽住了江容雪。
“哥哥你快跑!”江容雪挣脱了江容飞的拉扯,哭喊着。
江容飞无奈只得抛下江容雪,“我会带人来救你的!”
掌柜的没有再去追,他用手臂夹起江容雪快速地离开了‘藏宝阁’。
整个江府很快便热闹起来。沈夫人在‘藏宝阁’看着桌上的小人,哭得是死去活来。庭院里,一群人拿着棍棒将掌柜的团团围住,却没人敢靠近。掌柜的用手掐着江容雪,贼笑着,“你们若敢伤我半根毫毛我就掐死她!”
江夫人带着江容飞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江夫人抹着眼泪冲下人挥手示意,“你们都让开,让他走!”
下人们随即收起棍棒让出一条道。掌柜的趁机又要了一匹马,之后带着江容雪策马扬鞭而去。
江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江容飞赶忙将她扶住,“娘亲这下该怎么办啊?”
江夫人的眼泪接连不断地往外掉着,“只能报官了……”
县衙里,县太爷气急败坏地命人将了缘禅师抓了起来。
“你这死秃驴,若不是你当初死乞白赖地不让本官砍了他,我这衙门能被拆掉一多半吗?”他越想越气。
了然禅师临危不惧,依旧稳若泰山,“你眼下知道他的厉害了,你不杀他且如此,你若杀他怕是整个衙门都要没了!”
县太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起先的火气一下子没了。他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来到了然禅师的面前,“还望大师点拨,到底本官要怎么做才能够平息祸端呢?”
了然禅师闭目,“求人不如求己!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静下心来从容应对,只要心安,便无惧祸端!”
县太爷无奈地回到坐位上,托着脑袋一番苦思冥想。
“大人是否要把他关起来?”一旁的衙役不住地问。
县太爷瞪了他一眼,“往哪儿关?你家吗?还不快把他给放了!”
那衙役先是一愣,之后便把了然禅师带出了衙门。
县太爷刚喘了口气,鸣冤鼓响了起来。这鼓声刺得他心头一阵一阵的痛,他苦着个脸命衙役将击鼓之人火速带到堂内。
“大人,我家小姐被人给拐走了……”江府的管家急切地陈述着。
县太爷头疼欲裂,“知道是谁干的吗?”
“府上有人说是‘同福楼’的掌柜。”
县太爷懒洋洋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不是瞎扯嘛,那掌柜的前几日便失踪了……”说着说着,他忽然眼前一亮。
“小人也觉得蹊跷……”
惊堂木再度被拍响,“本官明白了,原来他是被你们给拐走了!”
管家连连磕头,“大人,这等玩笑可开不得,凭白无故的我们为什么要拐他呀!再说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那你说他又为什么要拐你家小姐吗?”
管家想不明白。
“有你们拐他在先,他才会拐你家小姐之后,由此来报复!”县太爷觉得自己的推断十分地顺理成章。
“照大人所说,眼下他即已恢复了自由,那便应该放了我家小姐才是!”
县太爷觉得有理,随即拍了下惊堂木命人前去‘同福楼’拿人。
那边,掌柜的快马加鞭,回到客栈他不禁傻眼了,被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客栈竟然被封了。
就在他撕封条的时候,衙役们赶来了。
掌柜的呵呵一笑,“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这好好的客栈怎么就封了呢?”
衙役们没有理会他,按住了他的胳膊便要带他走。
掌柜的这下急了,“我把封条贴上去!”
衙役没有要放他的意思。
“贴得同原来一样……”
衙役还是没理他。
“再多抹些浆糊总行了吧……”
一人实在忍不住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哪儿那么多屁话!”
掌柜的六神无主了,这让他觉得不会是因为自己撕了封条才被抓的,“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给句话好不?”
衙役一脚又踹了上去,“到地儿了你自然就知道了!”